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領這支前鋒部隊的是冒頓單於手下一個牙門將,投降了匈奴的原來的魏國降將,戴陵。
戴陵領著部隊一路前進,看見薑恪率領著為數不多的騎兵,正守著山口。
戴陵領著部隊來到陣前,看著兩座土丘之上,樹木稀疏,看著並無伏兵的樣子。
戴陵又看著看著薑恪的臉,隻覺麵目生疏,認不出來,於是問旁邊一個幕僚道:“這個人是誰,看著好像很是威嚴的樣子,應該是魏國的高官吧。”
幕僚仔細一看,驚訝地說道:“將軍,那個就是大魏趙王,帝國雙柱之一,薑恪,薑元遜!”
“哈?”戴陵興奮起來,拍著馬說道,“沒想到堂堂大魏趙王,竟然會親自領兵出城,而且隻帶了這麼少的軍隊,要是能把他捉了的話……”
“將軍,此人不可小看啊,”這個幕僚附耳道,“堂堂趙王,被譽為帝國雙柱之一,肯定不是等閑之輩,將軍千萬要小心呐!”
“知道啦知道啦!”戴陵掩飾不住的興奮,說道。
而領軍站在陣前的薑恪倒是一眼認出了戴陵,笑著拍馬上前,大聲喊道:“戴陵將軍的小日子過得不錯嘛,給匈奴人當狗使,估計天天都有骨頭啃吧?興許匈奴人可憐可憐你,還有屎吃吧?”
薑恪此話一出,立馬逗得魏國士兵們哄堂大笑起來,真可謂是笑得人仰馬翻了。
戴陵原本極力壓著怒火,可是看到此情此景,也忍不住了,便罵道:“薑恪!你休要猖狂,你也不是,給你爹當打手使嗎?你爹還不是隨意地使喚你!你得意什麼?”
薑恪聽了哈哈大笑起來,捂著肚子笑了好一會兒才說道:“這你就不懂了,我那是盡孝,不像你,想盡孝都沒得盡,你那老娘已經在洛陽被斬了!”
“哇呀呀呀!”戴陵這下當真是怒火中燒,他因為投降匈奴的緣故,母親已經被押到洛陽,去年秋天就已經被斬首了。
戴陵一馬當先,率領著軍隊向薑恪衝去。
“薑恪!我勢必要取你項上人頭!”
就在戴陵率領著軍隊即將衝到關口之下,兩丘之間的時候,從關內突然炸起一聲炮響。
“那是?”戴陵陡然聽見那聲炮響,不由得怔住了。
隻見原本以為沒有伏兵的兩座小丘之上,突然升起兩排密密麻麻地黑點。
戴陵仔細看了一眼,是箭!
箭雨狠狠地落下,匈奴士兵們紛紛慘叫著中箭倒地。
“撤退!”戴陵意識到自己中計了,立馬回頭喊道。正在這時,他突然感到腳下的大地在顫抖,抬頭朝土丘看去,隻見數十個巨大的石球被魏國士兵從山上推下來,滾入軍陣之中,許多匈奴士兵紛紛被碾成肉泥。
戴陵回頭看去,自知已經中計,惡狠狠地看了薑恪一眼,趕忙拍馬準備回去,薑恪立馬隨手抄起一把百石硬弓,瞄準了戴陵的背心,一箭射出,戴陵立刻回身撥落箭支。
箭雨鋪天蓋地落下,戴陵整理好軍隊以後,正準備撤退的時候,突然,這箭雨停了。
戴陵立馬朝山上望去,隻見魏國士兵們端著長槍,居高臨下,衝鋒而下,直接衝入軍陣之中,和叛亂軍士兵們廝殺在一起。
建製被完全打亂,戴陵這時候要再想組織起軍隊就困難了。
戴陵騎著馬,來往衝殺,同時喊道:“集中!撤退!”
薑恪端起一杆方天畫戟,隻身一人,從關前衝下去,戴陵回頭看去,薑恪已經逼近跟前,急忙用斧頭擋住那一開天辟地的戟,但是胯下之馬卻是受不了那衝擊的力道,差點把他掀下馬去。
戴陵堪堪穩住身子,隻覺薑恪那一杆方天畫戟在背後舞心弄影,立馬回身一斧子橫將劈過去,薑恪騎在馬上,反手拿著戟彎下腰,躲過那一斧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