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你們走吧,我真的還有要緊事要做,就不陪各位在這兒閑聊了,大門就在身後,慢走不送。”女子說完,便轉身朝屋中走了回去,隻留下那隻大白貓隻進不退的將三人趕至籬笆門外去。
三人中,有一人臉上露了怯,是真的有些怕這大白貓,其餘兩人神情自若,看得出來並不是真的在怕那隻大白貓。
“還興趕人的,你知道麵前站著的人是誰嗎?你怎麼這麼無禮呢?”說話的還是那個拿白劍的白衣男子澤仰,他一瞬不瞬的瞅著堵在門口的那隻白貓,雖然說話聲音最大,但他站的位置卻是在其餘兩人的身後。
“來我這兒的,除了法器交易,就是有病的人,你們是哪種人,不是明擺著的嗎?”女子出來丟了個東西的間隙,隨口老實回的這一句,卻沒想到竟一語雙關了,待她反應過來時,又覺說出去的話潑出去的水,收不回了,她便話不多說又鑽進了屋裏。
“這於藍算什麼藥仙,她怎麼還罵人啊?”澤仰將手中的白劍從左手換回右手,用空出來的手指著院中那個門口道。
“你少說兩句吧。”拿黑劍的白衣男子,轉回頭看了看澤仰,衝身旁的玄衣男子的方向努嘴對澤仰示意,用口型對他道,“殿下心情不好!”
那澤仰看著他前麵站著的他家公子的後腦勺一眼,果然閉了嘴。
“殿下,要不,我們回去吧?”拿黑劍的白衣男子出聲道。
“潤迎,澤仰,你二人先回去吧。”玄衣男子邊仔細打量麵前的大白貓,邊頭也不回的對兩人道。
拿白劍和黑劍的兩個白衣男子,互看一眼,卻是不敢有半點違逆,隻得禦了劍朝蒼穹殿的方向飛去。
待兩人走後,玄衣男子跟著也禦劍飛離了那個排屋的大門處。他緊緊盯著那扇敞開的門,心道,剛才那藥仙因為著急趕人走,說的是太麻煩了,那是不是說明他的病症還是有得治?他閻秋白等了這麼多年了,但凡還有一丁點的希望,他便都要盡最大的力氣去將其抓住。更何況,這女子身上,實在有太多讓人好奇的地方了,他打算要深入的了解一下她。
那堵在門口的大白貓,雙眼緊緊鎖住那道不斷上升的玄色身影,眼中盛滿了敵意,又或者說是,恨意?
2
兩個白衣男子並一排,禦劍在雲上飛著,從那林中排屋離開,飛出好一段距離後,兩人才在呼呼的風聲中聊起來。
“氣死了,咱們殿下什麼時候受過這等子氣?要不是你總是使眼色,我早打上去了。”行出一段距離,澤仰一口氣到現在都還沒順得過來,趕緊同潤迎抱怨道。
“你得了吧,不知道是誰怕的縮在最後麵去了。”潤迎回想起適才的場景,方臉上不自覺就帶了笑意,笑話他道。
“我那是不喜腿多的東西,不稀得同它站得近,並不是怕,你又不是不知道我這點。”澤仰一拳打在迎麵遇上的那朵雲霧上,有些氣惱,偏生他就是害怕那腿多的東西。
兩萬多年前的一日,他隨著閻秋白下界收服那蜈蚣精時,被那蜈蚣精的腿抱過。抱也就算了,那蜈蚣精的腿卻是不老實,一條條打著節拍似的,在他身上漸次擊打著,給他留下了至今都難以磨滅的陰影。他很少去回想那一幕,實在逃不過要回想一下,他隻覺身上還有密密麻麻的小蟲子正排著隊走過,攪動起他胃裏的東西,不斷翻湧,翻湧著要躥上他的喉嚨來。
“嘔。”澤仰閉眼幹嘔了一聲,用手不斷拍打著自己的胸口。真真是往事不堪回首。
“好了,都過去那麼久了,做什麼還要去想那些,不過你有沒有覺得,這怪東西長得同之前那個女子的飛天狸有些相像?”潤迎腦海裏浮現出之前隨著閻秋白去控魔洞接人時,見到的那女子身下騎著的飛天狸的樣子。
“你是說那個叫牛四銀的女子?像是有些,不過那隻飛天狸腿可少些。”澤仰也回憶道。
“你的關注點......”潤迎以手捂臉,放下時憑著記憶,將兩隻靈寵放在一起逐一做著對比道,“不光是腿的數量,那隻除了是六腿外,還有白色長度剛到耳廓的短角,粉鼻頭,而這隻先說它的那對褐色長角,兩隻的角雖都長在眼睛和耳朵中間,但這隻的長度卻超過了耳朵,斜斜的彎著,那角的末端直指上天,看起來威武許多。又說那鼻頭,呈飽滿的黑色,再說那腳趾,也是不同,四銀那隻是三趾,而這隻是四趾。”
澤仰不想被潤迎說自己因害怕便什麼都沒發現,便努力在腦海中搜尋兩者的共同點或者不同之處,最後還真給他找到一處潤迎沒說的地方來:“還有翅膀,兩隻都有一大一小兩對翅膀。”
“你說的不錯,我倆靈寵我猜想......”潤迎還沒說完,便被急性子的澤仰打斷,他隻得住了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