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祝媛媛倏爾睜大眼睛,百思不得其解看著方莘。
“不為什麼。”方莘輕揚下嘴角,看了眼拉住白襯衣的纖纖玉手,示意放開。
祝媛媛會意,咬咬嘴唇,不甘心說:“方小姐,我從未求過外人,為了阿琛,我願意受任何委屈,隻求你”
“高太太,不必求我。”方莘打斷,諷刺地看向她,“我想陸奕琛應該和你說過,我和他並非情侶關係,你覺得他會聽我的嗎?”
“我,你。”祝媛媛臉一陣紅一陣白,被噎得說不出話,水靈靈的雙眸如同浮上一層水霧,幽怨又無助。
方莘每次見她這種人見猶憐的模樣,就替自己悲哀,思來想去男人最喜歡像小鹿像兔子般柔弱女人吧,從祝媛媛穿著打扮看,高睿從未少她物質生活。
人啊,總是那麼貪心。
方莘垂下眼瞼,遮住失落的神情,扯回袖子,語氣稍緩:“高太太,恕我多嘴,感情是可以培養的,何況你們有了孩子,我祝福你和高總百年好合。”
“是嗎?”祝媛媛低頭擦拭眼角,哽咽道,“高睿從未忘記你,他連說夢話都喊著你的名字。”
那又如何呢?
方莘抬頭望向玻璃窗明媚的陽光,暗暗歎氣:“可最終結婚還是你倆啊!人心都是肉長的,高太太明白我的意思。”
“我明白,我明白。”祝媛媛何嚐不是一種煎熬,頹然重複嘴裏話,窩進軟座中,捂住臉低泣起來。
方莘禮貌性拿出一包紙巾推過去,而後去吧台結賬直徑離開。
難得休息一個周末,春末夏初,滿大街小情侶成雙成對出來撒狗糧,她一個人站在車水馬龍的街道上,有種不知去哪的迷茫。
按理,明天參加百日宴,今天該去私人訂製拿禮服,她本能不想去,最後鑽進地鐵站去公司加班,忙了一個下午,終於寫完手頭的文案,疲憊捶了捶頸肩,看看天色準備收拾回家,忽然手機響起——
方莘瞄了眼來電顯,見是陌生號碼,以為推銷沒理會,響完第一遍,第二遍緊接著響起來。
她想了想,接通:“你好,請問哪裏找?”
電話裏傳來焦急的催促聲:“方小姐,您趕緊回來看看吧,小陸先生不知為何突然在書房發好大脾氣,摔東西,也不讓我進去。”
“好,我現在就回去。”保姆人不錯,嘴緊私下也關照她,方莘應承下來,抓起包往家趕。
到家時,保姆像見到救星般,往書房的方向指了指。
方莘探了眼空蕩蕩的客廳,對保姆低聲說:“阿姨,您現在去備晚飯的菜,我去看看。”
保姆點點頭,換鞋離開。
方莘放輕腳步走到書房門口,裏麵倏爾哐啷一聲響,嚇得她舉在半空的手僵了僵,正考慮要不要招惹氣頭上的陸奕琛,門驀的大開,冷不防裏麵的人粗魯把她拽進去,惡狠狠推到牆上,她吃痛蹙了蹙眉頭,來不及反應,一個凶狠的吻撞入口腔,舌尖頓時彌漫起淡淡的鐵鏽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