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窗外的燈紅酒綠呼哨而過,隻剩模模糊糊的殘影。
宗政樵沒有說話,車內驀然冷了下來。
“我,我沒有,我不是那種人。”她結結巴巴的開口,怯懦而堅定。
“那種人?”宗政樵冷冷一瞥,那種不帶絲毫情緒的目光普通高山巨石滾落而下,狠狠砸在夏晚歌心中。她眼眶一紅,委屈的轉過頭去。
“你還真是天真,你以為在這種風月場所裏的人有幾個是正人君子?粉粉嫩嫩的學生妹是他們最喜歡玩弄的,如果不是我,你覺得,你還會完好無損的從那裏出來嗎?”
他一定是瘋了,商場上殺伐果決而不留情麵的老虎不僅多管閑事的救了她,還像個老媽子一樣對一個小女孩說教。
宗政樵把車停了下來,瞥見她可憐兮兮的模樣,微微抿嘴,說道,“以後別去了,你先坐著,我去去就來!”
夏晚歌乖巧的應了一聲。
車內燈光暖暖的灑在她身上,掛在車頂的墜飾還在搖搖晃晃。夏晚歌呆呆的出神,眼中氤氳,蒙上淺淺水霧。
這份工作時是洛筠汐介紹給她的。她們是很好的朋友。
德安高中有三個校花,一個是她,一個是居灝的未婚妻孟梓緋,該還有一個是洛筠汐。
洛筠汐人不僅長得好看,成績好,又善良。夏晚歌家道中落,無力支付昂貴學費的時候,是她帶動全班一起為她捐款的。她說,你的困難就是我的困難。
當所有人都誤會她偷竊作弊的時候,洛筠汐是第一個站出來,保護她,幫她澄清的。她說,夏晚歌從來沒有做過這些事,我們玩相信她!
洛筠汐上進又孝順,雖然她家境優渥,但依舊勤工儉學,還在學業繁忙的時候親自照顧自己臥病在床的爺爺。
夏晚歌不由得慶幸,幸好,筠汐沒有過來。她那麼好的人,怎麼可以遇到這樣的事呢?回去之後一定要阻止她來這裏工作了。她後怕的打定主意。殊不知,一切都是有所預謀的。
宗政樵回來的時候看見她正傻兮兮的一邊哭一邊笑,到底還是個學生。他想。宗政樵輕咳一聲,好像嫌棄地一字一字說,“穿!上!吧!”他把衣服遞過去,關上車門侯著。
夏晚歌感動得淚眼汪汪,一邊換衣服一邊想到,這個叔叔雖然冷了點,但還是很體貼的,他的女朋友一定很幸福。她羨慕著別人的甜蜜生活,也不知道車門外的宗政樵打了幾個噴嚏。
片刻後,宗政樵上車送她回德安高中。
“叔叔,謝謝你,”她一臉真誠,目光澄澈,完全沒有注意到他僵硬的雙手。“叔叔,我叫夏晚歌,我能知道你的名字嗎?嗯~還有,聯係方式,我,我以後會報答你的!”
“怎麼報答?”他鬼使神差的問
“額,嗬嗬嗬"夏晚歌愣住了,她尷尬的笑笑。
“好了,下去吧!”
宗政樵一勾唇,美人開顏,能化冰雪,直直把夏晚歌看呆了去。她是不知道她小嘴微張,眼神朦朧的模樣是多麼誘人的。
宗政樵心下一動,湊過去,與她對視,深情款款,誘人的低音炮差點把夏晚歌迷得七葷八素,“你,要留下來以身相許嗎?”
輕飄飄的話一下子把夏晚歌從漫遊天際的思緒拉回來,她縮了下肩膀,弱弱的搖頭。
宗政樵看她這模樣,指了指車門,不說話。
“我,我走了。”
小人兒聲如蚊呢,她下了車,正揮手告別。宗政樵似乎還能聞到少女的馨香,他莫名地感到心煩。腳下一踩,車子便飛速離去,隻留一聲長嘯。
這一切被外出回來的洛筠汐看見了。她淡妝典雅,長發及腰,洛筠汐走到夏晚歌身邊,語氣輕鬆的問道,“晚歌,那人是誰呀?怎麼會送你回來呀?”她家境優渥,怎麼會看不出宗政樵座駕的價值還有夏晚歌這一身衣服的牌子?洛筠汐快被心中的嫉妒扭曲了臉,可她依舊微笑著做著淑女。
夏晚歌呆呆的啊了一聲,並不在意這個問題,她挽著洛筠汐的手。
夜色已經深沉,天上不見星星不見月,路人不多。
夏晚歌附在她耳邊,悄悄摸摸的說了發生的事。最後還一臉後怕的拍拍胸脯,“幸虧你沒去,筠汐,你以後別去了,好危險的!”
洛筠汐擔憂的皺眉,淚光閃爍,她握著夏晚歌的手,“對不起,我不知道”我怎麼會不知道呢?那是我故意的呀!
洛筠汐低眉順眼歉意滿滿,耳邊是夏晚歌的柔聲安慰,心裏卻是詭計叢生,如同無限生長的帶刺蔓草,若是把誰圍住,必要緊緊相纏,不死不休。
路燈昏暗,照著兩人,陰影交織,仿佛親密無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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