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起城雲闕(1 / 2)

人流湧動的街頭,尚清樓三個龍飛鳳舞的大字招牌掛在樓上,十分矚目。

度南書頓了頓腳步,實在不知自己怎麼就下意識又回到了這裏。

那粉珠手串,他也問了那人,那人也有所回應。

不過是以尊者修為實力煉化了數年的手串,對於修習者調理經脈有一定的功效。難得是難得,但是說到價值卻也比不上那集玄果珍貴。

但,即便如此。

一想到那串手串曾經被那人佩戴過數年,最後卻贈給了那羽虹姑娘。度南書便想索性將那集玄果還了她,要回那串對於那兩人都算不上珍貴的手串。

但這個想法,不論是讓尊者知道,亦或是讓羽虹知道,怕是都隻會覺得是他有些不可理喻。

如果真要找上門去,被那人得知了,雖然依舊不會對他有任何訓斥,卻也會覺得他這件事上失了判斷,反而教他看輕。

這般想想,度南書還是決定趕緊打道回府,眼不見為淨。

他剛轉身,準備要離開。那位他此時最為不想見到的人的聲音便出現在了身後。

“這位公子,可要進來坐坐?”

這尚清樓不知是改了什麼花樣,讓這位頭牌一連幾日得了空閑,不似往日那般繁忙,還每次都能恰好給他碰見。

今日的羽虹又重新打扮了一番,身上那股濃鬱卻並不顯得庸俗的脂粉之氣,即使兩人之間的距離尚且還有些遠,度南書都能聞得一清二楚。

他卻覺得這脂粉氣息都有些掩蓋不住那手串上遺留的那人身上的清香。

直接離開似乎不太好,度南書最終還是回過頭來看向羽虹,點了點頭,算是接受了對方的提議。

“那公子便隨我進來,注意腳下,小心台階。”見他轉過身來,羽虹這才笑了笑,客氣道。

女子的笑容很美,卻也很公式化,同平日相處時的狡黠善變截然不同。

這是她對待生客時的態度,怎麼也不是兩人正常的相處模式。

度南書微皺眉頭,有些不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麼。

她是故意?因為在生他上次冷淡的氣?以這姑奶奶的性格卻也不像會這般賭氣的人。

度南書剛準備開口去問,便見自己衣袖呈玄墨之色,再看前方女子偏過頭來微笑引路之時,麵上也帶著些許的戒備。

他出門時挑的是一件顏色清朗的服飾,上麵的紋路也是細繡竹紋,而非此時這套玄衣雲紋。

這衣袖寬大,看上去是極為古樣的款式,行走不便,威嚴倒是極為。

看看肩側,還有垂下的飾帶,看去卻是不僅換了一身玄衣還戴上了兜帽,在外看來的確古怪。

度南書卻是越發皺眉,不解其由。

他尚還能感受到頭頂今晨束上的青玉發簪,更是不覺自己有戴上這厚門兜帽,腰間別著的儲物袋更是觸手可及,不像看到的這般,隱藏在重重衣帶之內。

明明覺得自己還是早上的打扮,然而不論是別人亦或是他自己,看到的都是另外一幅危險的模樣。

這其中又有什麼緣由?

度南書壓下心中疑惑,跟上前去。

如以往一般,羽虹自發地引著他上了樓上的雅間。

看著極為熟悉的地方,度南書心下卻是有些警惕。對於羽虹來說,此時的他並非度南書,對方引他上來想來也另有試探之意。

“近日雲起並無異樣,不知閣下何人,又為何時而來。我尚清樓小本買賣應該沒有得罪閣下的地方,又不知為何閣下駐足我門前許久。”羽虹親手斟了茶,語氣之中卻是略帶強硬。

度南書還沒來得及開口說話,美人已親手將那茶水送至跟前。

火係玄力一如那日遍布杯上,隻是與上次的玩笑不同,這次,那股滾燙又狠勁的火係玄力威力不凡,剛至近前便仿佛能夠嗅到一股焦灼之味。

偏偏這火係之外又包裹著一層水係玄力,將那恐怖的力道收斂其中。

如果不是因為能夠看見玄力的色彩,度南書恐怕都要以為那股燒焦的氣息隻是他的錯覺。但看眼前此景,明顯是來者不善。

羽虹對於玄力的控製力之強勁,相信讓那茶盞離手瞬間解開水係玄力,以火係灼傷來人,不成分毫問題。

他度南書還有這個自知之明。別人或許玄力一抗也不過是點輕傷,可他不過一介凡人,對這般強勁的玄力沒有半點招架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