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兩間房,隔著一堵牆,隔絕了大半的憂傷。
淩朵朵百無聊在躺在床上,翻動著微博,這幾天因為那個病人的事情,她都沒空上網,現在好不容易閑下來了,一連把好幾天的微博都刷完了。
時間停在一周前,某娛樂博主,po出一張模糊大圖,雖然模糊,但照片裏那無法掩蓋的氣質和身材的男人,腦殘粉都能一眼認出來。
陸逸寒。
旁邊是一個身材嬌小的女人,帶著大框墨鏡,米白色大簷帽。
新聞的內容大概是,陸逸寒又被曝出新歡,幾天前醫院門口“女友事件”,不過是為了掩蓋今日機場的原配!之前的虛張聲勢,隻為了保護女友不被騷擾!
淩朵朵將圖片無限放大,做為推奶師的判斷,這身材完美,前凸後翹的女人,是溫瀾沒錯了。
她好像忽然懂了,手機被丟在床上,目光空洞洞地望著天花板。
為什麼這些天陸逸寒不來找她了,為什麼明明答應了陪她回家看看,卻食言了。甚至連一通電話也沒有。
因為他的原配夫人回來了啊,因為他再也不需要她了。
想到這裏,淩朵朵心裏就空蕩蕩地,澀澀地疼。
眼睛瞪著,她就這樣躺到後半夜,輾轉反側都不甘心就這樣莫名其妙被踢出來,雖然她可能壓根也沒在人家心裏存在過。
但是……
她真的付出了真心和努力在陸逸寒身上啊,怎麼著,也該明明白白地和自己說清楚,而不是讓她淪落到看新聞才知道這件事情的吧。
她是當局者,而不是旁觀者啊。
想到這裏,淩朵朵再也忍不住,拿起手機,撥通了陸逸寒的電話。
她想要問個明白。
“嘟嘟嘟”幾聲後,電話被接通,接電話的人不是陸逸寒,而是一陣清脆的女聲。
“喂,哪位?”
淩朵朵曾聽過這姑娘無數次在自己手底下的嬌喘,怎麼可能分辨不出她的聲音來?
溫瀾,你終於還是回來了。
淩朵朵迅速掛了電話,眼淚就再也忍不住,滾燙的熱淚自眼中向她額際灑落,連綿不斷地,打濕了耳邊的大片枕頭。
忽然,有敲門聲。
“朵朵。”是季柯的聲音。
不想讓他知道自己在哭,而且是為了陸逸寒哭,淩朵朵忙坐起身來,使勁兒抹了抹眼淚,深呼吸,讓自己的聲音聽上去平穩自然。
“我都睡了,有什麼事嗎?”
“我睡不著,想和你聊聊天。”季柯頓了頓:“我知道你也睡不著。”
淩朵朵想著絕對不能讓他看見自己這樣,眼睛紅腫的像草莓一樣,況且又是因為陸逸寒說不要就不要自己了,讓她覺得很丟臉。
不想見他,怕被笑話。
“你不開門,我就讓房管幫我打開門。”
季柯你什麼時候這麼蠻不講理了?
“人家房管憑什麼要幫你開我的門啊。”淩朵朵在屋子裏癟著嘴。
“因為你身份證在我手裏啊,我就說我女朋友犯病了,我要進去看看。”
淩朵朵忽然想起,開完房間,她直接就往電梯的方向走去,兩個人的身份證,都在季柯那裏放著。
“你什麼時候這麼不要臉了!”淩朵朵罵他,但畢竟沒有真的生氣,語氣裏帶了點玩笑的意味。
“你開不開。”
“好好好……”淩朵朵實在那季柯沒辦法:“我給你開,給你開總行了吧。”
說著跳下床,穿了紙做的一次性拖鞋,走到門口,開了門,首先看見的不是季柯那張臉,而是……
一大束玫瑰花,紅豔豔地擋在門口,那麼大一束,估計有好幾百朵的樣子,淩朵朵一愣,回神,看見從玫瑰花後麵探出半個腦袋的季柯。
“你這是……”
“生日快樂!”季柯一手捧著玫瑰,另一隻手還提著一個大蛋糕。
淩朵朵猛然驚覺,今天,是她的生日啊。
幾月幾號呢,她都不記得了。
然後傻嗬嗬的昂頭:“今天是幾號啊。”
她好多年沒有過過生日了,這種日子在她生活裏就是完全沒有必要的存在,因為過生日就意味著要請客吃飯,要麵對一大幫表麵要好的朋友,要徹夜在KTV歡唱,要假惺惺地麵對蠟燭許一個明明實現不了的願望。
她不喜歡是因為,一是沒錢,二是不喜歡那樣亂哄哄的氛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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