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青出於藍 ...(2 / 2)

“猜想什麼?那黑域被稱作仙人吞,進去的人哪個活著出來過?”澤仰轉頭看向背後的某個方向,放低聲音道。

“快別說了,蒼穹殿要到了,還是不要提這些的好。”潤迎看了看眼前依稀可見,挺拔聳立,透著股威嚴之氣的蒼穹殿大門,對澤仰道。

3

風從雲中直直吹下,帶著片不知從哪棵樹上落下的綠葉,刮過反射著瑩光的小溪和樹蔭婆娑的林間小路,最後行至那竹林半掩的排屋時,風才漸漸小了,小到已經帶不動那片綠葉。那綠葉沒了風的幫助,隻得在排屋的灰瓦頂上歇下腳,不過它好似有些不甘不願,臨到最後還掙紮著往房簷跳了兩跳,卻也隻停在了房簷,等待下一陣風的來臨。

房簷下的排屋主人,此時正用一雙纖長染了墨的玉手帶上門並落下鎖。

“八月,你先出去。”她轉身時對院中的那隻大白貓道,見它想要硬擠出那籬笆門,她喝一聲,“你又胖了,走上麵,不準走門。”

那白貓瞪一眼那被它擠過後瑟瑟發抖的籬笆門,振翅飛了起來,飛至院外落下地,又矮下頭來用鼻子去頂了頂那籬笆門,那籬笆門動了動,搖了兩下便掉了下來。嚇得那朝那門靠近的白貓,動作極其誇張猛地縮回了脖子,做個無脖樣,向兩邊張開那四條短腿,像是在舉手投降,又睜著一對無辜的五彩大眼,將院中飛來一個眼刀的白衣女子望著,那樣子仿佛在說著,不是它,都是門先動的手。

一陣涼風刮過,刮起幾片枯葉落於那籬笆門上。白衣女子順著那幾片枯葉,眼睛向下看去,看著那籬笆門,無奈的伸手扶額,她都數不清這是這門第幾次躺屍了。

轉回頭,她向院中左側的一尊生了綠色青苔,後退坐地仰著頭的小貓石像行去。行至跟前,她右手提氣,在相並的食指和中指指尖喚出白光,跟著她便以這兩指做筆,在那小貓石像的額頭,迅速畫了個看不見的符。待符完成,那排屋四周便立時被個透明穹頂罩住。

她這排屋裏放著的不是靈藥便是與人交換的法器,雖比不得別人的府邸那麼奢華金貴,但防人之心不可無,做個結界出來護一護,還是有必要的,省得她費心費力製成的靈藥被人拿了去,那損失的可不隻是東西本身那麼簡單。

她離開了那小貓石像處朝院門口走去,行至門前,撿起地上的籬笆門,重新用繩子綁了,又扣回去,再拾起那塊帶繩子的木牌,拍了拍上麵的塵土,掛於籬笆門上,將寫有『今日休診,恕不接待』八個字的一麵翻過來。心想,原來今日那幾人過來,是真的沒有見到這個牌子,她倒是真的冤枉了人。白衣女子去淨了手回來,無奈的看了已經趴著睡著的八月一眼,一巴掌將它拍醒,跟著便爬到它身上,拍了兩下它的背,示意它起飛。

“八月啊,你真的該減肥了,瞧你這身膘,真不知道你是怎麼肥起來?”白衣女子想想自己的廚藝,對此事甚為不解。

八月噴個稍長的響鼻,跟著便振翅飛了起來。它翅膀帶起的風,扇動著林間的枯葉,在原地形成個旋風,待一人一寵離開一陣兒後,那枯葉才漸漸歸於了平靜。

4

“八月,你為什麼不喜歡那三個人呢?”被八月馱著飛在天上,白衣女子有些疑惑。

被喚作八月的靈寵,鼻子噴了一噴,像是對提起那人多麼不屑。

坐在靈寵身上的白衣女子回想起第一次見到那三人,八月的反應,也是像剛才這樣噴著響鼻,不過是又氣又急的響鼻,邊噴還邊在她身邊很不安的哼唧。

“不救就不救,反正也確實不易。”白衣女子說著安撫的揉了揉她身下,與她相依為命的靈寵,揉著揉著她想起祖訓,心中又有些不是滋味。

“得我真傳,便是我狐族人,今日我以狐族青姓替你命名,青於藍,青出於藍而勝於藍,這是我對你的期待,餘生於藍你要盡自己最大的努力將狐族的醫者,仁之心精神傳承下去。”這是師傅與她分別前對她說的話。她想師傅她老人家應該不會責怪她區別對待吧,她頂多日後見人便救就是了。這樣想著,她忽覺愧疚之心好似真的少了一些。

不過碎成渣的仙核,她也是第一次碰見,不知這仙核的主人是遇到了怎樣絕望的事,但是,那與她又有何幹?

這世間,從來不缺悲情的人,她原本就是個沒有仙核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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