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定定看著她,似乎對她的“趕客”有些受傷,不過還是乖巧地滑下椅子,背起自己的小書包,肉乎乎的小手牽著她出門。
青青的家是座古色古香的花園,繞得她有些迷路。
“哎喲!小小姐,你終於回來了!可嚇壞我們了!”一個管家似的人快跑過來。
“李嬸,這是我的老師。”
小家夥點點頭,神氣地牽著沐宛之的手進屋。
屋裏隻有幾個傭人忙前忙後,家長都不在。
孩子好像對此習以為常,興奮地拉著她參觀自己的房間,偌大的公主房裏堆滿毛絨玩具。
“這都是我粑粑送我的!”
這孩子似乎很喜歡她爸爸,但從未聽她提起過媽媽。
沐宛之見時間差不多了,“青青,老師要走了,你以後要乖乖的,別再亂跑。”
她起身,忍不住回頭看孩子一眼,小小一團的孩子孤零零站著,小手無助地攥在一起,大眼睛裏蓄滿淚水,委屈地扁著嘴巴,但又不哭出來,看得她更加揪心。
她扯下一直掛在包間的小風鈴,放在孩子手心,
“老師送你的,別哭啦。”
“嗯。”小家夥點頭如搗蒜,一顆顆淚珠無聲地落下。
沐宛之前腳剛走,林煙便回來了,走去兒童房。
“這是什麼?”她指著孩子手上的小風鈴。
小家夥淚痕未幹,似乎有些怕她媽媽,小肉拳把風鈴攥得緊緊的。
“老師送我的。”
林煙放柔聲音,“過來吃飯吧。”
孩子還在不亦樂乎地把玩,“我吃啦。”
這時清楚地看見那個風鈴,林煙的眸子裏劃過一絲狠厲。
她沒記錯的話,那個女人也有這個東西。
“先生好!”
晚上九點多,靳斯年也回來了,一脫下外套便往兒童房裏走。
由遠及近地聽到一陣小小的抽泣聲,他的心一緊,推開房門,果然是小家夥哭了,小小一團地坐在地上,哭得肩膀一抽一搭的。
“怎麼了青青?”他走過去把孩子抱起來。
“粑粑,嗚嗚,我的小風鈴不見了……”
“不見了爸爸再給你買。”
“是老師送我的……”
靳斯年忍俊不禁,老師又打電話過來告狀了,沒想到這小家夥還把老師放在眼裏。
“那爸爸再找老師要一個。”
“嗚哇……”小家夥搖搖頭,趴在爸爸肩上大哭,口齒不清地說著,“粑粑我想學小迪琴……”
靳斯年聽了好幾次才聽清楚,小家夥想學小提琴。
“好,爸爸給你找個老師來家裏教。”
懷裏抱著軟萌萌的小家夥,工作的疲憊都全數消散。
這孩子是個意外。
三個月前,林煙抱著孩子來找他,親子鑒定確實無疑。
他對林煙這個生母存疑,她說當初酒後亂性,他誤把她當做沐宛之。盡管他不相信自己如此荒唐,但孩子卻是事實……
正因如此,他沒有臉麵再去找沐宛之,不敢再麵對她。
小家夥已經止住哭泣,奶聲奶氣的,“我想讓我老師來教。”
“好,明天就請你老師過來。”
哄好小家夥已經夜深了,靳斯年回到自己房間,林煙正收拾著床鋪。
他的臉一下子黑了,他有潔癖,很不喜別人進自己的睡房。
“你幹什麼?出去。”
林煙轉過來,貼身的真絲吊帶勾勒出好身材,任男人看了都會熱血沸騰,除了他。
“斯年,我隻是看你床鋪亂了,給你收拾一下,還有這個香薰,點了晚上會睡得好一點……”
靳斯年皺著眉頭,隻想拎她出去,但又怕髒了自己的手。
“不用做這些無謂的事情,有人會清理,還有,這個香味難聞死了,拿出去。”
林煙一下子眼淚汪汪的,委屈地想撲到他懷裏,卻被他微微閃開。
“斯年,我們四年前做都做了,為什麼不能要我?我想成為你的女人……”
她扯下吊帶的肩帶,露出飽滿的輪廓,臉上泛著桃紅色,眼波流轉。
“林煙。”靳斯年眉心緊緊擰起,“四年前是一場誤會,我從未想過要背叛她。但孩子是我的……我想不通,但會對孩子負責。不過你,還是趕緊走吧。”
“斯年,你難道想青青失去媽媽嗎?她很需要媽媽的陪伴。”
靳斯年忍不住了,揪起她的領子扔出房外,懊惱地躺在床上。
四年前,到底是哪一環出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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