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這靈獸不都是附身的麼?”燕飛難掩心中的疑惑,他從沒聽說過竟然還有人可以把靈獸變成武器。
蒙哥盤玩著手裏的念珠,走到一片陰涼中坐了下來,他饒有興趣地看了一眼燕飛似乎弄懂了一些事情,“哪有這麼教徒弟的?對你的過度保護才是害了你,恐怕是劉驍在彌留之際弄清楚了這個道理,才把你送到我這裏來,也對,這普天之下除了他,掌握這些秘密的人也不剩幾個了。”
說完他拈動念珠徐徐道來。
“關於這件事兒,我跟劉驍那老王八也沒弄清楚,隻是大概有個猜測,卻不成體係。靈獸的秘密實在太多,我窮極一生都沒能徹底弄清楚,但是至少從目前我掌握的情況上看,靈獸不僅僅是附身在人身上這一種形式。”蒙哥把念珠帶到了手腕上繼續說道:“想必你也聽說過當今天子趙彰乃是得了真龍龍脈的氣運這才登上皇位的吧?”
燕飛聽得出神,他沒有回答隻是點了點頭。
“那你想沒想過,為什麼趙彰是普通人卻可以利用真龍的氣運?”不等燕飛回答,趙彰繼續說道:“當時封印龍脈的人正是劉驍,雖然我不清楚他使用的法門,但是我可以確定至少那條真龍具有了平常靈獸不具備的靈性,可以把氣運源源不斷地借給趙彰。”
“我手裏這一對雙刀也是一樣,原本是一隻青鸞一隻紅鸞,開始我也隻當是平常靈獸驅使,需要時讓他們附身即可。但是突破到培元期之後,這兩隻神獸不再具備附身能力,隻是在喚出時會變成一對雙刀,所發出的刀氣如同有了生命一般可以控製自如。我原本以為其他靈獸也是如此,但是我另外一隻進入培元期的靈獸卻仍舊是附身能力。關於這件事我問過不少前輩,但是很遺憾沒有人能說得明白,畢竟天不收這種體質,要麼隱匿於一些強大的古老結界之中,要麼已經被當成邪魔誅殺了,就算活著的願意露麵的人。我猜測劉驍送給趙彰的那條真龍恐怕也是某種變異,讓他可以把氣運源源不斷地借給趙彰。”老人濤濤不絕地說著自己的猜測。
“也就是說,靈獸在突破時偶然有可能會演化出不同的變異?”燕飛反複咀嚼著老人話裏的意思。
“可能並不是偶然,隻是其中的規律沒有被發現,劉驍可能也沒有完全掌握這其中規律。”
“那你曾經的神獸青龍,是什麼能力?”
聽到自己曾經夥伴的名字,蒙哥臉色明顯暗淡下來,顯然不願意討論這個問題,但是一陣沉默之後,他還是回答道:“當我師傅把他傳給我的時候,朱雀已經到了凝丹期了,也是附身能力。”
看來這四神獸之中,朱雀和白虎都是通過附身來提高宿主能力的,恐怕附身就是最為正統的突破方式,正當燕飛這樣揣測的時候,蒙哥卻繼續說道:“但是朱雀和玄武的使用方式卻不是這樣,沒人見過朱雀和玄武的戰鬥,隻知道他們的主人從來沒有被擊敗過,據我猜測,他們的戰鬥方式應該不是附身。”
燕飛摩挲著雙手沉吟道:“也就是說,靈獸在進入培元期之後會形成不同的戰鬥風格,有的會以附身的形式強化宿主的能力,有的可以變化成物品,有的可以改變人生氣運,但是目前沒有人總結出是什麼造成的這些差異。但是如果你什麼都不知道應該就不會跟我說這些了,你一定是發現了一些潛在規律。”
一邊驚詫於燕飛的機敏,蒙哥一邊苦笑道:“似乎跟靈獸修煉時所用到的材料有關係,靈獸修煉的時候需要耗費大量的珍貴天材地寶,朝顏和夕顏當時因為我手裏有不少極品土係靈獸的骸骨,所以用這些骨頭炮製的藥酒喂養過他們一段時間。所以我猜測靈獸修煉所用材料的屬性會影響最終突破的方向。”
聽到這裏燕飛突然有了一個想法,大黃從始至終都是隻吃金銀,難不成她早就知道這與最終突破方向息息相關。肩頭的大黃感受到來自燕飛的目光,他皺了皺鼻子,“我也記不清了,隻記得要多吃些金銀這一點。至於為什麼,誰告訴我的,時間太久,我已經忘幹淨了。”
聽到這裏,燕飛忍不住在心裏吐槽:這麼多年過去了,無數盤纏被你吃個幹淨沒瞅見你突破到培元期,反倒是連誰教你吃盤纏都記不住了。。
“不過這些都是後話了。”蒙哥還是把話題從靈獸突破上麵拽了回來,他說道:“當務之急你還是要繼續嚐試放開自己與靈獸身心融合,這種融合不僅能增強你的實力,也會讓靈獸的修煉速度極大提升。有了上次的經驗這次你成功的可能性會更大一點。”
回想起上次的經曆燕飛不寒而栗,模糊的記憶片段中盡是些狂躁,扭曲,暴戾的情緒充斥著他的內心,那種被負麵情緒吞噬的感覺讓他很難受。盡管如此,他還是擼起了袖子,雙手飛速掐訣呼喚大黃附身。
白虎不知從哪裏竄了出來與蒙哥一起關注著燕飛的變化,隻見被大黃附身的燕飛黑色眼珠逐漸變得赤紅,渾身的肌肉逐漸膨脹,牙關緊咬的同時從喉嚨裏發出了一陣陣令人毛骨悚然的低吼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