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景純一怔,他說的都有道理,事情肯定不會那麼簡單,但是這件事不能輕易這麼算了。
“大學裏教過我的人很多,但是我唯獨感激阿裏曼教授,你知道為什麼嗎?”她試著從另外一個角度說服權寰宇。
她也不知道自己這是怎麼了,其實無論他怎麼反對,也沒有辦法阻止她調查這些事情的,但是心裏還是想著,他會支持。
陸景純不屬於一個團體工作者,一直以來都喜歡獨行,可唯獨會關注眼前這個男人的感受。
權寰宇的眼眸中有兩個她,專注而情深,“為什麼?”很多細節上的事情,他都是沒法查清楚的。
陸景純樂意說,他自然是歡天喜地地樂意聽。
“我被救起後,那時候的遊輪正在回航,可是回航也是需要一個多月的。”陸景純解釋著。
“我就在遊艇上打工幫忙,老船長的確很照顧我,而另外一個在遊輪上照顧我的人就是阿裏曼教授。”
“後來來到了美國,老船長很努力幫我辦理戶口問題,戶口的問題後來得到解決了,但是我讀書的問題一直沒有解決,畢竟在美國,我失去了記憶,腦海一片空白。”
“什麼技能都不懂,老船長也不想我整天在船上跟他出去,他想讓我上學,但是很難,後來是阿裏曼教授知道了,幫了我一把。”
“我以特殊的身份進了大學,並且用了兩年的時間,順利把所有課程修完,所以這次知道教授的死可能不簡單,我想也沒想,直接就答應了。”
權寰宇對於她說的毫不知情,無奈歎息一聲,站起來,擁著她,“好,你要小心點。”
他答應了,喜歡這陸景純的一切,包括她的善良,還有那份知恩圖報。
陸景純回抱著他,“我是有事情做,照顧不著你,你要不還是回去?我處理好這邊的事情就會回去的。”
權寰宇拒絕了,他過來就是打算跟陸景純一同回去的,說道:“我來美國也有公司的事情要忙,景純,你應該不知道,我在這邊其實有個分公司。”
陸景純驚愕抬起眼眸,她的確不知道,怪不得這個男人跟權家沒有關係後,花錢還這麼的闊綽大方。
“權總,厲害啊。”她調侃著。
權寰宇無奈一笑,看著她畫到一半的妝容,輕輕點了點她可愛的鼻頭,“你就別調侃我了,快去忙。”
陸景純笑著,重新坐在梳妝台前,繼續化妝。
隨後,他們兩人一同到了警察局,本來想要隻身一人前往,可是權寰宇愣是要跟著,沒辦法,她隻好讓他跟著。
陸景純心裏明白,權寰宇過來哪裏是為了公司的事情,完全就是為了陪著她,或許說,是她陪著他。
警察看見陸景純到時候,十分吃驚,“陸醫生,你什麼時候回到美國的?”
陸景純笑著應道:“昨天回來的,怎麼見到我就像見到鬼一樣的?我有那麼可怕嗎?”
警察笑著搖頭,“那可不是,自從你離開以後,我們局長就心心念念,總覺得沒人幫忙破案子了,這破案的效率低了很多呢。”
陸景純對於這種調侃,習以為常,她以前在這邊可是各個警察局爭著要的人才,可是偏偏,她一個時期隻接一個案子。
要是有例外,也是總統那邊要求的。
“你們的老大在嗎?”陸景純問道。
“在的,這邊請。”警察給他們兩人帶著路。
警察局長辦公室裏,陸景純坐在沙發上,看著以前合作了好幾次警察局長,她直入主題,“局長,我這次過來,是為了我導師的事情。”
“導師?”局長眉頭挑起,有些不明白,這個大神級的心理犯罪學專家回來他很高興,可是對方似乎是奔著某個案件來的,局長就覺得有些愁人。
“阿裏曼教授,我大學時期的導師。”陸景純把阿裏曼的資料拿了出來,遞給眼前的人。
警察局長恍然大悟,這個案件,他記得,可是
“陸醫生,這個案件已經結了,是有什麼問題嗎?”他笑著問著眼前的人。
陸景純看了一眼身邊的男人,在這裏,她就是主宰,“案件裏有那麼多的問題,局長你不會看不出來而直接結案的。”
她懂一個案件背後牽扯的利益實在是太多,但是這個案件她是絕對不退讓。
“我要結案,都是憑著證據的,不然別人也無法同意。”局長說的婉轉。
“我明白,家人不同意是因為不能接受,你也有你的一套程序,但是局長,我現在要重新調查這個案子,如果你不同意,或者說你的一套程序不同意,那我隻好讓總統出麵幫忙了。”陸景純說得毫不客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