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情看著紀彥庭緩慢的動作,心中竟然有一種發毛的想法,總覺得這個男人,正在吃的,不像是口中的食物,而是
她!
想到這裏,鍾情頓時自我否定一般的搖搖頭,這個男人今天就會離開了,怎麼還會出現在這裏再說,自己才應該是這場男女戰爭中的主動方才是
想到這裏,鍾情的心中總算是好受了一些,可是緊接著,心頭便湧上來一陣不祥的預感,這種不祥的預感,一直到鍾情到公司,都沒有得到緩解。
一邊揉著自己的額頭,一邊緩緩的走出電梯,鍾情甚至都沒有注意到電梯門口站著的男人。
“鍾情,怎麼了?”麵前的男人突然開口說道。
鍾情頓時被突如其來的聲音嚇到了,匆忙抬頭,一眼便看見裴承遠正站在自己的麵前,垂眸問著自己。
匆忙搖搖頭隨後,鍾情方才搖搖頭:“沒事啊!”
“是不是昨天受涼了?感冒了?”裴承遠說著,手已經附在了鍾情的額頭上。鍾情頓時被裴承遠突如其來的動作驚了一下,隨後慌忙反應過來,躲開了裴承遠的碰觸,然後搖搖頭勉強一笑:“沒事沒事,我沒有受涼!”
“恩,”裴承遠注意到鍾情的反應,沒有再多說什麼,隻是緩緩的看著鍾情笑了笑,“的確沒有怎麼發燒,應該是運動的緣故。”說著,裴承遠看向一旁的辦公室的大門,“注意身體!”
鍾情匆忙點點頭,然後朝著自己辦公室房門的方向走去,盡管這樣,鍾情還是感覺到身後始終有一抹目光,在看著自己的後背,那種滋味,不怎麼好受,但是,礙於之前裴承遠說過,二人隻是朋友,鍾情反而不好說什麼了,畢竟,若是說這些隻是朋友間的官宦,倒顯得自己有些自作多情了
直到關上門,將那道視線阻隔在門外,鍾情心中才微微輕鬆了一些,隨後,緩緩地額朝著一旁的方向看了過去,隻是坐在座位上的時候,鍾情猛然想到,剛才裴承遠說的話,這樣的天氣,在外麵待久了,的確是容易受涼
想到這裏,就想到昨天某個站在外麵等了自己四個小時的男人,那個男人,怎麼就像個鐵牛一樣,沒有絲毫的不適,甚至還有心情調侃自己想到這裏,鍾情的心中便是一陣鬱結,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了!
不能再想那個男人了鍾情頓時搖搖頭,努力將自己的注意力放在麵前的文件上,可是,好像都是無動於衷,思想中,那個男人的笑容還是時不時的出現在自己的腦海中,還夾雜著那一絲,不祥的預感
不過,那個男人晚上就要離開了,想到這裏,鍾情感覺自己心中一陣放鬆,雖然伴隨著放鬆的,還有一絲若有若無的失落,但是,都被鍾情主動忽視了。
這樣糾結的一天,對於鍾情而言,的確是有些漫長,不知道為什麼,晚上,鍾情直接拒絕了裴承遠說的所謂朋友一起共進晚餐的言論,直接開車回家,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這樣快速的回家,是要確定一些什麼一般。
冬天的夜晚,黑的總是很快。
即便現在不過六點,外麵的天色一緊暗沉了下來,鍾情到家的時候,頓時被驚訝到了,因為,別墅裏的門,正被緊緊的關著,但是,裏麵的燈火,卻一片通明,一看便知道有人在裏麵。
鍾情腦海中冒出的第一個反應,便是是不是有小偷潛入了自己的家中,不過很快這個想法,便被自己否定了,牆壁根本無法翻閱,門也沒有絲毫的損壞隻能證明
緩緩的打開房門,鍾情走進主廳的時候,正好看見一個穿著圍裙的男人,手裏端著一碗奶白色的魚湯,正有些滑稽的從廚房朝著餐廳的方向走去。
看見這種狀況,鍾情顯然有些不知所措,還有些,哭笑不得,因為紀彥庭穿著蘭姨的圍裙,真的是太搞笑了。
紀彥庭顯然看出來了鍾情視線中的嘲笑,微微冷冷自己的麵孔:“整個房間隻找到了這一個像樣的圍裙”
鍾情頓時順著紀彥庭的思路說了下去:“不可能啊,蘭姨之前有好多”
“那些我能穿嗎?”紀彥庭頓時失去了自己臉上那一抹勉強的笑容,看著鍾情,“不是大紅就是大紫,要不就是花花綠綠的,好容易找到一個素色的,上麵竟然還畫著個 小狗!”
“那不是小狗”鍾情聽著紀彥庭的話,良久,才默默地反駁道,“那是小熊!”
“小熊旁邊需要畫兩三根骨頭?”紀彥庭挑眉反問道。
“那也不是骨頭”鍾情緩緩而又艱難的說道,“那是樹枝,小熊在樹枝上”
紀彥庭:“”
“快來吃飯!”好吧,紀彥庭承認,自己現在是惱羞成怒了!
鍾情看著紀彥庭的背影,無奈的聳聳肩,轉身朝著餐廳的方向走去。
隻是在看見餐廳上放著的飯菜時,頓時驚悚的睜大了眼睛,隨後有些不可思議的看著麵前的男人:“這些都是你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