觸手可得的所有物品,統統一股腦朝我砸過來,我躲閃不及,被飛來的一本書劃破眼角。
手指下意識去摸,微微溫熱一片。
指腹上,清晰留著鮮紅的血跡。
我深吸了口氣,壓下心中不滿,平靜地緩步上前。
柳妍許是被我的態度氣到,揚起桌上的陶瓷花瓶,發瘋要朝我丟來。
“柳小姐,”我努力控製聲音的起伏,冷眼瞪她,“你損壞醫院的措施,是需要全權賠償的。”
“我不管!你殺死了我和時洲的孩子!我要你償命!你還我孩子!”
柳妍如一頭暴躁的野獸,花瓶狠狠在我腳邊雜碎後,張牙舞爪地抓住我的頭發。
撕扯頭皮的痛感讓根本來不及尖叫,也無力反抗。
這女人像是下定了要折磨我到死的決心,力氣大得出奇。
我整個身子屈辱跪在她麵前,她一隻手抓著我的頭發,另一隻手狠狠抽我耳光。
“啪——”
一聲聲清脆響,絲毫不留餘力。
“讓你害死我孩子!你不要臉!打不死你!”
我痛到張開嘴想哭都發不出聲來。
但好在,很快有護士闖進來,強行將我和那女人分開。
我整個人無力跌坐在地上,撐著傷痕累累的身子站起來,雙腿間不由發軟。
“慕護士你沒事吧?要不要我幫你找個病房包紮下?”
我垂著淤青的眼簾,憋住蓄著眼淚的眼眶,用力搖頭,“不必了,謝謝。”
習慣了。想留在江時洲身邊的女人很多,我常常成為她們的眼中釘。
一劑鎮定劑,讓那發瘋的女人安定下來後,醫院也恢複平靜。
我思量著找個地方隨便包紮一下,走到走廊深處,卻見一個朝我方向走來的人影。
看到他,我心裏無由來一陣煩躁,掉頭就走。
“慕微詞!”
江時洲卻比我更快,從後一把逮住我的手臂。
“你臉上怎麼了?”他瞪著我的臉沉聲問。
“跟你無關。”
我固執地避開那眼神。
他的拇指忽然抓住我的下頜逼我回頭,冰冷氣息吐在我臉上,“誰把你打成這樣?”
隨後,好像突然想起什麼,眉目緊鎖,“是不是柳妍?”
“你別碰我!”
他的力道不知輕重,掐到了我傷口的位置,痛得我衝他大吼一聲,卻好像徹底把他激怒了。
可出乎意料地,他竟將我攔腰抱了起來,一腳踢開擋路的護理床,闊步往外去。
江時洲抱著我上車,看起來心情很差的樣子,“嘭”關門,震耳欲聾。
“啊,江太太這臉上是怎麼了?”
他的助理小劉看我一眼,立刻皺了眉頭,我想那傷口一定很恐怖。
“滾去醫院拿藥和冰袋過來。”
江時洲甩一隻錢包在助理身上,命令。
小劉離開,便隻剩下我和江時洲兩個人,氣氛多少太尷尬了。
我抱著膝蓋挪動到車後座的最邊沿,身子緊貼車門車窗,垂著眼簾,根本不想看到江時洲。
他也沒理睬我,低頭打了通電話,“喂。”
“嗯,陸哥。”
陸北焰?
我眼眸一下亮起。
下巴擱在膝蓋,忍不住期待地盯著江時洲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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