煌淩煜坐在後座,透過貼著窗紙的玻璃,看著她下車,在門童的幫助下拿出後備箱的行李,然後她對著門童淺淺一笑,門童的臉立刻漲紅一片。
煌淩煜搭在腿上的雙手瞬間握成了兩個拳頭。
他知道,她的美麗對男人的影響力有多大,他不是也因此一次次淪陷在占有她的身體之中?
可是,看到她對其他男人笑,哪怕那個男人是個門童,他也覺得怒氣一下子變得不可收拾。
七年了,她都是這樣對所有的男人笑嗎?除了他。
七年了,她在每個男人麵前綻放美麗,卻連一張照片或者一個留言都不曾留給他?
夜深,他總是拿出她當年寫給他的那張紙條。
上麵的自己娟秀,但看一次,他的心便痛一次。
但是,那是她唯一留給他的東西啊。
寧願挖心蝕骨般的疼,他還是看過一遍又一遍
三十號久久等不到煌淩煜的指令,而小蕎這時候也已經提著行李走進了酒店,不見蹤影。
“大少爺,我們要不要進去?”
他將這些年來,大少爺的深情、愧疚、思念,統統看在眼底,剛才見煌淩煜那般失態,他就已經隱隱察覺到是因為誰。
除了慕小姐,這個世界上恐怕沒有人能令皇集團的大當家變成一個徹徹底底的男人——一個有血有肉有感情的男人。
誰知,煌淩煜隻是抿唇沉吟了半晌,搖搖頭:“不用了。”
聽聞,三十號滿臉詫異,想說什麼,卻終究還是礙於身份什麼都沒問。
但是煌淩煜卻隻是微微勾起唇,七年了,已經是他的極限了。
這一次,是她主動招惹的他,是她出現在他的麵前,不是他打破誓言去找的她。
所以,小蕎,我們注定這一輩子都要糾纏下去了。
“小呃,夫人,你預定的房間我們已經為您準備好了,這是房卡,請您收好。”酒店前台小姐在看到小蕎無名指上的鑽戒時,精明的換了稱呼。
“謝謝。”小蕎拉著一個很小的行李箱,剛走一步又轉過身來:“請問一下,你們這裏有沒有藥店?”
酒店人員問:“小姐哪裏不舒服嗎?我們酒店二十三層設有醫務室,小姐有什麼不舒服的話可以去那裏。”
小蕎再次道謝,拖著行李來到預定好的房間,剛進門,手機就好像有感應似的,響了起來。
看到來電顯,她嘴角微微上揚:“斐力,若不是我知道你人現在在意大利,我都要懷疑你是不是在監視我。”
電話那端的人輕笑一聲,笑聲低沉又渾厚,說:“我就是在監視你,你身上的針孔攝像機難道沒發現嗎?還有竊聽器呢!”
小蕎搖搖頭:“好了好了,大偵探打電話給我有什麼事?”
若是她沒記錯的話,現在意大利正值深夜,斐力克斯那邊很安靜,顯得他說話的聲音一場空曠,可見他現在應該在自己的臥室。
“吃藥了嗎?”一改之前的調笑,斐力克斯忽然十分認真的問道。
小蕎正一邊打電話,一邊收拾行李,拿出自己的手包翻了翻,回答斐力的問題:“沒呢,那些藥在放在機場的衛生間裏,我忘記帶過來了。”
聞言,斐力克斯皺了下眉頭:“小蕎,你又要怪我嘮叨你了,你的身體不好,吃藥這事要自覺,知道嗎?”
“更何況這幾天這幾天就要到你的生理期,你每次換地方就會水土不服,你是要讓我擔心死嗎?”
聽到千篇一律的話,這邊的小蕎悄悄的吐了吐舌頭,不過她也知道,斐力這是關心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