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怎麼解釋他對羅健的種種破格提升!
他這個人最愛麵子, 他的孩子從出生的那一天就已經被規劃好以後的全部,上名校,學管理,進公司,嫁門當戶對的人……
如果不是有把柄捏在羅健手上,以李成旭的性格又怎麼可能答應他和李真然的婚事?還竭盡全力的培養他,硬生生把這個扶不上牆的泥巴糊在了旭日集團的天花板上!”
張靜對羅健有太多不滿,對他的評價難免刻薄。
“但是你沒有證據。”
宗忘川一針見血地指出問題的關鍵。
“不管是李成旭默許羅健傷害李馨然,還是李成旭有把柄握在羅健手上所以不得不答應婚事……甚至, 連羅健燒傷燒死李馨然這件事情,你們都是除了主觀證言外拿不出任何證據!”
“你——”
張靜激動了。
李馨然的聲音也帶上了難得的憤怒:“前兩樁,我們確實是沒有證據。但是最後一條——活生生的我都不能算證據嗎!”
“你當然是證據, 但是首先,你要證明你依舊是法律承認的那個李馨然。”
蕭銘搭著宗忘川的肩膀, 無恥地說著。
而李馨然這邊,因為覺察到蕭銘的身份, 雖不滿他的話語,卻還是壓住了憤怒的張靜。
她反問蕭銘:“深淵來的大人物,你覺得我應該怎麼做?用寬容的聖母情懷放過他們嗎!這事絕對不可能!”
“對,絕不可能!”
張靜抓住李馨然的手:“我或許無法讓他們也嚐到烈火焚身的痛苦,但也絕對不會讓他們過得舒坦!”
“然後你就改換身份進入旭日集團, 努力成為羅健的心腹助理,甚至還做了羅健的小三?”
“我沒有做羅健的小三,隻是故意給他暗示, 讓他以為他有可能睡到我!”
張靜反駁了宗忘川的揣測:“我寧可去死也不會讓他得手的!”
“匿名信……”
“匿名信是我寫的,裏麵的照片是我讓阿靜幫我拍的,”李馨然說,“他們已經發現公司裏麵有內鬼。所以我們故意給警察寄匿名信,給他們寄敲詐信,希望通過這些手段讓他們焦頭爛額無暇抓內鬼!”
“原來如此。”
宗忘川揉了下太陽穴,說:“張靜,你知道李真然委托我調查你和羅健的關係的事情嗎?”
“當然知道,我勾引羅健的目的有兩個,一方麵是離間他們夫妻的感情,一方麵是刺探羅健在當年的事情裏麵到底扮演什麼角色。”
張靜侃侃而談:“勾引產生一定效果後,我故意放出消息讓這女人知道她丈夫正在外麵偷吃。我想知道,李真然這個素來強勢的女人發現她的軟飯丈夫在外麵偷吃以後——是堅持離婚,還是調查小三息事寧人!”
“結果……”
“結果證實了我的懷疑,”張靜說,“李真然果然不敢離婚,因為她和李成旭一樣,都是羅健燒傷燒傷馨然這件事情的知情者,甚至是策劃者。他們被羅健要挾著,不敢輕易得罪這隻瘋狗。”
“李成旭熱愛顏麵,為了家族利益做出這種決定還可以理解,雖然已經嚴重犯法。李真然可是李馨然的親姐姐,她為什麼也要參與這件事?”
宗忘川說出自己的疑問。
張靜笑了笑,說:“人心的貪婪是沒有盡頭的,何況李真然靠著羅健得到了現在的一切,她哪裏能接受失去……既然在親情和利益麵前她始終選擇利益,那我也隻能和馨然一起送李家一份大禮!”
“你要做什麼!”
宗忘川感到一陣詭異的不適。
張靜和李馨然對視一笑,隨即指著房門,說:“該回答的都已經回答,你們可以走了。”
“這……”
宗忘川不想離開。
他覺得這兩個女人還有事情瞞著自己。
蕭銘這時突然伸出腦袋,笑嘻嘻地說:“好啊,我們也該回去做運動了。”
說完,他從後麵抱住宗忘川,展開潔白的翅膀,從窗口飛了出去。
……
……
“放開我!你到底……”
疑問結在心口無法解答,宗忘川的心情難免糟糕,被蕭銘帶著飛出陽台後竟忘記身在空中的事實,掙紮著要求蕭銘立刻鬆開。
“不行,這裏是——”
“馬上鬆開!”
宗忘川態度很強橫。
蕭銘看了下離地距離,決定暫時服軟,咬著耳朵說:“是你說讓我鬆開的,我現在就——”
話未說完,雙手已經鬆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