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河靜靜地看著,也不打擾唐高的想法,“方才他說最近聽到一些流言,難道他以為這流言是我做的手腳?唐家一案才剛剛過去幾月,朝中許多官員都下了馬,若是因為我鬧出滿城風雨,是不是給了暗中某些人可趁之機?”
唐高搖搖頭,歎了口氣,“這些政治權謀我了解不多,隻能片麵地去猜想,算了,現在一切平安,還白得了這麼多銀子,還是開開心心吃喝玩樂吧。”
長河點點頭。
隨後唐高又想到,“這麼說來,你我的關係,是不是就在聖上麵前過了明路?這兩千兩銀子,就是他的認可啊,以後再也不用擔心你死士的身份了,開心!”
見唐高笑得臉都皺了起來,長河也忍不住心裏有一些小雀躍,然而這一絲小雀躍,他沒有細想為什麼,隻知道這是從前絕不會有的。
回了店裏,店裏的人都憂心忡忡地等著,王木匠算是最正常的,擔憂地問:“唐老板是不是惹上什麼事了?“
唐高一回來,他們就迎了上來,“沒事吧?”
“沒事,就是去見了個熟人。”
“什麼熟人要左大人來請?”葛三金眼神犀利,他雖然很混,但有些事情還是清楚的。
唐高的笑容淡了一分,“三金兄弟是怎麼了?”
葛三金道:“我就是擔心唐老板惹上什麼事不說,反倒平白連累了無辜之人,我倒也罷了……”
“葛三金!”王木匠訓斥道。
唐高了然,“既然你要問,那我就說了,算是家中長輩吧,並沒有什麼麻煩。”
說著拿出天子賞賜的兩千兩白銀,“這可不就是我那長輩給我的成婚賀禮?賀禮都有了,還擔心什麼?”
王木匠想了想,還是問出了口:“唐老板,你莫不是什麼達官貴人吧?”
唐高笑了,“不是,我就是個庶民,與大家沒什麼區別。”
這廂事了,唐高清點了一下手上的餘錢,準備將店裏一應設施都買現成的,反正現在手頭有錢,還怕什麼啊?
如果這麼做的話,王木匠的活就會少許多,店裏也能很快開張。
當天下午,唐高就帶著長河、二毛、王木匠、葛三金,浩浩蕩蕩地去了家具店,大到桌椅板凳、小到筷子算盤,全部都買了新的,花去了兩百多兩銀子,將長河飯店布置整齊。
就連牆上的漆都請漆匠師傅重新刷了一遍,看起來跟嶄新的沒什麼區別。
“如今就剩下咱們長河飯店的牌匾了。”唐高笑著對王木匠說,“這就拜托王師傅了。”
王木匠道:“主要是刻字的問題,這字到底是誰來寫?唐老板你來寫嗎?”
唐高想了想自己那一□□爬字,“怕是不行。”
王木匠又掃視了在場所有人,二毛別說寫字了,連話都說不全,小花也搖了搖頭,最後葛三金、長河。
長河老老實實回答:“我會寫字,但寫得不好。”
趴在陰涼處的顧紅塵突然跳了下來,“我來。”
“你?”連唐高都忍不住疑問。
“自然是我來!”顧紅塵非常自信,親手鋪開宣紙,研磨執筆,“我可是大書法家,你們不要小看了!”
唰唰唰幾筆,如同行雲流水,一副字就擺在了眼前。
唐高不會辨別書法,湊近了看,“似乎還不錯。”
“豈止不錯?”顧紅塵非常不滿,“我的字千金難求,平日不消給人寫罷了。”
“是嗎?”唐高隻當他是吹牛的,顧紅塵氣到了,但不知想到什麼,倒也閉口不言,不欲辯駁。
“王師傅,這刻匾之事,就交給你了。"唐高轉頭交代王木匠。
王木匠幼年也飽讀詩書,對顧紅塵的字大為驚歎,“顧兄是在研習顧懷素先生的字嗎?如今看來,已是大成!”
顧紅塵冷哼一聲,“算你識貨!一字千金可是虛的?”
王木匠道:“顧先生的字,千金難求,真跡流傳至今,早已被皇家貴族收藏,民間難得一見,據說曆代天子都要求顧先生的字作陪葬之物……若是民間出了真跡,恐怕也要被官府捉拿細查的。”
顧紅塵聽到這裏,臉上那是驕傲也沒有了,隻盯著眼前那副剛剛寫就的字,神色有些哀傷。
唐高注意到這一點,但也沒有多想,畢竟那是人家的私事,他店裏的員工大多來路不明,藏著一些身世也是應當。
恐怕顧紅塵正與那顧懷素有些許關係吧。
作者有話要說:本文無邏輯,寫著玩啊~隨便看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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