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止淮說:“宋寒枝,你做你喜歡的事,我不會反對。”
“我隻是單單地喜歡你而已,沒有權利把你綁在身邊,讓你聽我的話。除非你什麼時候真的鬼迷心竅了,我會過來拉你一把。”
“更多的時候,我不會插手你的事。”
宋寒枝聽著這話,有種她被“放養”的錯覺。
日子一天天過下去,春去秋來,總能改變些東西。除卻顧止淮骨子裏的血性,他倒是真的變了不少。
現在的他,更傾向於把自己和宋寒枝放在同一位置上,聽她傾訴,遇事商量,再也不會和過去一樣,以高者的姿態,去命令索取,專橫而又無禮至極。
宋寒枝看他,“顧止淮,你現在怎麼這麼好說話?”
“你就不怕我去了參海,再也不回來了?”
顧止淮隻是吻了她,“我去給趙成言說,三天後你們啟程。”
宋寒枝換了姿勢,她趴在顧止淮的腰上,有好多話想說,卻又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末了,她極低地說了聲:“謝謝。”
謝謝顧止淮理解她,不再像以前一樣軟硬不吃,讓她能好好地送走江修齊。
男人說:“參海那邊,我的確沒有去過,你去了,要是尋見什麼好去處,回來了給我說。”
“等這邊料理完了,我帶你過去,你想待多久就待多久。”
宋寒枝心裏咯噔一下,她在想,顧止淮是怎麼看出她很向往參海那邊的?
她什麼都沒說,顧止淮卻什麼都知道了。
宋寒枝承認,趙成言白日裏的一番話,的確讓她動了心思。她見慣了山山水水,卻從未去過像參海沿岸那般靜謐祥和的地方。
江北也是,可那裏裝了她太多不好的回憶,她再也不想踏足。
沒想到,她的這些小心思,小情緒,被顧止淮盡收眼底。
“顧止淮,我上輩子是撞了什麼大運,今生才能遇上你。”宋寒枝說得極其認真。
男人看她,“或許,我們兩個,反過來說也沒錯。”
“噗。”
宋寒枝鑽進被子裏,她覺得全身上下都被顧止淮捂暖了,她這一生,從來沒有哪一刻能像現在一樣,美滿到她希望長夜就一直這樣黑下去。
反正顧止淮在身邊,她就覺得自己握到了光亮。
“睡吧,明天讓巫有道給你把藥備齊了,省得去了那邊難找。”
顧止淮伸手,想把被子給她分出一半,不料宋寒枝突然從褥子下探出了頭。
他問,“怎麼了,又睡不著了?”
宋寒枝紅了臉,伸出手,直接伸到了顧止淮的衣襟下。顧止淮也不攔她,看她的手一邊顫抖,一邊替他褪盡了衣衫。
她說,“你別動。”
顧止淮覺得好笑,明明是她一直在動。
眼見宋寒枝最後一件衣衫要解了,他握住她的手,眼底也泛了熱:“要滅燈嗎?”
“嗯。”
燈滅了,顧止淮將她抱了上來。
他扶著她的腰,說,“今夜是你惹的事情,我盡量控製。”
宋寒枝還在堅持,“你別動,我來。”
顧止淮繳械投降了,“好,隨你。”
宋寒枝難得主動,顧止淮看著她一副手忙腳亂的模樣,笑了笑,握住她的手。
他說,“你過來,我有話跟你講。”
宋寒枝聽話地靠了過來,“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