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肯定不會是她死去的男人,死人怎麼會動,難道賊鑽進了棺材。
她謹慎的用棍子在棺材上敲打一下,並從側麵捅了捅棺材蓋,想捅開棺材蓋,給賊來商一悶棍。但棺蓋紋絲未動,這就說明棺釘是釘好的,棺蓋也從來沒有打開過,那裏麵活動的東西難道是……
這個女人也真愛她的男人,她當時根本就沒有想裏麵的男人會不會痄屍,而認為他的男人是假死,她這麼一喊把男人給驚醒,又活了過來。
她抱著棺材拚命的喊著男人的名字,並用手用力的掀著蓋子,想再見到她的男人,但那八根棺材釘豈是一個女人靠一雙手就能打敗的嗎?
她哭著掀了幾下,看沒有結果,才慢慢的冷靜下來。男人死了,怎麼會活過來呢,入棺時身體已經涼了,她那時就喊了無數聲,沒任何結果則個節骨眼就能活過來?
她慢慢的向後退了幾步,隔的有一點距離,再喊男人的名字,並告訴他要是真的活了就答應一聲。棺材裏有了聲音,但不是一個人在答應她,而是一種沙啞的低嚎。
慢慢的聲音越來越大,由低嚎變成了咆哮,並且裏麵的東西正在用力的敲打著棺材蓋,要是沒有棺材釘,棺材蓋早就被打飛了。那家夥越來越焦躁,開始敲打棺材壁,棺材已經在敲打下挪動了位置,似乎隨時都會被打裂。
好在他們家裏有錢,當時出重金買了副好棺材,這是還真派上了用場。
女人此時已經嚇的魂飛天外了,因為她明白了裏麵的丈夫八成是痄屍了。她撒腿跑回偏屋,本想抱著孩子跑出去,但想到靈堂上的恐怖情景,她實在是不敢再出屋子一步,因為要想跑出去,非得經過靈堂不可。
怎麼辦?窗戶!外麵就是村子的大路,但這屋子窗戶太高了,又太小,她爬不出去。沒辦法,隻有大聲的喊。
農村的夜是非常安靜的,她那驚恐得尖叫早就驚醒了半個村的村民,大家不知道發生了她家裏發生什麼事,還以為有賊,都掂著棍棒趕到她院子外麵。
兩個叔叔踹開門就衝了進去,跑到堂屋又嚇得退了回來,有些人想再衝進去也被他們攔住了。有人在窗戶底下問女人情況,女人此時都有些歇斯底裏了,嘴裏麵隻是叫到:痄屍,痄屍!
現在是誰都不敢進去了,而女人也不敢從屋子裏出來,大家想把她從窗戶裏拽出來但是窗戶小,小孩還可以出來,她一個大人是萬萬沒有辦法。讓她先把小孩遞出來,也不知怎的她是死活不肯。
這到把大家難住了,屋子是沒人敢進去,裏麵的人又嚇得不敢出來,棺材裏麵的東西卻越鬧越凶。圍觀的人越來越少了,因為很多人問明了情況都嚇得跑了回去。人越少大家就越害怕,因為誰也沒見過這種事呀。
這時天已經快亮了,有人去請道士,有人去叫來了保安團,其實就是民兵,他們有槍,膽子應該就大,可是這些人一進屋都嚇破了膽,沒一個人敢走到偏屋把女人帶出來。
有人提議對棺材打上幾槍,忙有人勸阻,因為那棺材仗著結實才撐了這麼久,要是打上幾個洞,那不就等於給裏麵的怪物幫了忙。
也許等到天亮會好些。可快到了中午,裏麵的東西一點都沒有停下的意思,它的力氣反而越來越大,棺材釘明顯已經開始鬆動了,人都不住的後退,看來破棺而出已經是無法避免了。民兵都拿起槍,瞄準,僵屍要是出來就先給上幾槍子,打不死就跑。
女人在哭,兩個叔叔也在哭,他們試過把牆砸個洞,但這房子得牆不止一層,而且還是好石頭,當時蓋得這麼好,沒想到給自己做了個活棺材。
淩晨出去請道士的人回來了,大家都跟見了活菩薩一樣,求她快想辦法。道士讓人都離遠點,他拿著法器領著一個徒弟走了進去,作了作法,燃了幾道符,在棺材上又貼了三道,這才一切都平息了。
有人進偏屋扶出來已經快癱了的女人,謝過道士,然後提出了一個大家都想提的要求:再看看她的男人,看看他變成了什麼樣。道士告訴她不要再看了,現在已經不成人樣了。
他家的屋子蓋的有問題,風水太差,尤其是這個堂屋是陰陽交彙之地,死人放在這裏肯定痄屍,現在男人已經是一具僵屍了,沒了人樣。
女人一定要看,大家也想看看,道士想了想,最後同意,叫人打開了棺材,哪有人敢靠近。他自己走過去把棺材蓋用力一掀,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