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篇 “正太”與“蘿莉”的格子間蹺蹺板 Wing
——成功的關鍵不在於翅膀的大小、羽毛的豐滿,而是別忘了那雙可以高飛的翅膀。
別忘了可以高飛的翅膀
A. 智慧閃光
為擺脫高考落弟的陰霾,狄亞不顧家人的勸阻,背著簡單的行囊上路。出發前,狄亞振振有詞地跟父親理論,我一個高中生,如果留在這片彈丸之地,充其量隻能在工廠裏耗盡青春。狄亞說盡管考場失利了,更不能在事業上敗北,我要證明給所有人看,象牙塔以外的人生,一樣可以光彩熠熠。狄亞的堅定說服了雙親,最後,她帶著家人七拚八湊的現金上路,尋找前途的出路和生活的出口。
到深圳的頭一周,狄亞每天汗流浹背地穿梭在筍崗路的人才大市場內,打量著衣著與自己無異的人群,張望著電子廠懸掛的招流水線工人的廣告,狄亞自嘲地打趣,想不到在深圳,像我這樣的陡有一腔熱忱的‘人才’比比皆是!每天由人才市場無功而返,回到破敗的出租屋內,狄亞看著空空如野的四壁牆心灰意冷。
周日清早,一片鑼鼓聲囂好不熱鬧,狄亞滿腹狐疑地下樓,發現原街角的廢墟驀然升起了一間“湘滿園”的湖南風味餐廳。看似老板模樣的年輕人,穿著淡綠色西裝,一身西裝革履的打扮難掩他身上的鄉土氣。狄亞好奇地湊上前打聽,才知道老板原是3星酒店的後廚的散工,不到一年時間,集合了幾位大廚張羅了這家餐廳。狄亞靈機一動,連廚房打雜的散工都能把握創業機會,我為什麼就不懂得尋找商機呢?
狄亞不再流連於人才市場,而是穿街走巷地尋找新生事物,她堅信,隻要有恒心,沒有做不成的大事!就在那個川流不息的植物園門前,狄亞看見一位與自己年齡相仿的女孩女孩麵前擺了個小地攤,攤前門庭若市,生意奇好。狄亞帶著好奇擠到女孩跟前,才看見一張猩紅的地毯上鋪滿了彩色編織飾物,每一件首飾都由彩繩編織而成,或掛著小鈴鐺或墜些碎石,有風過耳時,彩繩如鳴佩環,難怪吸引不少遊客。
狄亞湊上前問了問價格,每條佩飾的價格在15至20元不等,狄亞向女孩打聽貨源,女孩冷冷地回答:“都是我自己手編的,你想去其他地方是找不到的。”見狄亞並不想購買,女孩臉上的表情愈發不耐煩,狄亞靈機一動,故作羨慕地讚歎,你小小年紀這麼手巧,每天能掙這麼多錢,真讓人佩服!“那當然,”女孩昂首挺胸飄飄然地說,“你別看這是些繩子,生意好時一天能賣好幾百塊呢!”
聽著女孩的介紹,狄亞眼前一亮,幾條繩子叫價這麼高還有如此紅火的生意,狄亞隱約感覺到成功的召喚。或許,這次無間的邂逅將成為自己打開事業的缺口,這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功夫,她不禁伸手握緊包裏不多的現金。
嗅到了商機,狄亞登時來了精神,聲聲切切地追問女孩在哪裏學習的編織技術,哪裏采購的原材料,女孩莫名其妙地看著狄亞,唬弄著說在香港學的手藝,你沒有指望了!
B. 一觸即發
狄亞悻悻地離開植物園,眼見一線商機泯滅,心裏陡然不悅。不消一會功夫,機敏的她突然反應過來,這樣一個擺地攤的小女孩,怎麼可能有錢到香港學手藝?狄亞綻放出笑容,臉部表情隨即多雲轉晴,眼睛也閃閃發亮,狄亞尋著舊路往回走,一麵暗暗自我鼓勵:“我又不比她笨,她能夠學到的功夫,我肯定也不甘其後。”
思想轉過彎後,狄亞重返植物園,咬咬牙掏出3百塊錢,塞到女孩手裏說,300塊錢能買多少?你給我選一些花樣複雜的掛飾,我都要了!女孩見送上門的生意,一改冷漠咧嘴一笑,主動代狄亞挑選起款式來。狄亞看在眼裏禁不住在心裏冷笑,笨蛋,一點防範意識都沒有,難怪你隻能在此擺地攤。
回到租來的蝸居,狄亞迫不及待地將20多條掛飾拆散,坐在日光燈管下,仔仔細細地研究起穿針走線的方法來。3天後,狄亞依然一無所獲,狄亞垂頭喪氣地看著被拆開的繩子散作一團,壓根找不到編織的痕跡。臨睡前,狄亞望著灰蒙蒙的夜空,想起那首詩“是因為城市的燈火太亮,所以看不見星星。”狄亞絕望地想,或許,我注定屬於農村的星空,城市的燈火吝於為我點燃。電話的另一端,父親興奮地追問狄亞的近況,想回家的話盤在嘴邊,始終吐不出口,父親憐惜地說,無論你做什麼樣的決定,爸爸都支持你。放下電話,狄亞的內心充滿自責,僅是受點小挫折就輕言放棄,如何對得起雙親的信任與期待?
一計不成,狄亞再生一計。狄亞想起毛主席的‘誘敵深入’的兵法,狄亞再次回到植物園,懇切地請求女孩:“你生意這麼好,一個人根本忙不過來,要不我來給你幫忙,隨便你給我開多少工錢都可以。”女孩正為人手緊缺發愁,小生意人又舍不得開高價請助手,狄亞主動撞槍口,女孩當然求之不得。女孩允諾狄亞,包住宿和傳授她編織手藝,但不支付工錢。狄亞一口應承下來,兩個各懷心事,美美地開始了第一天的合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