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看到了,就是你們先動手的。”大狗站了出來,換做之前,他肯定是不敢這樣的。
“草泥馬,狗東西,蹲監獄還沒有蹲夠是吧,給我閉嘴,再他媽唧唧歪歪,信不信老子再把你抓進去。”鍾末把黑乎乎的槍口對準了大狗。
坦白講,大狗這樣級別的混混確實會被唬住。
不過這個時候林洋站出來了,主動將大狗擋在了身後,指了指自己,示意鍾末要是敢開槍就衝著自己來。
“姓林的,你他媽以為我不敢嗎?”鍾末受激,槍口重新對準了林洋。
“鍾所長,開槍打死他。”林飛宇咬牙切齒道。
“不要開槍。”方老伯匆忙道,最不想把事情鬧大的應該就是他了。“鍾所長,不要開槍啊。”
“老家夥,這沒你什麼事,走開,他敢襲警,老子就敢斃了他。”鍾末囂張道。
“你要是敢開槍,我就把這事舉報到市裏去,到時候看你怎麼跟上麵交代。”方老伯道。
“媽的,有本事去告,現在就去告,你以為老子會害怕嗎?”鍾末的氣焰更加囂張,“他襲警這事準沒跑了,別說告到市裏,就是鬧到了省廳,老子也不怕。”
簡直扯蛋,真要是鬧到了省廳,臭名昭著的鍾末會不怕,隻是嘴硬而已。
但方老伯卻真以為他不怕啊,頓時說不出話來。
“滾開吧老東西。”這時林飛宇上來了,蠻橫的推了方老伯一把,“給我滾開,要不然信不信鍾所長連你一起斃了。”
“好大的膽子。”林洋一道怒吼,要不是為了等人過來,早特娘的把這群小王八羔子弄死了。
林飛宇對林洋可是絕對有陰影,一哆嗦,往後退了幾步,剛想硬著頭皮逞強說幾句,豈料哇嗚哇嗚,背後頭又傳來了一陣警笛聲。
眾人回頭瞧去,隻見遠處又駛來了兩輛警車,還沒停穩,一顆地中海腦海就從車窗裏鑽了出來,破口大罵,“全他媽出門都沒帶眼睛嗎?”
地中海一臉憤怒,似乎跟在場的某人有殺父之仇。
一向囂張的鍾末也不敢把他怎麼樣,因為來人是鎮上派出所的所長田繼海,官銜可是穩穩壓自己一頭。
待地中海從車裏出來了,鍾末就好似變色龍般換了副嘴臉,笑嗬嗬的迎著上去,“田所長,您怎麼跑這兒來了?”
“再不來,你他媽就把我害死了。”田繼海大罵。
鍾末一愣,有些傻了眼,雖說田繼海是鎮上的所長,但往日也不敢這麼跟自己說話,今天很反常,怎麼就跟吃了火藥似的?
在他鬱悶的時候,田繼海則也換了副嘴臉小跑到了林洋跟前,“林隊……額,林老板,您好,我是山海鎮派出所所長田繼海。”
這家夥認得林洋,之所以改口叫了林老板,完全是林洋事先交代過,而林洋要等的人也正是他。
“你好。”林洋微笑著點了點頭,“田所長,剩下的事情可就拜托你了。”
“一定一定。”田繼海點頭哈腰,不幸中的萬幸,林洋似乎並沒有多大火氣,要不然真不知道該如何收場。要知道,下午那會當林洋的電話打過來的時候,他可是嚇得從情人的床上滾了下來。
“田所長,你對他那麼客氣幹什麼?”鍾末越發的不能理解,“這個姓林的占著有點錢就無辜毆打村民,我帶人過來想帶他回所裏,沒想到他還拘捕襲警,田所長,這樣的人你沒有必要對他客氣吧?”
說著,林飛宇與幾位民警也都紛紛呼喝,證明林洋的確是打了人還拘捕襲警。
“都到這個時候了還執迷不悟。”田繼海回頭過來,冷掃了一眼,“把他的槍給我下了。”
與田繼海一起來的幾位民警頓時就圍了上去,“你們幹什麼?”鍾末退了一步,大聲喝道,並且跟著他的民警也上來了,兩邊形成了對峙。
“幹什麼?”田繼海冷哼,“你還不知道吧,剛剛接到市局的通知,你所長的職務已經給撤了,跟我回去接受調查吧。”
啥?
鍾末麵色大變,幹瞪眼。
邊上的林家兩兄弟臉色同樣不好看,其中林少傑還打了幾個哆嗦,要知道他把老同學鍾末喊來就是想出口惡氣,替弟弟報了仇,還要讓林洋拿錢,可沒想到鍾末非但沒壓住林洋,反而被對方喊來了一位官更大的人物,這要是真把鍾末給撤了職,以後他跟飛宇可就沒法混了。
“姓田,你胡說什麼?”鍾末顯然沒辦法接受。
“我胡說,哼,這可是市局下達的命令,很負責任的告訴你,你這次鐵定是栽了。”田繼海冷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