辦公室。
夏素馨渾渾噩噩地拿起一杯熱可可,四周的人又投來了異樣的眼光。
身體複原之後就來上班,你身為我的秘書可不是白領薪水的。
那天嚴子墨對她這麼說著。
天知道,她兩年之後重新回到職場是什麼樣的感覺。
嚴氏的一切既熟悉又陌生。以前的她是坐在總裁辦公室外的秘書位子上,為裏麵的那個男人拚業務拚成績,但自從兩年前發生那樁醜聞之後,她隻是頂著一個做人秘書的虛名而已。
如今回來,一切又是重新開始。
辦公室裏的風言風語她是習慣了,所以當那些同事對著她翻白眼、暗地裏笑她是總裁的玩物還是床伴的時候,她都可以處之泰然,來一招視而不見。
她現在煩惱的僅是近日來,嚴子墨對她的改變。
前天,他陪了她去醫院看妹妹薇安。
昨天,他帶她去買了上班的套裝,還給了她一輛車子,說她從此可以自由進出別墅。
這些改變意味著什麼呢?
“嗯嘶”她又開始胃痛了,額頭冒出細細冷汗。
最近這兩個月,她經常胃痛,而且小腹整天都墜墜漲漲的,頂得她老是胸悶作嘔。
夏素馨忙不迭打開抽屜拿出胃藥片吞下,辦公室的門突然打開,嚴子墨風風火火地走出來,“跟我走,去聖安醫院!”
她一訝,連忙拎過包包和車匙,疾步跟上嚴子墨。
聖安醫院,單人病房內躺著一個臉色慘白的女人。
嚴子墨衝進病房,女人一看到他就哭了起來,他連忙上前,緊緊地抱住了她。
夏素馨站在病房外,怔怔地看著這個熟悉的女人。
裴衣娜!病房裏麵的女人竟然是原本應該和賀俊平一起在國外生活的衣娜!
她怎麼會入院了?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她的手腕怎麼會纏成這個樣子?
衣娜撲入嚴子墨的懷裏痛哭起來,斷斷續續地說著這些年來的遭遇。
嚴子墨心疼不已地摟著她,臉上的表情是夏素馨從未見過的溫柔憐惜。
原來子墨匆匆忙忙趕來醫院是為了衣娜。
原來衣娜和賀俊平離婚了,傷心過度之下鬧自殺。
“她她怎麼會在這裏?”病床上的衣娜突然指著站在門口的她失控大叫。
夏素馨腦門嗡的一聲,渾然忘記了衣娜之前曾是多麼的憎恨她。
“這個賤人!要不是、要不是她當年對我下藥,害得我被逼嫁給賀俊平那個壞人,我今天也不會淪落到這個樣子!”衣娜竭斯底裏地叫著。
嚴子墨阻攔不了,衣娜跳下床,衝上來扯過夏素馨,猛地朝她甩了一記耳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