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道恐怖的氣息閃現,旋即又隱沒,消失在了一處處宏偉建築中,徹底失去了蹤影。
而有些年輕高手則很低調,他們邁步行走於人群中,若是不仔細觀察,很難將他們區分開來,看出實力深淺如何。
“那個就是巡天紫府。”高善為方圖介紹,他伸手指向一座沉浮於高天中、綻放著璀璨神芒,不時有紫色霧氣滾滾浩蕩的樓台,甕聲甕氣的說道:“這個勢力的先祖曾獲得過一座仙人所流傳而下的洞府,據說裏麵殘存著半部仙家玄功,故而才以此命名。”
方圖順著高善的手指看去,挑挑眉毛,天眼看破虛妄。在他的眸中,兩道紫金神光閃爍,在那些浩蕩起三萬裏的紫氣上打量許久,而後才緩緩收回視線,遲疑道:“有種熟悉的氣機。”
未容他多想,高善揚了揚下巴,嘀咕道:“九重山峰為星海中的遺跡,不知為何突然從天外墜落,砸在一個小修者的頭上,最後那人突飛猛進,破入不朽層次,創下一大太古勢力。”
“哦?”方圖看去,在他的眼中頓時出現了一座九重山峰,介於虛無與真實之間,像是遁入了黑暗虛空,隱沒在最深處。
他皺了皺眉頭,好奇的問道:“怎麼會出現在虛空最深處,那是九重山的山門嗎?”。
哪怕是睜開了天眼,方圖也隻能看到九重山峰的大致輪廓。
“這些都隻是投影,僅有一絲威力,打算於此地震懾群雄。”高善嗤笑,眼中閃過譏諷之色,感慨道:“他們擔心有人暗中出手,留下教派中下一任的希望火種。隻不過這種做法反倒是顯得有些小家子氣了,畢竟在古城中哪怕是遇到頂級勢力舉起仙器轟擊,也大可不必緊張,因為他們根本無法撼動分毫。”
在說這句話時,高善顯得很自信。讓得一旁的方圖都感到有些不解。
“咦。小娘子。”這時,一旁的張疼疼眼睛一亮,像是餓狼盯住了美味的食物一般,大掃之前無精打采的模樣,從寶塔中一躍而下,向著人群中匆匆趕去。
他的這個舉動頓時吸引了方圖與高善的注意,不禁好奇的跳轉實現看了過去。
在他們的視線中。張疼疼橫衝直撞,一身花綠衣衫在人群中顯得很是耀眼,特別是他那特有的吊兒郎當模樣,就算是想不引起注意都難。
不到片刻鍾,一道道不滿的抱怨聲傳來,那些被張疼疼撞到了身子的修者橫眉立目。殺機在泛濫,大有一言不合便出手攻伐的架勢。
然而當眾人看清張疼疼的修為後,至少有超過一半的修者沉默,選擇了調頭離去。
不過人群中並不缺乏高手,甚至有幾個已經達到了九幽三四重天,在太古勢力中也算得上中流砥柱,可以說是最主要的戰力。
他們平日間便橫行霸道,從來都是他們欺負人。何曾被如此衝撞過?
故而一場“大戰”必不可免的出現了。隻是結果讓人目瞪口呆,良久都未曾回過神來。
張疼疼隻是伸出一隻白皙的手掌。便生生扛下了七個九幽三重天、兩個九幽五重天的修者攻伐,甚至將他們給崩飛了出去,沿途撞到路人無數。
“他是誰?難不成又是一個年輕高手,立身在人傑領域嗎?”。
“應該是這樣,不然怎麼可能以九幽一重天的修為戰勝九幽三重天與五重天的修者。”
“咦,那好像不是我們現在星中的人吧?不少字”
“我從他的身上捕捉到了未來星的氣息。”
“管他那麼多,反正我們這些小修士又插不上手,在一旁觀看就好了。”
人群嘩然,瞬間便有幾人認出了張疼疼的來曆,心中震動可想而知。現在兩顆古星正處於交戰狀態,若是遇到激進分子,說不定會直接出手,將對方給留下來。
這並不是不可能發生的事情,在這段時日中,已經有很多未來星的修者夭折在東浮領地了,連一絲痕跡都沒有留下,像是憑空蒸發了一般,再也不曾出現過。
所以張疼疼的身份加上他此時的舉動,可以說是非常大膽,稍有不慎便會引起眾怒,身死在古城中央。
“小娘子你別跑啊,我叫張疼疼,弓長張的張,蛋疼的疼。”張疼疼不顧形象的大喊出聲,一掌劃開了擋在身前的人群,向著一道惹眼的身影趕去。
那道身影轉身,刹那間天地寂靜,隻餘下張疼疼那如同被掐住了脖子的艱難喘息聲。
在他的身前,身影身高七尺,威武雄壯,手臂上的肌肉便比張疼疼的大腿粗了一圈,而且還生了一副比之粗狂男兒毫不遜色的樣貌。
不過依稀可以分辨,身影是個女子。
“這位兄台,你為何叫住奴家?”女子“掩嘴”輕笑,笑聲響遍整條古街道,甚至連方圖所在的七層寶塔都在隆隆震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