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話舔狗舔到最後一無所有。

但是阿鯉師弟就可以讓你知道,隻要你夠甜,完全可以舔到應有盡有。

風塵仆仆追隨而來的胖魚,不知經曆了多少苦難,但是總歸運氣還是帶他找到了他的師姐,還是一個看起來像是忘卻了一切,回歸到最初時的溫柔師姐。

少年依偎在師姐的懷中,消瘦的輪廓變得尖尖的,再也看不出當初的嬰兒肥,笑容卻一如既往的明亮,他乖巧的伸出手,任由阮棠處理傷口、削去腐肉換上傷藥,全程動也不動。

在刺目的鮮血流下來時,阮棠的手都不由一顫,但是阿鯉卻像是半點沒感覺,反倒是安慰起她來:“不痛哦,師姐給阿鯉吹吹就不痛了哦。”

乖得呦。

阮棠歎息一聲,還真就認真的給他吹了吹,少年頓時滿足的彎起眉。

黑貓赫拉斯跳到床頭,冷冷的看著他,問:“這誰?”

“是我的師弟吧。”阮棠道。

這已經很明顯了。

走過那麼多世界,她都始終像是在通關,並沒有太多的投入感情,但是這個世界於她而言卻有一種莫名的歸屬感,加之種種線索,阮棠懷疑……

這可能才是她的初始世界。

而師弟與師尊,大抵是她第一次投入感情的結果。

少年看了一眼黑貓,然後一把鑽進了阮棠懷裏,戲精的道:“師姐救命,這貓看起來好凶,他會吃你的胖魚!”

“你現在都快瘦成一把骨頭了,還什麼胖魚,有肉嗎?”

阮棠沒好氣的捏了一把,好氣又好笑,但還是低頭親了親他的額頭,:“傷口包紮好了,換衣服吧。”

卡洛斯指了指桌上的衣服,慢吞吞的道:“找到了,在這裏。”

少年轉頭一看,頓時懵了,“粉……粉的?”

裏衣為粉,外衣為紗,乍一看還以為是姑娘的衣裙。

卡崽這是悄不作聲的使壞啊。

阮棠莫名想看九尾狐穿這件衣服,那狐狸肯定壓得住這騷粉色,不準還會更加妖嬈的不得了。

就這麼一愣神的功夫,阿鯉看了阮棠一眼,見她沒什麼表情,竟然真的委委屈屈又乖乖巧巧的換上了那件粉衣服。

“阿鯉呢?”阮棠問。

黑貓打了個哈欠:“去換衣服了啊。”

不一會,房門被推開,眾人抬眼去看,就見一腦袋心翼翼的探出來,被阮棠盯得有點羞澀又往回縮了縮,緊接著阿鯉便邁著碎步慢吞吞的走了出來。

這一眼,阮棠都驚了。

少年俊秀的臉上滿是不諳世事的懵懂,一身粉色不僅不顯豔俗反倒像是誤入凡塵的仙人,手足無措的往阮棠的懷裏鑽,試圖耍賴:“師姐讓我換我也換了,反正好不好看我都是師姐最疼愛的阿鯉!”

“我家阿鯉好看的不得了,師姐現在更喜歡阿鯉了呢。”阮棠笑眯眯的哄著。

眼看弄巧成拙,反而讓這條胖魚鑽了空子,赫拉斯和卡洛斯的臉都黑了。

換好衣服,無論是阮棠還是阿鯉都默契的沒有提及關於山的事情,阿鯉見到師姐內心隻有一片輕鬆,他獻寶似的送上來一個瓷瓶,得意的講:“師姐你看,你要的駐顏丹我早就煉好了哦,這下我可以跟在你身邊了吧。“

他一副“別想再拋棄我一個人跑路”的神情,明晃晃的對著阮棠。

阮棠心裏一動,握著瓷瓶,問:“那你還會煉什麼丹?”

“很多啊!”阿鯉神神秘秘的和她:“隻要給我材料,我可以煉出連師尊都無法識破的易容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