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不想, 遠離我不就好了, 明明自己總是借故接近。弦之, 你若不想見我,這偌大的城,怎麼偏偏在我家附近晃悠,讓我一次又一次看到你。現在仔細想來,你一步一步讓我接近你所在的那麵生活, 不就是在設一個引人入坑的陷阱嗎。”
“所以你這些日子避而不見, 是後悔了?”
“……我要是真後悔,現在就不會陪你到這來。”安文卿略有失神, “我隻是在想, 我們今後該怎麼相處。之前和你在外麵,因為我們之間本就沒什麼, 倒還能坦蕩蕩不用在意旁人,可現在……我會心虛,演不出你我仍舊隻是朋友的感覺。”
“那就不用演,他們早晚都會知道。放心,我那些朋友自有分寸,什麼該講什麼不該講。我們的事,隻要不鬧到明麵上去,不會滿城皆知, 更不會被你家裏人知道。”
從湖另一頭吹來的風帶著不知名的花香,安文卿很想直接脫口而出:“那將來呢?”止在喉嚨口問不出來。
腳步聲。
安文卿立刻移坐在一旁,別過臉看著湖麵默不作聲, 顧玄弈不在意來人是誰,討好似的貼近安文卿:“怎麼生氣了啊?我哪裏說錯惹你不開心。”
“沒有!”賭氣般推開顧玄弈,安文卿看著出現在視野裏的人,有種意料之中的感覺,“合宜哥哥。”
一聽到安文卿這麼稱呼馬義,顧玄弈臉上的神色就不好看,心中暗暗吐槽:怎麼不見你叫過我弦之哥哥。
馬義見慣他這幾日的春風得意,一時竟被這黑臉唬住,震懾在原地沒有繼續靠近,半晌才找回自己的聲音:“文卿,我有話要對你講。”
今天出來,主要還是想跟顧玄弈多待一些時間,安文卿推托一日:“我還有些事要與弦之說,明日吧,明日我親自去你府上,什麼話都在明天說清,好嗎?”
馬義遲疑,就在他遲疑的這會兒時間裏,顧玄弈起身,拉住安文卿的胳膊:“你托我找的典籍我已經都幫你尋到,今日出門急,忘記給你帶出來,你要拿就現在跟我一起回去,我可不會改日親自送到你府上去。”
說罷,微微用力,將安文卿強行拉走,安文卿隻好對著馬義歉意笑著。
“誒?”馬義還想挽留,顧玄弈冷刀子般的眼神就殺過來,將他定在原地。
這顧玄弈,越來越過分!馬義咬牙,萬分不情願地離開。
一路被顧玄弈帶回家,安文卿有些擔心:“我總來你家,是不是不太好?”
顧玄弈原本關門的手一頓,停下動作:“任誰也想不到我們會這麼明目張膽,反倒避免了閑言碎語。不過,既然你這麼怕,我就把門開著,省得引起旁人懷疑。”
安文卿被他的不要臉震住:“你……!”
“怕什麼,你不過是來我這取幾本書,有什麼見不得人。”顧玄弈一把摟住安文卿的腰,心裏已是迫不及待,表麵上還要裝出一副無事的態度,“還是說,你心裏想著什麼,見不得人?”
安文卿生怕被顧玄弈府裏下人不小心撞見,一時賭氣:“書呢?哼,這個借口,你把書給我,我立刻就走。”
不敢再逗安文卿,人要是真走了苦的還是自己,顧玄弈直接將人扛在肩上就往床榻那邊疾步。
安文卿:“!”
天旋地轉的滋味不好受,幸好倒在床上時是顧玄弈在下麵,安文卿趴在他身上,隻覺得全身的架子都散了,期期艾艾:“你真不怕被人撞見我們私會?”
顧玄弈笑嘻嘻地看著他:“那就要看子晏能不能不出聲,上次外麵有雨,雨天時候仆人們本就不會隨意走動,所以雨聲勉強能掩蓋住,今天……”
安文卿臉一紅,全身發燙:“這,這也不是我能控製得住。”
不安分的雙手早已亂來,顧玄弈腦子裏想著下一餐:“下次,我們去個無人的地方。”
安文卿解著顧玄弈的衣物,聽到這話,忍不住挑眉:“我還沒同意今天跟你……”
不等他說完,顧玄弈翻身將他壓在下麵,兩人的位置瞬間顛倒。
安文卿的發髻不知何時被顧玄弈解下,這一動,烏黑的發絲散落一床,襯得美人兒更加嬌豔動人,顧玄弈喉結滾動,俯身打算以吻解渴,被安文卿抬指拒絕。
食指指尖按在顧玄弈雙唇之間,安文卿用下巴指指門的方向:“不關門就不關門,你好歹把屏風拉上,我可沒有被人看盡床笫之事的習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