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棠被囚禁了。
距離矛盾大爆發事件過去,已有半個月的時間,當時真相的揭穿已經讓所有人心態大崩,而阮棠的默認更是壓倒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導致了現在這個結局。
他們可以內訌、可以心懷鬼胎、可以相互算計、不死不休,但是但相同的目的麵前同樣可以不計前嫌的聯手。
阮棠被留著了一棟私密的別墅內,這裏是由曲、和等多方勢力聯手打造的“禁地”,又有阮僑請來的多名高手進行改良,可以的算是最安全、也最插翅難逃的監牢。
隻不過,阮棠看著他們那副嚴肅以待的模樣不由好笑,他們似乎真的拿她當做神明來看待,卻不是尊敬仰慕,而是要囚神。
明知道是蚍蜉撼樹,明知道人類在麵對神明時的弱卑微,卻還是要不顧一切的將她留下來。
氣微涼,清爽的風陣陣吹過來,別墅庭院內的藤椅上躺著活色生香的美人,她仰著頭,一張清豔絕倫的麵孔對著空,貓眼慵懶的半睜半闔,好不愜意。
一隻細長的手慢條斯理的剝開荔枝,新鮮剔透的果肉送到阮棠的唇邊,她順勢咬了一口,微微蹙眉,抱怨:“酸。”
男人歎了口氣,沒有和她計較,隻是張開大手,示意她:“吐出來吧。”
作精不愧是作精,還真是微微低頭,紅唇微動,啪嘰一聲,半塊荔枝果肉吐到了男人那隻翻雲覆雨、掌權發令的大手上。
這世界,也隻有她有這個膽子將曲七爺的手當做垃圾桶。
和明珈忙完公務趕過來,低頭看了一眼桌上的荔枝和寵到沒底線的某人,嗤笑一聲,隨意的刺了一句:“曲七爺現在可真是提前過上了退休養孩子的老年生活。”
一句話,既損了老狐狸的年齡,又嘲諷了他對阮棠的毫無底線。
曲紹年淡笑,不為所動:“能夠多空出一些時間留在她的身邊,總是好的。”
阮棠翻了個白眼,“那你來做什麼?”
“和你旁邊那位一個想法唄。”
和明珈隨意的剝開一個荔枝,放進嘴裏,唇齒生津,“這不是挺甜的嗎。”
著,便要再剝一個喂給她。
“酸的。”阮棠不耐煩的敲了敲桌子,“特別酸。”
和明珈:“甜的,非常甜。”
“酸的。”
阮棠扭頭看曲紹年,重複了一遍:“就是酸的。”
曲七爺淡笑,附和的一點頭,“酸的。”
……操。
和明珈目瞪口呆,這指鹿為馬可還行?
那作精已經轉過頭來看他,固執的重複:“就是酸的,你有意見?”
“沒有,酸的我牙都掉了。”和明珈從善如流的改口,指著旁邊的管家,斥責道:“怎麼把檸檬端上來了,還不去換成正宗的荔枝?!”
和親身演繹了什麼是助紂為虐、為虎作倀。
事實證明,指鹿為馬的不一定是趙高,也有可能是阮棠,而且這群人還都得配合著。
見他改口如此之快,阮棠無趣的“嘖”了一聲,轉過頭去懶得搭理他,沒意思。
和卻是不想被冷落,非常自覺的往她旁邊湊去,男人半蹲在她的藤椅前,笑意吟吟的打量著她的臉,:“本來還擔心把你關在這裏會消磨你的生氣,看你還有力氣作,我就放心了。”
“你以為我會哭搶地、要死要活?”
阮棠朝他勾了勾手指,在男人貼耳過來時,她的唇卻漫不經心的劃過他的耳垂,帶著掌控全局的輕佻,劃過臉頰、最後在他的衣領上留著一抹紅印。
女人的低笑,身上的芬芳,無不是致命的誘惑。
她卻不屑一顧的告訴他:“和啊,憑你們幾個,還真沒有這個本事把我逼到那種程度。”
她微揚的眉似乎在,裙下之臣,不足為懼。
以為囚禁她,就能掌控住她嗎?
太真了。
“我知道,現在的我掌控的信息還不夠完善,我無法完全確定姐姐背後的勢力與你現下到底是什麼情況,產生分歧還是在計劃之中?我也不知道,繼續下去還能將你留多久,這個所謂的現代社會屏蔽信號的區域能不能屏蔽非自然力量的探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