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初遇(1 / 2)

休息室內,燈光明亮,打在人身上,便泛著迷離的光暈。

夏晚歌難堪的看著鏡子中的自己,她扯了扯大腿根處的裙擺。

領班又在催她了。

算了,反正就今天。

夏晚歌深吸一口氣,視死如歸的走了出去。

魅色酒吧裏燈光變幻,樂聲靡靡,台上舞者挑逗,台下男男女女緊緊地貼在一起,隨音樂瘋狂。

夏晚歌是第一次來這種地方,或許也是最後一次。她端著酒,小心翼翼地穿過人群。殊不知這般羞澀緊張的樣子落在他人眼裏是如何的勾人。

果不其然,很快有人找上了她。夏晚歌被大腹便便的男人壓在牆壁上,酒味煙味一下子湧入夏晚歌精致小巧鼻子裏。顧不得推拒,她惡心欲嘔。

滿嘴黃牙的男人本來笑得見牙不見眼,性致滿滿。可她這幅樣子惹怒了男人,他毫不留情的給了她一巴掌,罵到,“媽的,臭婊子!”

接著,他拉著奮力反抗的夏晚歌踉踉蹌蹌入了拐角處的廁所。

“不要,你放開我,放開我!救我,求求你們!”她一麵對他拳打腳踢一麵對旁人哀聲求救。

可是沉浸在勁歌熱舞美酒美人的男男女女怎會注意這常見的場景。

“放開我,放開我,嗚”夏晚歌像掛在懸崖邊上的小鹿,悄悄一動,隨時隨地是粉身碎骨。

夏晚歌真的很怕很怕,像掉入冰窟,冷入骨髓的同時還看見了一群鯊魚慢吞吞的向她遊來。這種絕望的等待,最讓人抓心撓肺,求天天不應,求地地不靈。她青春正好,她隻是勤工儉學,她也不知道這一次的工作會是這種。

突然,她覺環境一變,依舊是富麗堂皇的裝潢,冰涼的瓷磚和滴答的水聲沒有外邊的嘈雜,夏晚歌絕望的閉上眼,淚珠滾滾滑落。她任著自己的衣服被扒開了,死人一般不再反抗。

“滾!”

夏迷茫的睜眼,男人已經被揍得鼻青臉腫,正屁滾尿流的往門外跑去。她呆呆傻傻的看著背光的人,似乎還沒從恐懼中逃出。

宗政樵本不欲多管閑事,但女孩的哭聲實在太淒厲,讓人耳朵發麻。白嫩玲瓏的軀體上已經滿是猙獰的紅痕,再看報廢的幾片布料,宗政樵眉頭一皺。他脫下西裝,燈光下高大的身軀把夏晚歌完全蓋住。

夏晚歌披著宗政樵的衣服,不自覺的向他依偎過來,抓著他的手,用嬰兒般的眼神的望著他。

女孩的手冷得很,宗政樵遲疑了一下,終究還是把她抱在懷裏走了出去。嬌小的她乖乖窩著,格外和諧。

夏晚歌抬頭悄悄看救了她的這個人。劍眉橫衝入霄漢,目光如炬,鼻梁如高山,薄唇,下巴堅毅,棱角分明,骨相皮相都極其完美。

懷中小人兒偷偷摸摸的打量,宗政樵自然察覺到了,他此時正以為她打著什麼以身相許的注意賴上來,心中不悅,麵上卻是不顯。

盡管非是有意而為,但冷心冷情的宗政樵抱著一個女人在別人看來實在是天方夜譚的一件事。宗政節笑得奸詐。他旁邊還有一個人,居家小公子,居灝。

宗政節一向沒大沒小,從來不怕自家表哥的冷麵相待。他一副了然於心的模樣,說道:“喲,小表嫂,你好呀!”

居灝眉毛一挑,這女孩雖然披著宗政家當家人的衣服,可是她頭上的戴的兔耳,無疑是酒吧的女郎,怎麼會是那種關係。他也沒立場多問,隻打了個招呼,"叔叔好!"。

居灝赤裸裸的目光讓夏晚歌瑟縮了一下,她埋進宗政樵的胸膛裝死。唯有咚咚咚不停跳動的心讓宗政樵知道她不像表麵上這般平靜。居樵和她同校不同班,出身成績都讓他成了風雲人物,夏晚歌和居灝也有過好幾次接觸,雖然少女心事一直深深埋藏,但是此情此景實在是讓她無地自容。

宗政樵不知道居灝和懷中的小女孩是個什麼關係,但他沒興趣被別人當猴子看。他眼簾微垂,“非洲那邊缺個人。”後麵的話不言而喻。

這個男人有些天生的威懾力,他站在那裏,身邊的喧囂繁雜也不能阻擋他的強大氣場。

宗政節聽這話一哆嗦,雙手舉起作投降狀,“不不不,我這不是還要管著這個酒吧嘛!”他拉著居灝頭也不回的遁入人群。心上吧啦吧啦的念叨著,廢話,宗政樵不計較自己莫名奇妙把他叫過來這一件事已經是寬宏大量了。要知道,宗政企業公司的總裁,時間可比鑽石貴,好嗎?

“你住哪裏,我送你回去。”

夏晚歌一驚,慌亂擺手說道,“不,我不回去。”語罷才發覺不對,她忐忑的看著他,“我在德安高中上學。”

完了,這更不對了。他不會以為她是那些出來那什麼的不良學生吧?她成績很好的,上一次的月考她還考了文科的全級第一呢。夏晚歌不敢說話了,她垂著頭,長發遮住臉上的表情。她頭上還帶著兔耳,一垂一立,莫名叫人覺得她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