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弦眸色微微加深了一些,低下頭吻上鬱輕衣的唇,將她的手壓在頭頂。
他不疾不徐的道:“好,那就看看朕的本事了。”
時光流逝,一夜似水柔情。
鬱輕衣這輩子用了兩年時間,終於接受了還沒有背叛過她的蕭弦。
迷亂之際,她低低在蕭弦耳邊道:“蕭弦,若是你這輩子再負我,必然會受到千刀萬剮,天打雷劈之刑。”
她聲音很小,蕭弦一時間沒有聽清。
再次收斂神色看過去的時候,鬱輕衣的唇邊隻有無盡的淺笑。
那雙透著幾分深意的眼神,讓她越發明媚漂亮,而這一晚,卻是蕭弦這輩子夢寐以求的時光。
一大早,蕭弦早朝。
鬱輕衣起了床,揉了揉有些酸痛的腰。
她坐在銅鏡旁邊,一眼就看到了自己脖頸之上的幾道吻痕,她心裏一陣無奈,小心的選了一件高領的衣服穿好。
孫嬤嬤已經將一切都打點好了,才一進門,見到鬱輕衣的衣衫微微愣了愣。
“娘娘,昨晚……”
鬱輕衣將手指放在唇邊:“不必多說了,東西都收拾好了吧。”
“嗯,早就已經通知了將軍,將軍已經在宮門準備了馬車,他人親自在碼頭等著您。”
鬱輕衣聞言點點頭,她神色平靜,起身走出昭和宮。
才一出門,就看到門口,已經收拾好,隨時一幅出行模樣的許秋歌。
畢竟那百花圖,都是許秋歌讓人找來給她的,這次鬱輕衣就想要將她一起帶著過去一趟,所以已經提前通知許秋歌準備。
許秋歌身邊領著小皇子,小思君如今已經能走路了,看上去好似一個精致的瓷娃娃。
再加上他名義上是太子的身份,宮中都對他畢恭畢敬,又加上皇上就這麼一個兒子,基本上許多人都將他當成了下一任的皇位繼承人。
“許妃妹妹,走吧。”
許秋歌點點頭,對鬱輕衣行禮。
一行人從皇宮之中坐著轎子來到宮門前,外麵早就準備好了寬敞舒適的馬車,鬱輕衣邀請許秋歌和小皇子坐在同一輛上。
“姐姐這次去這麼遠的地方,皇上會不會很擔心?”
鬱輕衣一隻手撐著下巴笑道:“不會,聶將軍會保護我們的。”
許秋歌聞言,眼神之中露出明悟的神色。
馬車快馬加鞭的來到碼頭,此時天色已經到了中午。
下了馬車,遠遠的就看到,碼頭前聽著一艘高大的船隻,鬱輕衣長這麼大,還真的沒有做過這般威風八麵的船。
在孫嬤嬤等人的陪同下,鬱輕衣帶著許秋歌來到碼頭旁邊,身穿鎧甲,腰間帶著武器的聶重淵,大步來到鬱輕衣麵前。
他濃墨一般的眉眼凝視著鬱輕衣,兩人對視了許久沒有說話。
“聶將軍。”
鬱輕衣先開口,打破了這片沉靜,聶重淵點點頭,沒有說話,隻是側身,為兩人帶路。
許秋歌一直都在旁邊看著,她垂下頭,一隻手捏了捏小皇子的手腕。
終於上了大船,大船上留著不少侍衛和下人,這些人在船上忙活著,船帆揚起,準備糧食和一些備用物品,全部收拾好以後,這才起航。
大船一動起來,鬱輕衣就感覺有些頭暈。
她揉了揉額頭,連忙找到一個位置坐下,一抬頭看到許秋歌的神色也有些不好。
許秋歌輕笑著道:“皇後娘娘和我,看來都是不常坐船才會這樣。”
鬱輕衣沒說別的,點了點頭,卻不曾想自己竟然還有暈船這個毛病。
也難怪,馬車坐的時間長了都會有些難受。
聶重淵從外麵風塵仆仆走到了船艙之內,他垂眸道:“可要吃些什麼東西?”
鬱輕衣搖頭:“不必麻煩了聶大哥,我想睡一覺。”
這才是剛剛開始,後麵還有十幾天的路程,她倒是害怕堅持不住。
聶重淵沒說什麼,隻是看著她的眼神有些擔心。
從船艙出來,他背著手站在船頭,對著在外伺候的幾個宮女道:“好好照顧你們娘娘,去太醫那兒問問有沒有什麼治好暈船的法子。
幾個小宮女點點頭,立刻照辦。
隻是,其中一個小宮女一直低著頭,她剛一轉身,聶重淵就伸出手來。
肩膀被抓住,那小宮女嚇了一跳,刹那間卻感覺肩膀一疼。
她拚命的在聶重淵手中掙紮,眼底滿是怨毒之色,她瞪大雙眼看著聶重淵道:“是我跟來了又怎麼樣,我就是想要看看你怎麼和當今皇後苟且的。”
聶重淵很少打女人,不過對小公主倒是沒有絲毫憐香惜玉。
一腳將她踢倒在地,看著趴在船板上狼狽不堪的小公主,一雙眉頭輕輕蹙起:“來人。”
立刻有一行侍衛來到他麵前,聶重淵側眸,眼神卻極為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