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裏生無可戀,連續好幾下都沒有把雙生鼠給裝進筆筒裏去,一不小心還打翻了筆筒,無奈之下隻好滿是心疼的將受傷的雙生鼠捧在手掌心,一腔怒火的瞪去飛天狼,眼眸之中漸漸的就要噴出火苗來。
而這時,飛天狼發出了怒吼,猛然衝來,顯然是嚐到了雙生鼠的肉質鮮美,準備把另外一隻搶過來也吃了。
“邱裏,你快點兒躲開。”遠處的尼爾瓦瞧見這情況,當即大喊了出來,雙生鼠沒了還可以再煉製,可邱裏要是死了就再也沒有了。
隻不過邱裏就好似沒聽見尼爾瓦的喊聲,怒視著奔襲而來的飛天狼,從腰間抽出一把匕首來,準備與飛天狼同歸於盡。
“邱裏,你這樣是殺不了它的,快,快躲開。”尼爾瓦都快瘋了,奔跑過來,卻已經是來不及。
“登巴,住手。”同時,蠱王也是大喝出一聲來。不過這登巴視而不見,任由飛天狼朝邱裏衝撞過來。
完了!
飛天狼撲倒了邱裏。
尼爾瓦甚至都閉上了眼,不忍心看到血腥的一幕。
然而,便在這千鈞一發之際,天量殿內響起了一道龍吟聲響,緊接著眾人眼前是一道寒光閃過,最後,便聽到了飛天狼痛苦的嘶吼聲。
原來在最後的關頭,林洋拔劍出鞘,一劍砍在了飛天狼的脖子上,飛天狼倒也發現,不過似乎並不把恒古劍放在眼裏,任由這一劍砍下來。結果,這一劍下來,硬生生的將飛天狼劈開除七八米的距離,發出陣陣尖銳的嘶吼,聽起來極其的痛苦。
一條血痕跟著飛天狼滑行了七八米的距離,卻是這飛天狼的脖子上被砍出了一道兩三厘米深的傷口,露出了一小節森森白骨。
看到這樣的結果,在場苗人無不震驚,而出劍的林洋同樣震撼不已。他是最清楚恒古劍的威力,縱使是情急之下出劍,然而也有理由相信這一劍足以把飛天狼的腦袋給砍下來,可誰曾想這一劍緊緊是在飛天狼的脖子上留下了一道傷口,這怎麼可能,難道飛天狼的皮質比鎧甲還要強悍嗎?
不過他倒也很快就釋然,恒古劍同樣劈不開羅生蠱的蠱蟲,這又該如何解釋呢?隻能說苗疆之地,太多神奇與逆天的生物了。
眾苗人可沒有這麼快釋然,震撼直達心底,他們可是很清楚飛天狼的威力,這玩意是苗疆異種,毒性雖然比不上排行榜前五的那些蠱蟲,然而攻擊力卻難逢敵手,縱觀整個苗疆,侵虐性能穩壓飛天狼的寥寥無幾,一個手指頭都數不完。
三十六洞的其餘洞主不敢與登巴發生爭執,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因為忌憚飛天狼,飛天狼不僅攻擊力強,防禦力也是無敵,在苗疆根本就沒有武器能傷的了,所以,林洋這一劍劈來,苗人們腦海裏閃過最多的詞語恐怕就是以卵擊石,然而誰曾想,這以卵擊石還擊成功了,林洋手中的劍在飛天狼的脖子上留下了這麼一道大大的傷口,要不是親眼所見,沒有人會相信的。
尼爾瓦當即抱起邱裏來到了安全的地方,而蠱王的目光緊緊鎖定林洋以及手上的恒古劍,閃過陣陣精芒,隻不過還是沒有任何言語,不知道在想什麼。
震撼所帶來的沉默持續了有半分鍾,登巴抓過一根長棍,怒吼道,“卑鄙的漢人,居然敢偷襲打傷我的飛天狼,我要殺了你。”
隨著他的啟動,飛天狼也同時啟動,人和蠱蟲合力,準備擊殺了林洋。
“夠了,都給我住手。”盯著林洋的精芒消失,沉默不語的蠱王突然爆喝出一聲,徑直從椅子上站了起來。
這一聲幾乎是吼出來的,聲勢巨大,整個天量殿的空氣都為之加劇,登巴不由得一愣,回頭去看蠱王,要知道蠱王之前可是向來不願意跟他發生正麵衝突,現在這一吼是什麼意思,難不成因為一個漢人想跟自己衝突?
登巴暫時壓住怒火,如果真是他所想的那樣,那就再好不過了,既然離開了蠱王之位,那就永遠別想在坐下去。
他並不怕蠱王偏袒林洋,反而想讓蠱王偏袒林洋,堂堂苗疆之主偏袒一位漢人,這是他最願意看到的。
“蠱王,你這是想阻止我報仇嗎?”登巴冷聲道,“也就是說想偏袒這位漢人?”
“登巴,我不管你跟這位漢人有什麼恩怨,你想要報仇,我自然是製止不了,但是,希望你明白一點,這是天量殿,同時是現任蠱王的宮殿,在蠱王的宮殿,請注意你的言行,剛剛隨意召喚出蠱蟲來就已經是犯下了大忌。”蠱王沉聲喝道。
“你少用這些話來嚇唬我,蠱王宮殿又怎麼樣,明天的蠱火節過後,誰是蠱王還不一定呢,哼,也就讓你最後囂張一天,說吧,這件事上,你是準備幫我,還是幫這個漢人?”登巴目中無人道。
“幫理不幫親,這件事我會調查清楚的,究竟是怎麼回事,日後我自有定奪。”
“算了,不勞煩你老人家了,我自己來處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