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警局時, 宗忘川有些按捺不住。
“你和郝局長到底是怎麼回事?為什麼看起來有點……”
“不幹不淨是不是?想說就直說啦。”
蕭銘攬住宗忘川的肩膀,說:“他以前是緝毒警,被我救過命,為了報恩,他答應我,有生之年會為我做一件不違法律的事情。”
“原來如此。”
宗忘川點了點頭。
郝局長以前確實做過緝毒警,十年前被調來Y市做局長,因為保密原則,至今仍然沒有用回過去的名字, 連五官也因為安全規定做了一定的微調。
“希望這次的事情能夠順利解決。”
不再存疑的宗忘川自言自語地說著,掏出車鑰匙。
蕭銘這時又開始跑黃腔了。
他盯著宗忘川手中的車鑰匙,笑嘻嘻地說:“達令, 你是不是要開車?我們找個小旅館好不好?”
“你能別看到車鑰匙就……”
宗忘川正要斥罵,突然想起沈淩那張被“饑荒”的呼喚折磨得瀕臨瘋狂的眼睛, 於是改口說:“找個小旅館樂一下也行,難得你連午餐和點心都準備好了。”
言語間, 帶著不願麵對現實的疲倦。
蕭銘知道他這段時間身心俱疲,見他答應了自己的要求,體貼地說:“這一次,你什麼都別想,全部交給我, 好嗎?”
“好。”
宗忘川倦倦地說著,打開車門。
……
……
傍晚時分,兩人退房回酒吧, 卻在入口處遇上了“宗小川”。
他與宗忘川完全一致的外表讓蕭銘喜上眉梢,興奮地問:“親愛的,我能不能——”
“做夢!”
宗忘川一拳打在蕭銘的鼻子上,把他的後半截話打回肚子。
隨後,宗忘川向“宗小川”伸手,說:“哥哥,你居然真的爬出了地獄。”
“因為想你啊,我的弟弟。”
“宗小川”冷著臉握住宗忘川的手,說:“喜歡我的禮物嗎?”
“果然,這事是你在背後搞鬼!”
宗忘川冷峻地說著,表情冰冷,仿佛雕塑。
“宗小川”見狀,笑了笑說:“不問為什麼嗎?”
“你本來就是惡魔,做惡魔的事情也是天性,沒有必要問為什麼!”
宗忘川拿出聖水打火機,說:“我們兄弟難得見麵一次,要不要抽支煙?”
“用聖水點煙?會不會把我燒死?”
嘴裏說著嘲諷的話,“宗小川”的手卻主動接過煙,吸了一口,說:“弟弟,你的身體裏有了別人的東西,我已經無法像過去那樣隨便借用了。”
“是我的功勞!”
聞言,蕭銘趕緊舉手,驕傲地表示:“大舅子,達令肚子裏的那個東西是我種下去的,怎麼樣,是不是又強壯又可愛!”
“豈止是可愛,簡直是可惡。”
“宗小川”知道蕭銘的真實身份,雖有不滿卻也不敢放肆,嘟囔一句後,突然撩了下頭發,說:“弟婿啊,為了你們的孩子能夠健康茁壯成長,還請你接下來的日子裏務必要節製。若是出現欲求不滿的情況,可以找我,我不介意做——”
“替身嗎?不好意思,我對你沒興趣。”
蕭銘微笑著說:“不過如果你把你的皮扒下來給我做成娃娃,等達令的肚子大到不願意和我恩愛的時候,我或許會考慮抱著娃娃權當解悶。怎麼樣,願意把你的皮扒下來送給我嗎?”
“你真是……”
“別說什麼喪心病狂,更別罵我是變態,”蕭銘說,“我是魔,做變態到喪心病狂的事情是我的工作。”
“……”
“宗小川”被蕭銘懟得無話可說,隻能壓下怒氣,說:“您說的很對,是我錯了,我不該忘記您是惡魔中的惡魔的事實。”
“既然知道我是惡魔中的惡魔,為什麼還厚著臉皮在我麵前賣弄,不怕我吃掉你嗎?!”
蕭銘猛然張開嘴,露出鯊魚般密密麻麻的牙齒。
“宗小川”被他的殺氣涉住,不覺後退,說:“對不起……我……是我的錯……”
“知道有錯,還湊在這裏幹什麼!想被我的刀子釘在樹頂上吹冷風嗎!”
琳達走了過來。
從她的笑容便知,這個女魔動了殺氣。
“宗小川”不敢和兩個大惡魔正麵硬抗,委屈地退一邊,說:“弟弟,我會常回來看你的。”
“謝謝!”
宗忘川好聲沒好氣地說著,隨手把門拍上。
砰!
關門聲太過響亮,琳達忍不住抱怨,說:“宗哥,你下次可以不要這麼用力拍門嗎?門是花錢買來的。”
“抱歉,我心情不是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