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莘唔唔兩聲，掙紮好一會，沒掙脫大力的桎梏，連帶呼吸都徹底亂了，唇齒相抵，情急下狠狠咬下去。
果然陸奕琛鬆開她，退後一步，用手背擦擦出血的嘴唇，雙眼腥紅緊緊盯著她，皮笑肉不笑冷哼道：“長本事了啊。”
“陸奕琛，你又發什麼神經！”方莘撫著胸口，驚魂未定，滿眼防備。
她以為他會再次攻擊，陸奕琛卻像饜足般，在對麵的單人沙發上坐下來，吊兒郎當翹起二郎腿，眼神不善挖苦：“方莘，你就這麼恨祝媛媛，這麼急著和姓高的雙宿雙飛？”
什麼恨祝媛媛，什麼雙宿雙飛？
方莘莫名其妙看向他：“陸奕琛，你到底想說什麼。”
“你不明白嗎？”他揚了揚嘴角，可笑意未到眼底就消失不見。
“我不明白。”方莘臉色也沉下來，想了幾秒，會意過來，反唇相譏，“高太太跟小陸先生告狀了？嗬！我就不明白，高太太受委屈不應該高先生出麵嗎？小陸先生以什麼身份打抱不平？朋友？前男友？未免管的太寬了吧。”
“閉嘴！”她逆了他的鱗，徹底激怒這個男人。
陸奕琛霍然起身，一個箭步衝上來，人高馬大堵在方莘麵前，一把掐住白嫩的下巴，拖到自己麵前，怒氣噴在她臉上，一個字一個字從牙縫裏蹦出來：“方莘，別蹬鼻子上臉，之前怎麼求我？方明達的心病好了？”
提到方明達，方莘立刻偃旗息鼓，承認道：“是高太太主動約我見麵。”
陸奕琛不信：“她約你，你就去？你是這麼聽話的人？”
方莘解釋：“我是不想去，但高太太說如果我不去，她會派司機到我公司樓下等，就算她不知道我在哪工作，但你知道，你一定會告訴她。”
這話陸奕琛信，不談將來如何，當下隻要祝媛媛開口，他一定答應。
“你跟她到底說了什麼？”他皺緊眉頭，手指力度卻輕了幾分。
方莘趁機別過頭，離開對方控製，往後退兩步，老實回答：“我沒和她說什麼，倒是高太太，希望我能原諒她和高睿。”
“你拒絕了？”陸奕琛終於明白，祝媛媛在電話裏痛哭的原因。
方莘沒說是，也沒說不是，沉默等於默認。
“你為什麼拒絕她？憑什麼拒絕！”陸奕琛稍稍平息的怒火重新點燃，原地走了一個圈，猛然操起書桌上的仿古的唐三彩朝方莘的方向砸去。
方莘本能抱頭躲避，耳邊嘩啦啦一聲悶響，支離破碎的碎片從牆上反彈回來，劃過皮膚，硌得生疼。
陸奕琛不管不顧拉扯她手腕，低吼：“方莘，兩條路，要麼現在給祝媛媛道歉，要麼明天方明達的項目停工，你自己考慮清楚。”
方莘愣了愣，難以置信地問：”我為什麼要道歉？我做錯了什麼？“
陸奕琛沉著臉，把手機遞到她麵前，隻問：“你打還是我打？”
方莘徹底愣了，看了看手機，又看向陸奕琛，答非所問怔怔道：“你是認真的？”
“你打還是我打，別讓我說第三遍。”陸奕琛煩躁抬抬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