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21歲的時候,有朋友說要介紹男朋友給我,我聽了即刻將純淨明亮的眸子,吃驚地瞪到最大,說,有沒有搞錯,讓我去相親?!我寧肯單身一輩子,也不要以這樣世俗的方式,找尋到自己的王子。那時的我,正像花朵一樣地嬌嫩柔軟,固執地喜歡著瓊瑤席娟似的浪漫,排斥亦舒涼到骨子裏去的清醒和冷漠。青春,正是可以肆意地揮霍和放縱,再沒有什麼東西,能夠抵得上一見鍾情似的愛戀,帶給我更大的驕傲與虛榮。可是,那些純美的愛情來了又去,我以為自己永不會疲倦,卻還是在隻開花不結果的戀情裏,覺出點滴的失望。
我24歲的時候,開始第一次相親。是被閨中密友強行拉到茶吧裏去的,但之前還是刻意地打扮了一番,看到鏡子裏那個依然肌膚細膩白皙的女子,便不覺生出幾分得意,想,不過是買水果一樣地挑揀一個男子,何必如此緊張?這樣想著,舉止言行裏就甚是輕慢和不屑,漫不經心地聽那對麵的男人,討好般地將奉承的話,輕柔地送過來。感覺裏竟是了無負荷的一種舒適與悠閑,似乎,這個小心翼翼的男人,不是用來相的,而是供我閑來無事時,挑剔,把玩,而後淡淡給一通嘲諷與奚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