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三顧藥仙 ...(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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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站在這處雲頭朝下望去,便能見到這樣一幅怪異的景致。一道黑霧繚繞的黑色山脈線,與它周圍四座左右幾乎對稱,像是被那黑山生生從中間劈開,仙氣彌漫的綠色山脈形成了極為鮮明的對比。仔細瞧去,就連那黑和綠色的山中的模樣也是不一樣。

黑色的山脈之中,細瞧一座,能看見山頭有長相怪異的產靈小妖,正趕著去到一處崖洞產靈台,為的是給自己占上個好位置,等待一年一度,產靈那一刻的到來。

而那綠色的其中一座山中,能看見一個被砸掉一半,傾斜著的大石門,上麵青苔遍布,但依稀可辨『龜背山』三個字,門後還有個傾斜著的殘斷建築物,雖然殘斷但依然能看出幾分它原本的氣派來,隻是可惜,現如今都爬滿了青苔,顯出一副久無人煙的蕭條之感。

在剛才那座山旁邊的這座山中,卻是一番不同的景致。在這山中,能聽見有潺潺流淌著的小溪,能看見有歡脫奔跑著的羚羊和花鹿,枝繁葉茂的樹林,售賣各類食材瓜果的熱鬧集市,以及一排被竹林半掩著,青瓦房頂帶院兒的排屋,細聽之下還能聽見那排屋傳出來的吵鬧聲。

“登門三次,三次被拒,既然要拒,能否請藥仙給個能說服人的理由,為何藥仙能幫其他人治,卻連看都不看我家公子的病症?”右手邊一握著把黑劍的白衣男子,方正的臉上現出了慍色,他握劍的手動了動,引得上麵墜著的白色劍穗跟著晃了兩晃。他上前一步向門內正微低著首寫字,學男子高束一發,著素衣白衫的女子問道。

此時,屋中的女子耳邊落下一縷發絲,弄得她有些癢,她捏筆的手頓了頓,用另一隻手的小拇指將其順回她小巧的耳後,跟著又用曲起的小拇指磨了兩下臉,這才止住了癢,隻是她被磨過的白皙臉頰上卻是紅了一道,她卻不自知,隻繼續垂著眼,蘸了蘸墨,又接著寫起來。

見女子毫無反應,左手邊那個手握一把白劍,同樣著白衣說話時會露出顆小虎牙的男子,將墜了個黑劍穗的劍從自己的右手移向左手,也上前一步提聲一吼,斥道:“大膽,好個不識好歹的野仙人。”

想是動作幅度比較大,他那白劍上的黑劍穗竟在劍柄上墜著蕩來蕩去,好一陣兒才停下來。

書案前的女子正重新蘸了墨,聽到這聲嗬斥,她手一抖,那筆頭上便甩了一滴墨到她胸口下麵的白衣上。她皺著眉頭,擱下筆,用手去摸那處衣裳,卻沒想到她那隻手上也還有墨,舊墨未幹,又添了新墨,那墨跡卻是比原先還要大,她一陣惱,這才抬起了頭來。

隻見她鵝蛋似的臉上生著對大眼,眼珠子黑漆漆的,眼中有怒意,瞪著院中不依不饒的三人。她厚薄適中的雙唇,因著上唇生著的那顆飽滿的唇珠,為她整個人都添了股嬌俏之氣。這嬌俏之氣使得她神色之中的那股子清冷,打了折,隻要她稍微一張開嘴,那股清冷便會自行褪去。這樣的她給人一種故作凶悍的模樣,很難讓人生出怕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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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澤仰,不得無禮。”中間那一直緊抿著薄唇沉默著,著一身玄色長衫的男子終於發了話。他抱歉地看了一眼屋中女子,衝她微點了點頭,又衝她一笑,露出的一排牙齒,像極了排列整齊的白玉米粒兒,頰上現出個的那個酒窩,不會太淺,亦不是太深,像是拿捏過似的,將將好的模樣。

“殿下,可是她欺人太甚,這蒼穹殿上醫術高明的仙醫都沒她脾氣大,她......”回話的是適才拿白劍的白衣男子,他心中極不痛快,不甘不願的退了一步回來,見右手邊拿黑劍的白衣男子,隔著中間的男子衝他搖頭,他話說一半便打了住。

“到底是誰欺人太甚?”這時屋中的女子也開了口,她眼中的怒意此時已消,隻麵容平靜地看向院中的三人,“我已經掛出了今日閉門不看病的牌子,幾位卻仍要闖進來。”

她站起身走出門來時,刮起了一陣風,將她腦後束發的紅繩連帶著幾撮頭發吹至了她胸前。而她臉頰和脖頸處的皮膚,在這紅繩的映襯下,顯得越加白皙了。她的右臉被發絲撓得有些癢,她便如剛才一般,用同側的小拇指將其順回她小巧的耳後,再用曲起的小拇指隨意地磨了兩下臉,她被磨過的白皙臉頰上,照例出現了一處紅道道,位置剛好處在適合打胭脂的地方,隔遠一些看,竟似個小臉嫣紅的害羞模樣。

她話音剛落,便見一大團白色的東西從天而降,穩穩的落在女子身旁靠前一些的位置上。那團白東西側頭看了女子一眼,跟著便轉頭將其餘三人死死盯著。一副好像隻要他們敢輕舉妄動,它便會撲上去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