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望皺了皺眉頭,斟酌了一會兒,沒有說話,臉上的表情陰晴不定。
廷尉左仆射和右仆射不知道薑望的反應,也不敢說話。
過了好一陣,薑望才問道:“那個少年……知道是誰嗎?還有這個叫赤焰金龜的毒蟲……又是什麼來頭?”
左仆射說道:“啟稟陛下,那少年靈活得很,臣等沒有抓到他……也不知道他的真實身份,也不知道他替誰做事……至於赤焰金龜,曾經是西域的商人進獻給先帝,用於治療先帝的頭風,先是養在伽藍寺裏,後來太醫發現赤焰金龜有劇毒,就棄之不用了,之後就一直飼養在伽藍寺中……去年失竊。”
左仆射繼續說道:“赤焰金龜的毒素極其劇烈,泡水之後,無色無味,引用之後,遇熱人體就會自燃……即使抹在體表,過一陣後,也會皮膚發癢,最後自燃而死。”
薑望問道:“那之前的幾起自燃案,都是這麼來的嗎?都是因為這個赤焰金龜嗎?”
左仆射點點頭,說道:“是的殿下,巡司使陳靖,在家中引用了泡水的金龜毒,而伽藍寺的幾起自燃案和火災,也都是因為這個赤焰金龜……至於是誰下毒謀害的他們……臣等目前也還不清楚,正在努力調查當中。”
……
“嗯……”
薑望沒有說話,他已經知道答案了。
有時候真相無需完全調查出來,僅僅需要一些細節,一部分的事實,就能推斷出來。
——是我那幾個兒子幹的吧……
薑望如此想道,知道自燃案不是天譴後,他也就放心了。
薑望說道:“把所有的赤焰金龜都銷毀掉……這種毒蟲,留著也是禍害。”
“喏!”
玄武門外。
一隊風塵仆仆的騎兵高舉著前線染血的戰旗一路奔來。
“什麼人!”
駐守玄武門的禦林軍門立刻攔住了他,厲聲喝道。
“我是趙王殿下派來的信使!”
帶頭的騎兵喊道:“為陛下送來前線的捷報!”
禦林軍隊長半信半疑,對手下一個小兵說道:“進去通報陛下。”
“喏。”
小兵立刻轉身就跑,一路跑進登龍殿裏。
小兵剛剛跨進宮門,便跪下來,抱拳說道:“啟稟陛下,趙王殿下的前線戰報已經送達。”
大臣們紛紛側目,薑望說道:“讓信使進來吧。”
“喏!”
小兵轉身跑了出去。
顧雎朝著坐在旁邊的薑成微微側過身子,說道:“燕王殿下,這是個大捷報……”
薑成微微皺眉,問道:“何以見得?”
顧雎故作神秘地笑笑,說道:“七天之前,小女夜觀星象,見一天狼星落於大漠之中,不出意外的話,匈奴的冒頓單於必定已經死於疆場之上。”
“哈,還夜觀星象呢。”薑成滿臉寫著不信,伸手在顧雎額頭上點了一下。
“真的!”顧雎撅著嘴巴,有些委屈地低聲叫道。
薑成笑道:“好好好,等二哥的信使進來了,再看他怎麼說吧。”
正當這時,信使已經到了登龍殿。薑望身邊的小太監立馬上去,接過信使手中的戰報,送到薑望麵前。
薑望拿過戰報,並沒有打開來看,而是問跪在下頭的信使道:“前線送來了什麼戰報?”
信使抱拳說道:“啟稟陛下,匈奴冒頓單於傾國而來,出動三十萬大軍進犯我大魏涇陽,壺關,子午穀一帶,河西都護使,征北將軍,大魏趙王殿下,親率二十萬大魏將士,於涇陽,子午穀兩地展開決戰,陣斬冒頓單於!”
此言一出,滿堂皆驚。
薑望掏了掏耳朵,有些不敢相信地問道:“你剛剛說的什麼?再說一遍。”
信使說道:“啟稟陛下,趙王殿下於子午穀陣斬匈奴冒頓單於!”
薑成一臉詫異地看向坐在一邊的顧雎,顧雎眨了眨眼睛,一臉壞笑。
大臣們都驚呆了,薑望更是當即就從龍椅上站了起來,走下去問道:“匈奴單於……真的死了?”
信使說道:“啟稟陛下,趙王殿下已經確認無誤,還送來了新任匈奴單於唐古拉的親筆信。”
薑望一聽,立馬走回到龍椅上,拿起麵前案上放著的戰報,打開來一看,的確有一封匈奴單於的親筆信。
薑望趕緊打開來,粗略地看了一眼,隨即遞給身邊的近侍,有些焦急地說道:“快點,快讀一遍來。”
近侍接過文書:“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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