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純,你說你不難過的。”白秀秀扶著她,擔心長期蹲著難過過度心髒會受不了。
陸景純吸了吸鼻子,“我沒事。”屋裏的隔音太差,她隻是聽到了權寰宇的聲音,瞬間就想哭。
“唉,我知道,這件事很難受,但是再痛苦都會熬過去的,知道嗎?”白秀秀心裏理智得很,陸景純不能因為這個男人而耽誤了太多青春。
她輕輕點頭,步伐蹣跚地走向沙發,身體的力氣像被抽空了那樣。
過了幾天,陸景純穿著一身職業裝,對著白秀秀說道:“媽,我去麵試了。”
蒼白的麵容更是精致,可是太過瘦削,她休息過幾天,已經完全康複,權寰宇那邊的工作,已經是不能去了,要活著,必須找一個新的工作。
白秀秀看著她那瘦削的臉,心裏更是一陣疼痛,“景純,要不你繼續休息幾天?”
陸景純走了過去,雙手執起她的手,在手心裏摩擦著,白秀秀的手,本來是光滑如同雞蛋那樣的。
可是經過了這段時間的折磨,她的手變得粗糙,摸著,一種淡淡的心酸從心裏泛了出來,“我身體現在沒有什麼不好的地方,媽,你放心,我一定會讓你過上好日子的。”
一個美麗的女人,自從在父親走了以後,隻會整天以淚洗臉,到現在,什麼家務活都會承擔,還把自己的美麗給熬壞了
走出公寓,陸景純還沒來得及走向公交站,前麵不遠處的男人讓她硬生生停下了腳步。
權寰宇為什麼會站在這裏?她臉上閃過一抹慌張,最後隻想倉皇而逃。
“陸小姐,見到我了也不打個招呼?”權寰宇心裏覺得有些受傷,她看到他了,動作上卻有著想要轉身的傾向。
陸景純努力扯出一抹笑容,她的確是有些想離開,可是卻不能表現得太過明顯,“權先生,早上好,原來你也在這座城市嗎?”
要做出不認識的樣子是沒可能,她現在唯一的選擇就是裝傻。
“你在哪裏,我自然就在哪裏。”權寰宇的眼眸中蒙上一層叫情深的情緒,可是很快就被淹沒了。
陸景純對上他那雙冷靜得可怕的眼眸,似乎能夠看穿一切,她真怕自己的那一層偽裝,也被看得徹徹底底。
“權先生,你這話說得有些過了。”她雙手握緊了拳頭,指甲發白,心裏自然是希望著,權寰宇能過自己的生活,不要再圍繞她了。
更何況,他不是已經有了錢溫婉嗎?
“你的生活,跟我這個陌生人,有什麼關係嗎?”陸景純表現出了疏離的態度。
“你知道我們不是陌生人的。”權寰宇有些後悔,後悔之前把關係撇得那麼清,現在她倒是開始陌生人起來了。
陸景純露出一抹天真的笑容,“權先生,我在醫院的時候問著我們的關係,那時候你就是這麼說的。”
說了就不能反悔,做了也不能後悔,就像權寰宇說的,以及他現在跟錢家的千金曖昧著。
權寰宇皺起了眉頭,“我後悔了。”
陸景純看著他的眼睛,露出那一抹疑惑,“後悔?”
“我後悔跟陸伯母打賭,也後悔想讓你自然想起一切,景純,你現在的態度,讓我懷疑著。”權寰宇覺得,陸景純冷漠了些。
這樣的冷漠,在他的眼中看來,就是刻意而為。
陸景純心裏虛著,可是臉容更是冷靜,越是要被拆穿的時候,她此刻反而讓自己平靜下來。
“你懷疑什麼?”她一字一句,說得清楚。
“我懷疑你已經恢複記憶,不然,你為什麼對我這麼冰冷?”權寰宇更是自信。
可是想到陸景純恢複記憶反而逃避他,頓時那抹自信消失得無影無蹤,甚至頭疼得很。
陸景純嘴角的笑容溫婉,如同這天上的陽光,照在別人的臉上,不疼不癢,卻不能讓人忽視。
“權先生,你現在不是跟錢小姐是情侶嗎?我理所當然要跟你保持距離,免得別人誤會。”她想起了錢溫婉跟他的照片,天生一對。
權寰宇一怔,嘴角的苦澀加重,“景純,你是因為那個新聞報道所以才不理我的嗎?”如果是,她完全可以不用理會。
“不是,是我覺得要跟你保持距離。”陸景純眼中露出疏離,往後退了一步。
“你說你跟我是同事,我可沒有本事能跟權家的少爺成為同事,如果真是同事,難不成,我還是你公司的高層了?”
她的話,傳入權寰宇的耳中,帶著許多質問的意味,“你是我的法律顧問,在關係上,我們沒有雇傭關係,隻有合作關係,那不是同事那是什麼?”
他的嘴一向能說,陸景純是知道的,她輕笑一聲,“我不知道,關於你的事情,我都忘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