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這些話,我是說什麼也睡不著了,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的想著。
如果說郭明嘴裏說出來的那個人真的就是陳秀她爹的話,那麼當年的女兒死了,兒子瘋了,現在他兒子居然又死在了郭明的門前,這一切究竟預示著什麼?
最讓人覺得詭異的就是陳秀他弟弟的死,我開始覺得不寒而栗!
如果那把刀真的是阿德寄給我的,他先是帶著我在墳頭裏挖東西,緊接著又借我的手殺死了陳秀的弟弟。
也許他才是這當中所有事情的操縱者,他才是那個劊子手。
第二天一大早的時候,我便起床想要去一趟陳家村。
第一次去的時候是我和阿德,但是這一次我打算自己偷偷摸摸的去。
可是沒想到六斤的小子不知道什麼時候醒了,死活非得和我一同前去。
我懶得和他爭辯,反正是陳家村距離我們的公司也不算很遠,我們坐上公交車半個多小時也就到了。
到村子的時候已經是中午,可是才站在村口,我就忽然覺得冷冷的。
上回來找童子尿的時候還不是這般感覺,這前後才不到一天多的時間,為何這個地方給我的感覺就不一樣了?
這個村子我不是第一次來,也算是輕車熟路,一路上都沒有見到幾個村民,偶爾見到的人也都是一臉奇怪的表情盯著我。
六斤在一旁打著寒戰,湊到我的耳邊問我:“哥,你覺不覺得這個地方的人一個個都奇奇怪怪的?看人的眼神就跟狼似的,我都害怕一會咱倆再往裏走,這些人咧著嘴吧把他倆吃了!”
我本來就緊張,聽到這話就更加不寒而栗。
我看著六斤的家夥還想繼續說,一把捂住他的嘴,拉著他就往裏走。
好在村子並不大,我很快就找到了陳秀的爹住的地方,院子裏依舊是空空蕩蕩,周圍都是一片死寂,陳秀的爹白天應該是在睡覺。
我往旁邊的墳頭裏看了一眼,除了旁邊一大片墳頭之外就是莊稼,也沒有繼續可以往裏走的路了。
也就是說陳秀她們家這個村裏最盡頭的一處人家。
這大白天的我們也不好往人家家裏闖,我便帶著六斤想到邊上的墳地裏麵去看看。
其實我還有一個私心,想順便去拜祭一下老海叔。
墳地就在邊上不遠處,走了沒多久也就到了,老海叔的墳頭前有不少的黃紙,看起來他的子孫還算是孝順,會經常來看他。
我來的時候匆忙,也忘了在村口買兩瓶酒,隻得從墳頭上撿了點黃紙想拿著打火機點了,也不知道這撿來的黃紙燒了之後,老海叔在陰間能不能用。
可是沒想到這黃紙才招到火就滅了,我就試了一次,怎麼著這黃紙就點不著,頓時心裏一片發麻。
一旁的六斤也看出不對勁,蹲在我的邊上,瞪著眼睛說。
“哥,按照我老家的規矩,這就是死的人不肯收你的錢呀!你別燒了,再燒多了該觸怒他的靈魂,他該不高興了。”
我點點頭,把打火機放回到兜裏,找了一塊磚頭,把黃紙壓在了老海頭的墳頭上。
我起身鞠了三個躬,轉身帶著六斤又回到了陳秀爹的院子邊上,裏麵忽然傳來了輕微的響動聲,斯拉斯拉的很是熟悉。
我倆躲在院子的縫隙裏往出看,果然看見陳秀她爹居然醒過來了,此刻他就坐在院子裏麵,緩緩的磨著手裏的那把大砍刀。
六斤被嚇得夠嗆,如果不是被我捂著嘴巴估計就喊出來了。
我心裏緊張有疑惑,這老頭不是晚上才起來嗎?怎麼大白天就起來磨刀了?
“再偷看,不怕眼珠子掉出來,小子進來吧。”,裏麵傳來有人說話的聲音。
我嚇了一跳,居然被陳秀她爹發現了!
再躲下去也不是辦法,我隻好拉著六斤出來了,慢慢的走到了院子的邊上,恭恭敬敬的鞠了一躬。
陳秀她爹依舊是瘦瘦小小的樣子,滿臉的摺痕,看起來要比郭明大了至少幾十歲。
我怎麼也不敢相信他們兩個居然是拜把子的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