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幻想有一天自己能和離歸一起策馬馳騁在草原之上,分享他的快樂和肆意,那才是她想要的緣分。而不是如今這般一朝和親烏孫,卻做了離歸的嫂夫人。
有些人有些事終究是有緣無分,即使心裏波瀾壯闊,話到嘴邊卻也隻能是無聲的沉默。
見解憂一臉雲淡風輕波瀾不驚,翁歸靡料想,她對於自己所說的話是不在意的。那些極少從這位二殿下的嘴裏吐出來的誇讚,此刻竟有些多餘。
解憂淡漠的神情一下子就拉遠了兩個人之間的距離,翁歸靡正想說些什麼解釋一兩句,解憂卻先開了口。
“這裏會有戰事其實你早就預測到了?”
“嗯。上次我跟昆彌去阿日斯勒的部落,雖然暫時穩定了動亂,但是這根本就是治標不治本的。這矛盾而今已經是白熱化了,是要打一仗了,關於信仰的戰爭,人人都不會妥協,甚至還是會拚了命的。”
翁歸靡沒有覺察到,早已經變得少言少語冷漠寡淡的他,即使麵對解憂的冷漠,卻還是會不自覺的多話。
或許他再往前多跨一步,再多說一點點,再將自己隱藏的心稍稍向解憂表露一點點,那麼結局可能就會不一樣,可能就真的會不一樣了
而此時的解憂並沒有心情去體味今晚的翁歸靡與平日裏有什麼不同,更沒有精力去捕捉那些掩藏在冰冷麵容下的細膩的心思。她的腦子裏,此刻充斥著的全是打仗。
既然翁歸靡已經知道了這裏必有一戰,還要她來這裏慰軍到底是為了什麼呢?為什麼他此時要將自己置放在戰場之上?
是玩弄?還是另有目的?
“那你要我在這裏做什麼呢?”
翁歸靡正色道:“你不是一直想要了解草原麼?在畢力格的部落裏你能了解到最純粹的烏孫精神。而且,你不是一直都在調查畢力格的精兵為什麼那麼厲害戰無不勝攻無不克麼?與其去聽那些被傳了千百遍早已經傳歪了的傳說,不如來這裏親自看一看,跟著畢力格親自打一仗!”
翁歸靡的言辭是發自肺腑的。雖然從解憂入嫁烏孫後他大部分時間都不在赤穀城,可是他的一雙眼睛卻一直牢牢的跟隨在解憂的身後,解憂所做的一切他都知道,她的所思所想他也完全明白。
他知道解憂在王宮裏受的迫害,因此才在關鍵的時刻搬出了哈那提阿爸和阿茲古麗一家。他也知道解憂被馮嫽之事刺激後的魯莽,因此才闖進細君的寢殿借口將她帶走。
他知道,解憂要達成自己的心願,要在烏孫立足,就必須了解草原民族,就必須了解草原狼!
這才是他讓解憂來這裏的目的所在。
然而他的話,落在解憂的耳朵裏,則充滿了譏笑和嘲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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