冒頓單於聽完後冷靜下來,思考了一會兒,命令道:“進攻部隊分兩部,一部攜帶沙土石塊,接近城門填平陷坑,另一部,雲梯攻城!”
於是,匈奴士兵分作兩部,一部士兵拿著雲梯衝向城牆,不斷地有士兵在衝鋒過程中中箭倒下,但是衝鋒沒有停止,一些射手混雜其間,朝城牆上射箭,也有幾個涇陽守軍中箭,掉下城牆。
“放!”
匈奴士兵們用力投擲鐵鉤鉤上了城牆,拉動繩子,雲梯被拉起來,豎著倒向城牆,涇陽守軍想要把雲梯推倒,但是鐵鉤再加上雲梯的重量使得鐵鉤鉤得特別緊,根本推不動。而在此過程中,又有一些魏國士兵被匈奴射手射中而陣亡。
帶頭的匈奴士兵舉著盾牌爬上雲梯,迎著涇陽守軍的石塊砸擊,雖然有一些士兵被石塊砸得站立不穩,尖叫著掉下雲梯,但是依然無法阻止匈奴士兵們的步伐。
匈奴軍隊的投石機拋擲石塊,朝著城牆還擊,阻擊涇陽守軍的攻勢,匈奴士兵們雖然在登梯過程中傷亡慘重,但也是值得的。
而另一部匈奴士兵則是帶著沙土石塊衝到城門下麵,往陷坑裏麵填土,他們袍澤們的屍體來不及回收,就直接埋在敵軍的城下。
涇陽守軍在城門上朝著他們射箭,陣亡的匈奴士兵就直接被戰友扔進陷坑裏就地掩埋。
雲梯那邊的匈奴軍隊攻勢也很凶猛。
彼時,一個匈奴士兵即將爬上城牆的時候,突然聞到一股惡臭。
那個士兵抬起頭,隻見一個涇陽守軍拿著一瓢散發著惡臭的黃色滾燙液體,劈頭蓋臉地澆下來!
“啊——”
那個匈奴士兵滿臉被燙得起了水泡,慘叫著掉下十幾米高的雲梯,在地上抽搐了一會兒後,不動了。
雲梯上的匈奴士兵都遭受到這種液體的攻擊,紛紛掉下雲梯。
冒頓單於定睛一看,那股液體的臭味飄到匈奴軍隊的陣地上來。城牆上,一些魏國士兵無法忍受惡臭,都吐了。
冒頓單於看清楚了!
那是滾燙的熱油加上人畜糞便!
隻見涇陽城牆上排著數十個大缸,底部“滋滋”地燒著火,缸中滾燙的熱油翻滾著,夾雜著人畜糞便。
薑恪也受不了這惡臭,吐了。
匈奴士兵哪怕被濺到一點點也受不了。滾燙的熱油加上人畜糞便燒製而成的液體叫做“金水”,滾燙的熱油把人的皮膚燙得裂開,人畜糞便裏的細菌進入身體裏麵,傷口不出一天就會潰爛,而且難以醫治!是十分殘酷的武器!
城門上,幾個戴著麵紗的涇陽守軍抬著一大缸金水,從城門上直接倒下去,下麵正在填土的匈奴士兵們紛紛中招,慘叫起來!
冒頓單於下令馬上退兵!
撤退的號角吹響,匈奴士兵們帶著受傷的戰友們撤退。
“把缸蓋上!”薑恪忍著惡臭喊道。
涇陽守軍們把大缸蓋子蓋上,把火熄滅,頓時惡臭少了很多。
匈奴士兵們回到營地,許多匈奴士兵在剛剛的金水攻擊中中招,受傷了。
冒頓單於下令軍醫馬上醫治,可是其實冒頓單於和軍醫幕僚都清楚,這些士兵恐怕是凶多吉少,因為金水的攻擊會使傷口大規模潰爛,細菌會進入血液散播到全身,不出五天,就要渾身潰爛而死,過程極其痛苦。
但是冒頓單於不能放棄,一旦放棄了,那所有人都會以為他們的單於是個無情無義的人,就會人心渙散。
這次進攻受傷人數眾多,金水的攻擊哪怕隻是手上濺上一點點,隻要傷口有破皮,那也是十分嚴重的傷勢。
匈奴士兵傷員增多,這在戰爭中是十分致命的!
因為傷員不能戰鬥,卻仍要消耗糧草,還要有人專門照顧,一支軍隊如果傷員超過五分之一,那戰鬥力起碼下降三分之一。
這才是薑恪的戰術。
冒頓單於恨恨地盯著城門上已經吐得快要虛脫的薑恪,下令將傷員隔離起來,專門醫治。
而趁著這個空檔,薑恪下令馬上把陷坑裏的沙土石塊移出。
“單於大人,”一個幕僚建議道,“我們其實完全不用帶沙土石塊去填平那個陷坑,隻需要帶上幾塊長石條,雖然可能沒有填土來得堅固,但是勝在速度夠快啊。”
冒頓單於眼前一亮,說道:“這個辦法可行,可是,你有什麼可以阻止涇陽守軍金水的攻擊嗎?”
幕僚答道:“單於大人,原本臣想過從山上找點螞蜂窩投擲到涇陽城裏,可是涇陽守軍放火燒山,已經找不到螞蜂窩了。”
“哪有什麼辦法可以把金水的傷害減到最少?”冒頓單於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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