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沒有意識到自己在下令的那一刻,聲音還在顫抖,“找!去找,活要見人,死要見屍,找不到,你們自行了斷!”那一句話喝令地幾乎是他整個擁有的勢力,國家派給他的人,他自己手上的人,都任他派遣離開,隻為了尋找那個男人心心念念的小女人。
嘖嘖,看來,顧非墨這一次,是動真情了。
“是!”帶頭的人渾身一抖,接著挺直身體,朝顧非墨行了個標準的軍禮,隨後帶出去了客廳裏的大部分人,還餘下管家唐德和顧岑。
“唐德,你也下去。”
顧非墨隻用了一個眼神,想看熱鬧的顧岑就蔫了,悻悻地走出去,還“體貼”地拍了拍顧非墨的肩膀。
王非凡好整以暇地看著顧岑地離開,聯想到他剛才的話,世界級的特殊的?特殊的什麼?那個看上去天真無邪的小丫頭,來路也不小?嗬嗬,這顧非墨留下他是要問什麼?
“好了,該說的我都說了,沒什麼事情是不是我也應該先回去了。”
“王非凡,昨晚發生的事,具體地和我說。你和小蘿卜不,白蘿是什麼關係?”顧非墨的語氣裏竟然有些懇求的意味,饒是王非凡不熟悉他的脾性,看他剛剛呼風喚雨的樣子,也猜到他現在的樣子一定很是難得。
“我和白小姐隻是片麵的緣分才相遇了,我們甚至..”王非凡輕笑,”我們甚至不知道對方的名字。
“哦?是嗎?”顧非墨的桃花眼眼裏閃著絲絲光芒,仿佛在想著什麼。
王非凡向來瀟灑慣了,也很少有他怕的人,不過,恰好,顧非墨還正好就是其中一個。
“真的,騙你又對我沒有什麼好處啊,我的大老板。”王非凡有些無奈,看來這一次顧非凡為了那個女孩還真的是一絲一毫都不肯放過呢。
隻是在想起昨晚的事,想到昨晚女孩站在橋上空洞精致的臉,想到她躺在地上慘白無助的神情,有這麼一點微微地牽動他的心弦而已。
也隻是一點點,王非凡是喜歡漂亮的女人,也喜歡和漂亮的女人交往,但他向來不喜歡複雜的男女關係,最好是兩廂情願,省事。
她和顧非墨,不隻一點小關係吧?顧非凡笑笑,毫無留戀地離開,女孩的麵容在他腦海裏以最快的速度隱去。
“哼!量你也不敢。”顧非凡冷冷的出聲,直接就離開了這裏了。
王非凡簡直對顧非墨的無名怒火給雷到了,無奈,誰讓自己正好裝上了槍口呢。
至於那個女孩,此後,也許窮盡一生,也許都不會再見麵。
有這麼一個夜晚,她窮途末路,他出手相救,他們也曾言笑晏晏,酒吧的絢爛的燈光,勁爆的樂聲,他們都可以作證。
人生中,總有這麼一些人,和你攜手走過一段旅程,相伴過一個雨季,最後卻還是分道揚鑣,各自在自己的世界裏遊刃有餘。白蘿,再見。
“顧總裁你終於來了, 蕭小姐已經三餐沒吃了。”看守著房間的人低聲對顧非墨說。
“恩,你先出去休息吧。”顧非墨嗤笑,“這是鬧絕食抗議?”
蕭暮雨那天看著顧非墨飛快地跑開去找白蘿後,第一次看到他。就算是在她被他的手下輕而易舉地抓住,關押在這裏的時候,顧非墨都沒有出現。
蕭暮雨聽到他的聲音轉過臉,看著他明顯憔悴的臉,猩紅的眼,心頭被一陣恐懼攫住。
“白蘿呢?你找到沒?”蕭暮雨聲音細微,她還是這麼關心她,這讓她既痛恨自己,也感到不可明說的愧疚,其實,白蘿什麼也沒做,不是嗎?
白蘿再也沒有回來過,蕭暮雨的心裏七上八下的,仿佛被什麼捅了一刀。
她被扣起來之後,就聽說了白蘿失蹤了,而且,極有可能遇到了危險。
“小蘿卜把你當朋友,她掏心掏肺。”顧非墨答非所問,直勾勾地看著蕭暮雨,好像看著另外一個靈魂。
“她總是很單純,覺得世界上隻有好人壞人兩種人,卻不知道還有一種叫小人。”顧非墨伸手,骨節分明的手好看的很,他溫柔地,將手覆在蕭暮雨驚恐的臉上,然後,修長的手指挑起她散落在耳旁的發,就是這樣,他的棱角分明的側臉都仿佛柔和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