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煞城虎賁寨(2 / 2)

被人以小姐稱呼的男人看見來人驟然冷下神情,他偏過頭去,連帶著對於度南書的問題也一並不再開口。肩上卻是不知何時多了一件外袍,有著和來人身上布料相同的顏色和花紋。

度南書隱隱覺得此時此地不適合他久留,隻是他剛想要離開,那紅衣男子卻是轉過頭來淡淡看來。

“雲衍他可還好。”

突然被提及那人名諱,度南書一愣,便是下意識地看向那玄衣的男人。

男人身上的金色龍紋誇張地揮動著龍爪,與男人本身一般毫不遮掩眼底的野心與壯誌。

而以他身周的氣場來看,他也確實擁有這個能耐。

“師尊近來安好。”度南書低垂下眉眼應聲。

除了雲闕那些長老看不清局勢,對那人呼來喝去,外人卻都是對於這十尊極為尊重,其中能夠直呼尊者名諱的更是隻有同為尊者的強者以及那少有的幾個前輩。

“沒事你便先下去吧,雲衍已交代過我,有為你和你的同門準備放假。戰離,你帶他們下去。”男人淡淡開口,談及雲衍還勉強有幾分聽上去就極為淺薄的情誼在,對於度南書這個友人之徒卻是並未給出半個眼神。

想來如果不是沾了尊者的光,這人怕是連跟他說話的意思都不會有。

那紅衣男人還想說上幾句,卻是被玄衣人強勢地拉住了手腕。

度南書看著紅衣人回瞪回去,還想掙開,再看過去便又隻有玄衣人冷淡看來的眼神。

“戰離。”

“在。”外麵的人匆匆忙忙地進來,還未伸手拉,度南書便已率先一步跨出了房門。

屋門又在背後再次被關上,門後隱隱傳來紅衣男子爭辯的聲音,卻已不是他能夠幹涉的事情。

“剛才裏麵發生了什麼,我好像聽到了爭執的聲音。”度南書剛剛走出便看見一旁等候的禾珂走上前來。

天子驕子來到這裏的短短數個時辰已經習慣了碰壁為何物,話語間都有些擔憂了起來。

度南書看著有些好笑,對於屋子裏那兩人之間的關係倒是心下有幾分猜測,此時卻也沒有說出來的意義。

“師尊認識裏麵的人,故而行了個方便。”他想了想,索性挑了剛才男人為了轉移話題提出的關係敷衍了過去。

禾珂似乎早已習慣他這幅不願多談的模樣,倒也沒有多問。

相比起傳言之中煞樓之行的艱難,他們這一路卻可謂是一帆風順,除了些許小小的插曲,倒也沒有遇到什麼勁敵猛獸。

“離煞樓開樓的日子還早,完全可以在這裏休息上幾日。”

那玄衣男人雖然並不待見二人,卻也如他所言安排了極好的住處。

禾珂交代了兩句便被這府上比之雲闕還要奢華的修煉陣法而迷亂了眼,急急投入了修煉之中,留下了度南書一人在這府中閑逛。

沒有修煉方麵的需要,度南書所停留最多的地點便自然而然地成為了廚房這樣的地方。

這府中上上下下也有好幾百號人口,包括修煉人士偶爾也有吃食方麵的需要,根據廚房裏的人所言,那位小姐更是極為喜好各色吃食。是以這府上廚子幾乎是彙聚了整個地煞的各種風味。

那玄衣男人雖對此並不管興趣卻也添置了不少奇珍異獸,各式調料,倒是讓廚子們更是可以放開了手去幹。

度南書幾日流連此處,倒是和幫工的姑娘們聊了個熟,偶爾也能討得些新發明的吃食,談談這府中的上上下下。

“這城主可是喜歡小姐得緊,有什麼好吃的都先往小姐那處送。”

“是啊,可那小姐一點也把城主的關心放在心上,每次愛答不理的,城主送過去的盤子每次可都是如數退回。”

“那也不會,那小姐也是個極好的人,平日如果城主托我們去送,她倒也會細細道謝收下,有幾樣甜點她可是喜歡得緊,每次送過去都還會賞些好東西呢。”

後廚的幫工們多,姑娘們平日裏閑下來無事便喜歡聊聊這府中上下,那神秘的小姐是她們聊的最多的。

“如今城主可是傳聞之中綁了地煞城長女換了整座城池的匪徒?”度南書看著幾人腦補著那兩個男人的愛恨情仇有些無奈,見無人說話倒也上前插話道。

他微微笑起時自帶少年天真意氣,幾個年歲長些的姑娘們便不自覺地將他當作小少年郎,哪怕說錯了話也隻當是小孩子不知分寸。

更何況這府邸裏的確沒有多少條條框框,這裏的姑娘們自個都議論城主議論得十分起勁。

“這話,你怎麼敢當麵說。”這般,便是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