顯然,荒長生選擇了點燃自己的血脈力量作最後一搏,他根本就沒有給自己留下退路。此戰無論輸贏,他的結局也已經注定。
荒長生的變化,自然逃不過場中所有人的眼睛。看到現在的荒長生猙獰可怖,且時不時有攝人心魄的毀滅氣息從他肥胖的身體內透體而出,更是震得場中所有人不敢上前。
“不好!他用秘法在燃燒體內的血脈力量。快逃命吧,他已經徹底被血脈中的力量控製,已經變成一個魔頭!”
終於有人看出了荒長生的底細,也明白了為何荒長生會出現此等異變。
此刻的荒長生,可謂是已經變成了一個無欲無求的殺人魔頭。被毀滅極道操控神智的他,現在眼中和心裏,都隻有一種情緒。那就是毀滅眼前所看到的一切,無論是人,還是物。
被他人這麼一聲驚叫,荒長生臉上居然出現一絲猙獰的笑意。而下一刻,荒長生便消失在眾人麵前,出現在擋住他去路的兩輛戰車之前。
隻見荒長生剩下的一隻手上浮現深灰色的霧氣,那是最純粹的毀滅力量的體現。荒長生單手舉著深灰色的霧氣,大手探出,似是想把身前的兩輛戰車捏個粉碎。
然而在荒長生大手接觸到戰車之前,戰車原本被珠簾遮擋住的車廂內卻刺出兩柄長劍。
長劍出現在眾人麵前,隻覺得劍上寒光凜冽,直照得人目光暈眩。長劍上的寒光被光線折射,在眾人眼中的一柄長劍,仿佛瞬間幻化成了千百柄寒刃。
與此同時,戰車內也爆發出了兩股驚人的殺氣。與荒長生身上散發的毀滅氣息,形成了兩股氣息對衝的局麵。
這種兩股氣息對衝的情況在修煉界中並不少見,但是毀滅與殺氣可以說是最為接近的氣息。可就是這看似沒有多大區別的兩股氣息,偏偏形成了敵對的局麵。
這點別說是現在的修煉界,恐怕是在九洲世界的曆史中,也隻有寥寥無幾的幾個記載。
“哼,我說是哪家的子弟,居然具備至尊血脈。不曾想,你居然是荒族之人。莫非當年破滅之戰,玄族中有人故意沒有斬草除根?”
戰車內,有一道冷傲的聲音傳出。似乎聲音的主人是何等的不可一世,地位尊崇。
然而能進入星空古路,參與爭奪古路上的大機緣的年輕一輩,又豈是泛泛之輩?
要知道,所有進入星空古路爭奪機緣的名額都是有限的。名額的分配,完全是按照勢力的強弱而分配。
而能分配到名額的勢力,至少都是聖域之上的勢力才有資格。所以說能進入星空古路的人物,在各域中都是了不得的人物。
可以說,是一域之中的天驕人物也不為過。
這樣的人,完全有資格在人前展現他的傲氣。更何況對方的身份,乃是來自九洲世界第一殺手組織——天國。
天國,號稱可刺殺天下間的巔峰強者。隻要出得起價錢,就沒有他們殺不了的目標。可同樣,越是強大的目標,所付出的代價也越是巨大。
近年來,天國與當世最強至尊古族玄族走得很近,幾乎是有天國殺手聚集的地方,必然也會出現玄族的人物。
原本那些看到荒長生身上出現異變,知道荒長生是在用秘法燃燒血脈力量,導致至尊極道占據了神智墮入魔道後而打退堂鼓的人看到天國出手。
原本想要就此離去,顧不上日後有可能出現的至尊古族的報複的心思,馬上就被抑製了下來。
他們很明白,他們最初都是主動向玄族與天國示好,自己貼過來的。若是現在就此離去,恐怕會得罪天國。
可以說,他們寧可得罪玄族,也不願招惹天國。畢竟得罪玄族,充其量就是被玄族上門問罪。站在陽光下的玄族,絕不會遷怒於他們身後的勢力,最多就是索要一個說法罷了。
但是天國不同,作為九洲世界第一殺手神庭,即使是至尊古族也不想輕易招惹那群瘋子。畢竟至尊古族做事,還要顧忌世人的目光。
若是招惹了天國,那群瘋子可不會顧忌那麼多。作為殺手,是不存在做事底線這個說法的。
天國傳承至今,已經有無盡歲月。可那麼久遠的歲月下,也不知道有多少勢力的首腦人物死在天國的殺劍下。
可是縱然得罪了那麼多勢力,天國依舊能傳承至今,甚至已經成為九洲世界的一流勢力。由此可見,這天國的恐怖之處。
不是沒有敵人,隻是沒有人有將天國連根拔起的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