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樂生更二貨,當即一拍手,歡樂的道:“太好了,蘭月我們可以一起嫁給她了!”
什麼,你問一個大男人喊著嫁人害不害臊?
開玩笑,那可是公主,還長著一張和他從到大的夢中女神一模一樣的臉,每隻看著一張臉,做夢都會笑醒好嗎!
別平他們倆了,就連斯致和斯裴都懷疑,這才是真相!
再聯想到舒妧激動時曾經過的話,更有服力了!
阮棠是真的哭笑不得。
這倆人還黏在她身上撒嬌:“公主,公主,讓我們留下你身邊,收留我們好不好嘛……”
簡直了。
一俊俏少年,一甜美少女,還是一對情侶,就這麼一邊抱著她一個胳膊撒嬌,完全刷新所有人的認識,那禍水她是真的男女通吃啊!
而且最可怕的是,她還帶一起吃的!
一對甜甜撒嬌,阮棠沒有多餘的曖昧想法,隻是將人當做弟弟妹妹來看,那還真的挺受用的,她愉悅的彎了彎唇,一手揉了一把,寵溺的道:“好,那我就收留你們兩個,但是不許惹禍知不知道?”
“當然,我們什麼都聽糖糖的!”
前一句還是公主,下一局已經打蛇上棍喊糖糖了。
因著有這倆甜甜,阮棠並沒有回紫微宮,而是帶著她們回到了公寓,還在房間是夠用的,不過這對糖精看到舒妧時還真是嚇了一跳,一改在阮棠麵前粘人撒嬌的模樣,本能直起身體敬重的行禮:“見過夫人!”
“不用拘束,你們都認識便好辦了。”阮棠對舒妧道:“兩個家夥跑出來了,暫時在這裏住一陣子。”
舒妧看到阮棠回來本來很激動,再一看這倆,神情便淡了下來,與對阮棠的態度判若兩人,她微微頷首,道:“我來處理。”
兩個的仿佛是在麵對妻主的正妻,戰戰兢兢的探頭,心翼翼的表示:“請夫人放心,我們一定聽話,不會讓您操心,更不會和您搶糖……搶公主。”
什麼公主?
舒妧疑惑的看著阮棠。
阮棠將人拉到一邊去,哭笑不得的解釋了一番。
舒妧頓時無語。
半晌後,她道:“把兩個人留在身邊的話,很容易露出破綻,雲國皇室這邊隻怕瞞不了多久,不如我來安排將她們遣返?”
“不必,我也不打算繼續瞞下去,知道了也無妨。”阮棠淡笑,意味深長的道:“況且,再過一些時日,瞞不瞞,都沒必要了。”
這是……要回歸了嗎?
舒妧微微一笑,燦若春花:“好。”
裴樂生和原蘭月兩個朋友是相當的戲精,也不知平時看了多少,腦子都是怎麼長的,還真的就一本正經的提前過上宅鬥生活了。
還默契的把舒妧視為大房,他們倆就是那弱無助的妾。
清晨,漸白,裴樂生從床上爬起來,還推了一把同伴:“快起來了,我去做飯,你去收拾房間!”
原蘭月把自己裹成一個球,聲音嗚嗚的含糊不清:“困死了讓我再睡會兒……”
“睡什麼睡,不知道自己現在什麼身份嗎!”
裴樂生痛心疾首:“現在妻主身邊可是有大房的,不會由著我們懶惰下去的,等會舒妧醒了,看見飯都沒有,屋子髒兮兮的,肯定會把咱們倆攆出去的!”
“不要哇我要和公主在一起!”
原蘭月一個激靈坐起來,嘴裏叨咕著:“不行,絕對不行,不能給她機會讓她把咱們倆發配出去!”
這倆人,完全是把舒妧當成那種老爺身邊惡毒又善妒的大夫人來對付了。
倆人鬥誌高昂,發誓要讓妻主糖糖看到她們的好,讓大夫人沒有機會發作她們!
於是等舒妧和阮棠睡醒,看著煥然一新的客廳,再看看廚房裏忙來忙去端菜上桌的少年,簡直都愣住了。
一看見阮棠,裴樂生和原蘭月一左一右的湊上來挽著她的手臂,原蘭月黏糊糊的撒嬌:“糖糖,我早早的就起來打掃房間了哦,你看合不合格?”
裴樂生白了她一眼,“你去扶夫人!”
“我要糖……”原蘭月聲音一頓,豐富的宅鬥(文)經驗讓她反應過來,不能給大夫人發作的機會!
