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頭上的床弩射中了造橋車,但是造橋車堅固無比,除了掉了幾塊鐵皮以外沒有任何破損。
可是這鐵皮,卻被箭頭上的硫酸一點點地腐蝕掉。
“一營點燃拒馬後退!二營出戰!”薑恪見狀立馬指揮道。
一營士兵們拿出魚油,淋在拒馬上然後點火,這一排拒馬被點燃,縱然匈奴士兵已經接近拒馬,也無法將其拔除,這時一營士兵已經後退,二營士兵端著比普通長矛長得多的長矛站到拒馬後麵,一營前麵。
“歘!”
二營士兵長矛無情地刺出,拒馬一邊的匈奴士兵紛紛被捅了個眼對穿,透心涼。
因為二營士兵的長矛比匈奴士兵的武器長得多,中間又有燃燒著的拒馬,所以匈奴士兵在與涇陽守軍二營士兵的對攻中占不到任何便宜。
“四營背盾出戰!”薑恪站在城頭上指揮著。
四營士兵背著長方盾出來,在一營士兵們前麵排成一排,長方盾持好。
一營士兵這時朝著橋不停射箭,推緩敵人進攻的速度,不斷地有匈奴士兵從橋上落水,掉入涇陽河中。
冒頓單於長刀一揮,匈奴士兵們端著強弩,朝著城門下的魏**隊射擊,這種強弩射程很遠,完全可以射到拒馬那裏。
一營士兵蹲下來,躲到四營士兵的長方盾後麵。
二營士兵也躲到拒馬後麵,而此刻進攻的匈奴士兵為避免誤傷也開始後退。
匈奴軍隊的箭雨鋪天蓋地而來,但是魏國早有準備,有拒馬和長方盾的保護,涇陽守軍士兵幾乎沒有傷亡。
“嗚——”
匈奴陣地上,收兵的號角響起,匈奴士兵們紛紛撤退。
“就算跑,也要留幾個下來!”薑恪喝道,指揮著城頭上的床弩攻擊造橋車,又有數十個匈奴士兵陣亡。
第一番攻防,魏國完全占據上風,而匈奴這邊大約陣亡了兩千人左右。
冒頓單於心中懊惱不已,中了薑恪的攻心計,用也先的屍體引誘他進攻,結果薑恪早有準備,又白白搭上那麼多士兵的性命。
第一輪攻防結束後,匈奴軍隊的陣地上,也先部隊的屍體也整理得差不多了。
冒頓單於下令暫停進攻,全軍就地駐紮,開始安營紮寨。
而大魏這邊在第一輪攻防中占了上風,而且沒有陣亡,隻有幾個受傷的,全軍士氣高漲。
薑恪站在城門上,看著匈奴軍隊的陣地,麵色凝重,盡管先手占了上風,可是,匈奴這次傾巢而出,冒頓所帶來的軍隊,實在是太多了。
涇陽城隻有十萬士兵,而冒頓,有三十萬。
薑恪看著匈奴軍隊陣地上,一杆大旗升起,心裏暗暗想道:
——唐古拉,看你的了……
……
匈奴軍隊稍作歇息,安營紮寨,到了中午,營寨已全部紮好。冒頓擲下一把火,把陣亡士兵的屍體火燒了,屍體燒焦所產生的特殊氣味使得匈奴士兵們胸悶不已,而且第一輪對攻占了下風,使得他們士氣有些低落。
冒頓單於命令在營寨中建投石機,在河邊完全可以打到涇陽城中。
而薑恪則是下令偷偷把井欄運出城外,送往鄴城。
——接下來的戰鬥,已經用不上井欄了……
薑恪下令在城牆上搶修工事,木柵欄紮好,尖利的木刺紮在城牆上,並且用黏土加漿糊抹好,以防火攻。
到了子午三刻,匈奴軍隊派出了幾個士兵在城下叫罵一通後,涇陽守軍不為所動,那個叫罵的士兵反倒被薑恪一箭射了個眼對穿。
冒頓單於看見了,下令進攻。
進攻的號角再次吹起,投石機投擲石塊,薑恪搶修的工事紛紛被砸出缺口,薑恪下令馬上用木板堵上,幾個涇陽守軍的士兵在搶修工事的時候,被匈奴軍隊的投石機砸成了肉泥。
笨重的攻城車在投石機的掩護下渡過河,朝著涇陽城城門衝去,一隊匈奴士兵圍在攻城車周圍,用盾牌抵擋著涇陽守軍士兵的箭雨。
這一次,薑恪沒有下令在拒馬周邊抵抗,因為在上個回合中,涇陽守軍士兵點燃了拒馬,這會兒火滅了,拒馬也燒得差不多了。
“殺——”
匈奴士兵圍著攻城車拔掉拒馬,朝著涇陽城城門衝去,大隊步兵這時也已經渡過了河。
“嗚哇!”
那一隊匈奴士兵越過了城門前的一個小土坡,圍著攻城車下坡的時候,直接掉進了城門前的陷坑裏!
尖利的木刺刺穿了他們。
冒頓單於看見了不禁心中一疼,薑恪接著土坡掩護,在那裏偷偷挖了個陷坑,而自己竟然沒有派出斥候偵查。
“再派出一隊!”冒頓單於喝道。
又是一隊攻城車準備出發,這時,一個幕僚過來說:“單於大人,陷坑在城門口,除非把陷坑填平,否則攻城車無法過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