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算神馬沒頭沒腦的亂入?無端突降的不速之客把滿屋人弄愣了。柳曾權大驚失色,顧不得亭湖公子跟戴公子還在對峙,衝上去扶起受傷之人大吼:“東家!這是怎麼了!”
感情此人就是他們的東家,他們之所以拖時間到午時,就是因為東家午時會趕到,想倚仗東家之能來對付心懷不軌的戴公子。此刻剛辰時一刻,不知他為何早到,並且還身受重傷從房頂上砸下來。
“有人……欲奪雲……芝,追我而來,修為很高……快帶走……送到……東塬……”這人說話斷斷續續,沒等說完,兩眼一翻昏了過去。
柳曾權慌了手腳,高聲大叫:“高大樹,快取雲芝,我們走!”
大漢得令,撒腿往後堂跑。亭湖公子暫放下手,不滿地咂咂嘴,“什麼情況?這什麼亂事?”
“往哪走!”戴公子朝大漢打出強大的靈力,登時把他轟飛一丈開外,“本公子為雲芝陪你們耍猴了半宿,你想帶走就帶走?別以為你們拖延時間的小把戲本公子看不出,本公子也同樣有此打算呢,若非拖延時間,本公子的後援怎能趕來,若非拖延時間,怎能攔住你家東主將其重傷,枉本公子還以為你們東家是個人物,原來隻是個廢物。”
他抬手往屋頂破洞打出一張傳音符籙,又瞅向亭湖公子,邪笑道:“本公子自信凡人絕無膽量與本公子較量,果不其然,你們之中有修士,你掩藏得不錯嘛,放出修為來,讓本公子看看你有幾斤幾兩。”
亭湖公子根本也沒壓著修為,全憑明呈子的骨灰掩蓋著,這玩意效果太神了,真就把他修為掩飾得滴水不漏的。
“哎呀呀,有趣,有趣!”亭湖公子雙眼放光,麵色無比興奮,拍著巴掌大笑,“多少年來,人人見我第一反應是有多快逃多快,不想今日遇到個叫陣的,本公子十分開心,本公子想想,就留你全屍吧。”
一聽兩邊皆為修士,滿堂賭客驚駭欲絕,立馬一窩蜂逃了個精光。嶽升把亭湖公子拉往一邊,道:“我的賭局我來善始善終,你掀桌子的目標已經達成,跟老白去一旁掠陣吧。”
“你也是修士?”戴公子詫異地打量嶽升,“想不到福蔭南麓藏龍臥虎,居然人人都能把修為掩藏得一絲不露,你把修為展露出來,本公子看看你二人有否與本公子一戰的資格。”
聽其話意,似乎他並非本地人,亭湖公子樂得合不攏嘴,撥開嶽升的手,“難怪你把壓製修為之道練得如此高明,原來這樣的感覺非常舒爽,這一架我要打,你去跟小白觀戰吧。”
“我才沒興趣看你打架,我去找吃的,你們打完了喊我。”白水涯道,“門外好像有蒸包子的出來擺攤了,香氣勾引我半天了。”
說著就走,剛邁出一步,突然天空傳來強大的神識,兩個人影隕石般衝破房頂,帶著震撼大地的靈力威壓一左一右落在白水涯身邊,靈風呼嘯桌椅全飛,來者儼然具備金丹之威。
此二人白發短須,穿黑白兩色長袍,身材比普通人高出一頭有餘。既落在白水涯身邊,順勢就出動靈力欲將其桎梏,朝戴公子道:“賢侄,可有到手?莫要顧著玩樂,我們要抓緊趕路了。”
戴公子朝兩人抱了抱拳,“兩位伯伯來得好快,雲芝隨時可以到手,除掉這幾名宵小即可。”又對亭湖公子和嶽升哈哈大笑,“再不放出修為來,此生就沒機會了。”
兩老頭便是戴公子所謂的後援,方才的傳訊符籙便是為他們指明位置,兩人有著金丹修為,須臾之間便趕到。
難怪戴公子即便探不明嶽升幾人修為也有恃無恐,原來有強大的金丹強者做後盾。
兩老者聽戴公子所言,立時想把身邊的白水涯先滅口,桎梏他的靈力加強了三倍,無孔不入妄圖鑽入軀體令他爆體而亡。
白水涯頓時火大,“你們是什麼東西啊!我要吃個包子居然要命!快滾開!”
近距離下,他既不掐訣也不動用法寶法器,渾身一抖,震開纏繞身體的靈力,直接一炮拳照穿黑袍的老者的臉就轟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