晚晚在卸妝,她皮膚好,畫淡妝就已經很精致,手裏新戒指的尺寸剛剛好,漂亮又襯她的手,讓她隔著鏡子都多看了兩眼。
周煊揚靠著晚晚的房門,雙手交叉問:“晚晚,今天來我房間,買的香薰不能浪費了。”
晚晚被他嚇了一跳,轉頭看向他,道:“你今天出來夠快的,以後用吹風機吹吹頭發,現在不是夏天,容易感冒。”
周煊揚毛巾搭在肩膀上,頭發才擦過,還滴著水,看起來像還在上大學的大學生。
“管家老婆提前上任,”他笑起來,“去洗澡吧,我先去我房間收拾,記得來找我,李洋他們都說明天上午給我這老板放個假,你總不能不賞臉給我。”
晚晚朝他擺手,讓他回房間,周煊揚攤手走後,她才抱著幹淨衣服去洗澡。
暗戀周煊揚的人很多,僅是晚晚混進公司聽剛入職的小妹妹聊天就聽過不少,別人沒見過她,還把她當新人實習生,工作閑暇談論的重點就是老板好帥性格好好,要一輩子留在公司,讓晚晚差點笑出來。
周煊揚爸爸是大學教授,媽媽是高中教師,她和他們見過麵,一家人非常注重禮儀,周煊揚對人也十分禮貌,即使是鄭安安的死纏爛打,他在拒絕時也會顧及她的臉麵,隻要不觸及他的底線,其他事都是些小事。
晚晚又想起了書櫃下的那個小抽屜,那些信沒拆封過,即使鄭安安有再多的話想告訴周煊揚,他也不知道。
她想今天晚上要不要和周煊揚說清楚,畢竟她沒經過他的同意翻看了他的隱私。
晚晚心裏在猶豫,她吹幹頭發出來,在自己房間坐了會才關燈,去周煊揚的臥室敲門。
周煊揚打開房門,見到她就笑了,房間裏麵黑漆漆一片,隻有香薰蠟燭的光亮,窗簾也是拉起來的,晚晚突然就有些不好意思了,也不好提自己翻過他藏起的信,說:“老周,要不然先吃點夜宵?”
“冰箱沒什麼菜,明天早上我們再一起出去采購,”周煊揚笑著讓開位置,“晚晚,進來吧,二人世界。”
晚晚無奈,接受了他的邀請。
周煊揚的笑總是富有感染力,很長一段時間裏都讓晚晚覺得他隻是個樂於助人的哥哥。
他們兩個能在一起,經過了漫長的曖|昧期,從中學時走親戚第一次見麵,到考上同一個大學他比她父母還要忙前忙後的照顧,再到後來的表白,時間跨越了十多年,期間還有鄭安安的阻撓。
晚晚第一次被鄭安安為難時,還鬱悶了許久,不明白這個學妹是要做什麼,現在才明白,旁人早就比她先一步看清周煊揚對她的感情。
周煊揚對今天晚上是做過準備的,小視頻和相關書都看了不少,但晚晚緊張得不行,坐在他床上時,被他俯身靠近親吻時,都覺得整個人都紅了。
微亮的燭光為夜晚的寂靜覆上一層聖潔感,他在這種事上也很溫柔,從上到下的吻都帶著旖|旎的浪漫,他說她是他的第一個女人,不僅能在夢裏擁有她,還能像現在那樣碰到她,是件很幸福的事。
他的愛意濃烈,讓人如同處於烈火中。
晚晚爸媽總愛誇周煊揚,在他們確認關係後更是把他誇得天花亂墜,周煊揚卻是偏向晚晚的,不讚同晚晚總拿著自己的錢補貼家裏。
晚晚都知道。
求婚之後的第一天晚上過得不算差,但因為兩個人都是生手,晚晚早上有點起不來床,早飯都是周煊揚給送過來的。
她躺到了十點多,周煊揚把家務都做完之後,也陪她休息到了十點多。
等他們起來之後,才發現床單上給沾血了。
雖然是有點尷尬,但女孩子第一次也算是正常。
周煊揚幫晚晚梳頭,問:“北部流公園的櫻花再開半個月應該就沒了,賞不到這麼好的風景可惜,正好公司團建,你作為家屬要不要陪同?”
他沒提過任何有關鄭安安的事,那天的牽手自然也沒說,晚晚心底其實有些抵觸那個地方,但他看起來是真的想和她一起去一次,她也就點頭答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