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歐陽若晴在冷清河那裏除了沾了一肚子氣,有關昊天的事兒一丁點兒也沒有撈到,他守口如瓶,看來是要對自己隱瞞到底了。
歐陽若晴幾乎被冷家的保姆連拖帶拽趕出了家門,她的心在那一刻碎成了渣兒。
無家可歸。
若晴找了個酒店想要度過挨下來的幾個小時,可是身上沒有現金,去刷卡,被告知卡已經停用。
這一定是爸幹的,他停了她的信用卡,隻為了向她證明他的決心。
歐陽若晴憤憤地摔掉了卡,夜半站在A市的那家酒店,彷徨無措,感覺自己就像是被這個世界遺棄的人。
歐陽若晴蹲在了地上,抱著膝蓋嗚嗚大哭起來,酒店的保安無奈地過來詢問,“小姐,請問你有什麼需要幫助的嗎?我建議你還是不要在酒店的大堂裏哭,這樣不好!”
依舊是逐客令。
歐陽若晴淚眼婆娑地瞪了保安一眼,起身踉蹌著從酒店出來。
她到了車上,把關掉的電話打開,裏麵有很多留言,都是媽媽的,無非都是撕心裂肺地問她,到底在哪兒,讓她回電話。
歐陽若晴拿著電話,想要打給朋友求助,翻遍通訊錄,發現不知道該打給誰,現在是半夜,每個人都在夢鄉,她不想因為自己的落魄去叨擾別人。
在車上度過艱難的幾個小時,直到晨光打破了天邊的渾濁。
安娜在接到歐陽若晴的電話的時候,她正叼著牙刷刷牙。
“安娜,你在家嗎?”
“唔,在!”安娜咕嚕著,“稍等一下。”
安娜趕緊處理完嘴裏的牙膏沫沫,“若晴,你怎麼了?”
“我就在你們家樓下,我想尋求你的幫助……可不可以上樓說?”
若晴不想去打擾依依平靜的生活,隻能是求助安娜。
安娜瞥了一眼客廳沙發上熟睡的經天,昨天自己下班之後,經天就像是一隻流浪的小狗,坐在自己的門口等,他就要返校了,希望能多點兒時間陪陪安娜,安娜換了新單位上班忙碌,他就隻能是在她下班的時候來。
見安娜支支吾吾的,若晴問了句,“是不是不方便,如果不方便那我就在樓下等。”
雖然隔著話筒,但安娜依舊能聽到她聲音裏的黯然。
“不不不,沒有什麼不方便的,現在離上班時間還早,你上來吧!”
安娜掛掉電話,趕緊去拍經天,“經天,你醒醒啊,你趕緊進房間睡,我這兒要來客人,被人看見了不好。”
經天揉揉惺忪的睡眼,唔了一聲,就被安娜連拖帶拽地推進了臥室,然後把門關上了,“就在裏麵待著,沒有我的允許不許出來,知道嗎?”
剛睡醒的,稀裏糊塗的經天不明所以。
安娜剛剛拾掇好客廳,就聽見敲門聲,安娜趕緊去開門。
打開門,眼前的歐陽若晴讓她大跌眼鏡,身上得體昂貴的衣服髒兮兮的,臉上許是哭過,像是花貓一樣,一雙原本明媚的眼睛似乎死氣沉沉的,此時的她一點兒也不像是個大小姐,倒像是個逃難的難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