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忘川鬱鬱地說著,走到吧台前,開了一瓶酒。
蕭銘見狀,坐在他身邊,安慰著說:“別被這家夥幹擾了心情,隻要我還在你身邊,沒有什麼難關不能過去。”
“但是我……”
宗忘川長吐一口氣,靠在蕭銘的肩膀上:“他是我這一生都無法直麵的罪……”
自言自語中,宗忘川閉上了眼睛。
蕭銘看著他不安地睡容,對琳達說:“是時候敲打一下深淵裏的那些家夥了。”
“老板你要回去?”
琳達露出興奮的笑容,嗜血的本性暴露無遺。
蕭銘笑了笑,說:“殺雞焉用牛刀,你回去一趟就行,我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處理。”
“更重要的事情……”
琳達皺眉看向宗忘川。
蕭銘見狀,若無其事地宣布:“世上有事情比達令的身心健康更重要嗎?”
“……沒有。”
琳達訕訕退下。
蕭銘看著宗忘川的臉,哼起了風騷的童謠。
……
……
正式封印的那天,宗忘川早早起來,對著鏡子整理了半天,最終為自己戴上了墨鏡。
“為什麼要戴墨鏡?擔心頂樓的強光影響你的發揮嗎?”
蕭銘饒有興趣地看著戴上墨鏡以後頗有科幻電影男主角味道的宗忘川。
宗忘川聞言,摘下墨鏡,說:“我沒有生病,隻是不想直麵用生命信任我的沈淩。”
“你果然還是恨我的。”
蕭銘從洗漱台上跳下來,搭著宗忘川的肩膀:“但是我們沒有更好的選擇。”
“我知道,你做的每一個選擇都是正確的,是我太優柔寡斷,太……所以我戴上了墨鏡,讓自己能狠下心的執行你的計劃。”
宗忘川自嘲地說著,推開蕭銘搭在肩膀上的手。
他搖搖晃晃地走進大廳,將嵌入式酒窖升起,對這幾日始終無眠的沈淩說:“你的痛苦很快就能結束了。”
“真的能結束嗎?”
沈淩苦悶地看著宗忘川。
當他發現宗忘川將大半張臉都藏在墨鏡之後時,忍不住問:“阿川,你這幾天是不是都沒有好好休息?”
“我——”
宗忘川還未把話說出,蕭銘便搶先幫他搪塞。
“達令這幾天確實沒有睡好,他沒日沒夜地推敲儀式細節,確保你能安然渡過難關。”
沈淩本就對宗忘川是全心全意的信任,聽了蕭銘的話以後,也更加覺得自己是個無用的累贅,哭泣著說:“對不起……我太沒用……我太自以為是……我害你……害慘了你……”
“沒事,我已經習慣了。”
宗忘川安靜地說著,將沈淩從玻璃牢籠裏麵帶了出來。
……
沈淩被困在籠中不過三日,再次踏足外麵卻有一種恍如隔世的不真實感,連吃飯的時候都不住的問:“阿川,你真的有辦法解決這次的麻煩嗎?該不會是騙我吧?”
“我為什麼要騙你?騙你有什麼好處嗎?”
宗忘川忍住心虛,哄騙著沈淩。
蕭銘也是一次次地給他夾菜,說:“儀式雖然最多一個小時,但對體能的消耗非常大,你要多吃點。”
“為什麼是我多吃點?阿川……你為什麼在屋裏也帶著墨鏡?你是不是不舒服?”
沈淩看著宗忘川。
他開始感覺有些不妙。
宗忘川見狀,咳嗽一聲,說:“我最近眼角發炎,就算是自然光也能讓眼睛流淚,隻能戴墨鏡……總之你別多想,我身體很健康,沒有任何問題……”
“我相信你。”
沈淩很輕易地就相信了宗忘川,隨後又問起沈佳人:“阿川,你沒有把我被惡魔纏上的事情告訴我姐姐吧?”
“這麼危險的事情,我怎麼敢隨便告訴她。”
宗忘川繼續撒謊。
沈淩聞言,頓時放心,笑著說:“果然還是阿川你最心善。對了,等會舉行儀式的時候,我要怎麼配合你?”
“額……”
宗忘川有些遲疑。
蕭銘見狀,坐在沈淩身旁,說:“儀式雖然複雜,但你要做的都是些很簡單的事情,完全聽從他的吩咐就可以了。”
“這樣啊……那我就放心了……”
沈淩單純地點了點頭,完全沒有意識到蕭銘打算用他的身體封印惡魔。
作者有話要說:其實我還真想寫蕭童鞋把惡魔弟弟的皮扒下來呢,不過那樣就變成獵奇血腥向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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