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是不是夜色很美的關係,汐兒隻覺得有一縷微淺得幾乎感覺不到的清風從心尖上拂過
許久沒有聽到回答,聶傾寒抬起頭。
汐兒慌忙收回遊離的神思,皺了皺鼻尖,調皮的吐出一小截粉嫩的香舌,氣勢一下子就軟了下來。
“有一點,剛才洗澡的時候碰了點水,所以我現在正在消毒。”
他的目光,落在她手上的消毒紙巾,眉尖蹙起了一個小小的褶痕:“傷口是不能碰水的,而且你這些東西都不是很幹淨,也許還會讓傷口惡化。”
他抬起頭,嗓音壓得很低:“對不起,是我疏忽了,你受傷,卻還讓你一個人處理傷口,來,我抱你上床。”
她還來不及驚訝,眼前就出現了男人那雙修長、比她足足大上兩倍的手
聶傾寒將汐兒從地上抱起,手臂穿過她纖細腰肢,一把便能盈握。
輕輕的將她放在旁邊的大床上,然後熟練的從衣櫥的上方拿出醫藥箱,認真的幫她察看傷勢。
借著朦朧的月光,汐兒才看清男人的那雙大手,很幹淨,很修長,每一根手指都漂亮的近乎完美,沒有凹凸的骨節,沒有粗陋的厚繭,就像是鋼琴家的手,每一根都價值連城。
“你怎麼肯定我是離家出走?”她忍不住開口問。
“我想,應該沒有哪個被賣身的可憐女子,在逃跑前,還有時間換上一身名師精心製作出來的夜行衣。”
他淡淡的勾了一下唇角,然後又極快的隱去:“你的夜行衣,價值不菲。”
“那你就不會懷疑我是入室行竊的高級小偷,又或者是謀財害命的殺手嗎?”
“有笨的用自己的身體去攔車的殺手嗎?”他反問,嘴角掛著淺淡的笑意。
汐兒聽得出來他這是在譏諷她,但是那語氣低低沉沉的,讓人很難去討厭。
“好,就算我不是壞人,但是你深夜帶一個陌生的女孩子回家,難道都不會猶豫嗎?”
其實她更想知道的是,他是第幾次從大街上撿女孩子回家?是不是每次遇到這樣的事情,他都會毫不猶豫的將她們帶回家?
想到這兒,汐兒沒由來的覺得胸口悶悶的。
“你受傷了。”
“呃什麼?”她沒有聽清。
聶傾寒抬起頭,直視她黝黑得發亮的瞳心,耐心的重複:“因為你受傷了。”
她這才明白他的話,心裏那股莫名的酸氣消失了,取而代之的卻是另一種名為憤怒的情緒。
“是我突然出現撞上你的車子,而不是你撞我!你是第一次出社會嗎?難道不懂得人心險惡?萬一我是為了裝作被你撞傷,坑你的錢”
他搖搖頭:“你不會。”
聲音圓潤飽滿,就連講這三個在普通不過的字都像是在吟唱,而那分外篤定的語氣,讓汐兒說不出話來。
她這才發現,順著她這個角度望去,赫然入目的即是一張完美的側臉,棱角分明宛如鬼斧神工細雕出的珍品,每一筆堅毅,每一絲線條,都帶著一種若有似無的魔力。
隻不過,男人臉上更多的鋒利和尖銳,都被那副超大型眼鏡掩蓋住。
“我是說如果,如果我想借此賴上你一輩子,你也會同意嗎?”
這時,他終於停下手中的動作,緩慢的抬起頭,柔和毫不帶侵略性的目光落在她嬌美楚楚的臉上。
黑暗中,他勾起薄唇,露出一絲淺笑:“也許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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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近正午,陽光正熾烈得耀眼,鳥兒清脆的鳴聲若隱若現。
當汐兒醒來的時候,客廳裏已經不見男人的蹤影。
她真的有些好奇,他難道不懂得要對人設防嗎?不過既然他這麼放心的將自己留在家裏,她也沒有什麼好拘束的了。
汐兒很快洗漱好,換上一件從別墅帶來的素雅白裙穿上,披肩的黑色長發,柔滑瑩亮,好似上好的綢緞。
地板很幹淨,所以她赤足走在上麵,一對白玉似的小腿露在外麵,纖長有致,像極了女孩子喜愛的芭比娃娃。
而那雙明亮澄澈的黑瞳,此刻更是帶了些探尋的光芒,四處觀察這間陌生的公寓。
昨晚那個男人帶給汐兒的感覺很矛盾,明明是一個其貌不揚、甚至有些古板的男人,身上卻總是散發這若有似無的神秘氣息,像是一塊黏粘著磁石的巨大黑洞,總是勾得人想要不斷的探索、發現。
而男人的這間公寓,逛來逛去卻隻能用兩個詞形容——那就是幹淨、簡單。
甚至簡單得好像隻要它的男主人願意,隨時可以打包離開這裏,不留一絲痕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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