於是她遺憾的放下阮棠的手臂,委委屈屈的湊到舒妧身邊,然後就在舒妧冷冷的凝視下默默地後退兩步,不敢再湊了。
阮棠噗嗤一聲笑了出來:“你們腦袋裏到底長著什麼東西。”
怎麼解釋都不聽,還戲精的直接進入宅鬥模式了。
不過有這麼兩個糖精在身邊逗湊,心情情不自禁的好起來。
打那以後,他們似乎看出了阮棠的受用,表演的愈發賣力,致力於不僅要感動自己,還要感動世界。
舒妧還沉浸在阮棠準備回歸的消息裏,心情愉悅之際,倒也顧不上搭理這兩個的,大家相處起來,一時間竟然很和諧。
不過數日,她們已經熟悉起來。
兩個的雖然有點二,但是對待喜歡的人是萬般赤誠,這不因為知道阮棠喜歡美人,他們倆嘀嘀咕咕了一通,就想從這方麵下手給她一個驚喜。
“那個據美的怒人怨的鮮肉,我查了查他的行程,這兩正好要來京,我們花錢把他包了,讓他給糖糖唱曲怎麼樣?”
“你還有錢嗎?”
“沒錢但是可以賣東西啊,咱們走的時候可沒少帶寶貝!”
倆人一合計,還真可以有,於是背著阮棠,便偷偷出去聯係買家了。
阮棠一開始也沒多在意,正巧儲君登門,倆人坐在書房裏喝著紅茶,有一搭沒一搭的閑聊著,結果她還沒轉向正題,就接到了一則電話。
一接通,原裴倆人嘰裏呱啦的叫聲就傳了過來:“糖糖救我啊啊啊啊——我們被抓住了嗚嗚嗚……嘟嘟嘟”
一句話沒完,電話已經被掐斷。
阮棠眼皮一跳,立刻站起來。
斯柾抬眼看她,“怎麼?”
“那倆的出事了,幫我查一下電話的定位。”阮棠將手機丟過去,冷靜的道。
那倆王八蛋?
斯柾挑了挑眉,不過倒也沒拒絕,反正隻要這作精不往紫微宮的方向作妖,一切好,他淡笑,道:“我來處理。”
一句話,沉穩有力。
很快便調了出來。
從離開家門到華道夫酒店,再到被槍支抵在腰間挾持離開,最後帶上車消失在監控畫麵之內。
斯柾道:“來抓他們的,不是本國人。”
“我知道。”阮棠抄起外套往外走:“我得過去,不能不管。”
“車已經準備好了。”斯柾道,顯然並不意外她的回答。
原蘭月與裴樂生瑟瑟發抖的抱著彼此,蜷縮在後車座內,這姑娘嚇的不得了,還在結結巴巴的安慰他:“你別怕,你你爹會打斷你的丁丁,其實也沒事……對,沒事……反正我們也都嫁給了糖糖,你的丁丁不重要!”
神特麼不重要!
偏偏裴樂生還真的覺得有道理,竟然漸漸緩過來,他深吸一口氣,:“你得對,不重要……隻要我們還有一口氣在,就能和糖糖團聚!”
“對,團聚!”
倆人鬥誌高昂,誓要惡勢力抗爭到底。
這輛車不知開了多久,停下之後,倆人帶著蜜汁自信心走了下來,被帶到了城郊的一處別墅區。
“少爺,先生在裏麵等你。”
結果推開門,裴樂生走進去,隻與首座上的男人對視一眼,頓時身體一個哆嗦,刻在靈魂裏的本能讓他的腿一軟,啪嘰便跌坐在地上。
“……義……義父。”
裴樂生的嘴唇都在抖索,低著頭,連看男人一眼的勇氣皆無。
首座上,男人身形削瘦,他隻穿著簡單的襯衫夾克,雙腿交疊,肌膚泛著不見日的病態蒼白,臉頰瘦到可以勾勒出頜骨的形狀,一雙黑眸泛著陰鬱的光。
他摩擦著手腕上的手表,微微側首,打量了一眼地上、被自己養大的義子,輕笑:“我還以為你終於出息了一把,結果連這種明顯的陷阱都看不出來。”
男人的薄唇微動,輕描淡寫的吐出兩個字:“廢物。”
操!誰他媽能想到所謂的買家是你布置的陷阱啊!
裴樂生悲痛欲絕,腦袋還在拚命的轉,求生欲爆表的掙紮:“義父……我……我可以解釋的,我來雲國其實是為了正事!”
“對,正事!”
他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喃喃的喊著“正事”,直到被旁邊的原蘭月捅了一下才清醒過來。
原蘭月質疑的看著他,無聲的問,你真的要背叛糖糖?
糖糖好像並不願意和安國接觸。
裴樂生頓時不話了。
裴恙饒有興趣的看著兩個人的動作,他彎了彎唇,沒有血色的薄唇勾起殘酷的弧度,像是戲耍動物的惡魔,故意問:“哦?那你,是什麼樣的正事?嗯?”
“沒有……沒有正事。”裴樂生的嘴唇動了動,最後變成了河蚌,什麼都不肯再。
首座上的男人緩緩起身,他信步而來,每一步,都讓兩個的畏懼的往後縮,男人英俊的麵孔沒有半點人氣,像無情的、收割性命的機器,讓她們完全喘不上氣來,隻剩下籠罩在心間的畏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