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柔姐和他吵架,大大刺激了他的心情,這才讓薛先生發作的。
王華生微微點頭,現在他倒是有那麼一點相信薑帆是醫生了,至少說的還算靠譜。
“大路邊的知識,說誰不會說?你倒是治療啊!”王曉兵的嘀咕聲顯得那麼刺耳。
這種環境你覺得自己適合開口製造雜音嗎?”薑帆突然不屑的看了一眼王曉兵。
“小兵,閉嘴,再說話,給我滾出去!”王華生微微皺眉,嗬斥了自己的助手。
“治療的話當然可以,不過一次性痊愈顯然不可能,畢竟是先天性遺傳病,我可以給他製定一個周期康複計劃的。”薑帆一邊說著一邊從懷裏取出了玄玉針。
痊愈,當然能,不過這麼多人看著太過於驚世駭俗,而且薛青剛和江允浩看自己的那種眼神明顯想要對自己不利,薑帆這個時候當然不能功力盡失。
“這是……“玄玉針?””王華生的瞳孔驟然放大,不可思議的喊道。
“哦?你認識“玄玉針?””薑帆意外的看了王華生一眼,心道:這家夥醫術不知道如何,見識還是有那麼一點的。
“藥皇古月是你什麼人?”王華生內心如狂風暴雨一般震撼。
王華生的家裏就是中醫世家,王華生的爺爺曾經是晚晴的宮廷禦醫,而王華生的父親也是一代名醫。
而這玄玉針就是王華生從父親那裏得知的。
傳說,玄玉針是藥皇古月的成名器具,一套七十二根,晶瑩如雪,細如牛毛。
藥皇古月更是一位了不得的人物,雖然此人性格孤僻,亦邪亦正,但他的醫術亙古罕見,隻要他肯醫治,就算是死掉的人也能救活。
據說當時有個人,死了七天,藥皇見他曝屍荒野於心不忍,用針灸在他身上紮了十二針,那人隨即醒來,活蹦亂跳的回家了。
當然了這些傳說可能是有些誇大,從這裏就可以看出藥皇古月的醫術多麼驚人。
可惜,這套針很多年前就已經失傳了,就算是不失傳普通人也不見得能學會,因為光入門的要求的氣感,普通醫生琢磨一輩子也沒琢磨透。
如今這套玄玉針重現,王華生忽然感覺到了中醫的一絲曙光。
“那是家師!”
說完薑帆不再言語,手影紛飛,瞬間在薛文山心口處插了一圈針,疏通了血脈。
然後食指真氣流轉,一根氣針躍然於手上,薑帆將氣針紮到了關內血上。
內關穴屬手闕陰心經,先用玄玉針疏通血管,在用清揚針引導血流循環。
“是氣針!!”
王華生再也壓製不住內心的震撼。
竟然是氣針,這小子果然是藥皇傳人!!
多少人因為找不到氣感而放棄了針灸,這個小子年紀輕輕竟然達到了化氣為針的境界。
薑帆屏氣凝息,內裏流轉,額頭上慢慢出現了汗滴,房間內也是一片寂靜。
薑帆用清揚針引導了大約一分鍾左右,突然睜開了眼睛,低聲叫了一聲:“好了!”
下一秒,奇跡出現了。
原本緊閉著雙眼的薛文山竟是慢慢的睜開眼睛。
足足靜了數十秒,薛青柔驚喜的聲音才迸發出來:“醒了!真的醒了!!!”
所有人都想看鬼一樣看著薑帆。
良久後,屋內掌聲一片,將近一分鍾才停下。
薑帆擦了擦頭上的汗略顯疲憊的對薛青柔笑道:“好了,一切包在我身上!”
薑帆有些低估了薛文山的病,沒想到僅僅是疏通一下,便耗費了大量真氣,如果是徹底康複,恐怕自己都沒把握。
薛青柔用力的點點頭,笑的很甜蜜。
“青柔,你回來了啊”薛文山看見愛女,虛弱地說道,語氣裏有些激動。
“薛伯父不要太激動,剛剛痊愈需要休息!”薑帆連忙說。
薛青柔忍著淚說道:“爸,對不起,我再也不惹你生氣了,這個是薑帆,我朋友。”
薛文山感激的看著薑帆:“小夥子,謝謝你!是你救了我!”
“不客氣,我是青柔姐的朋友,這都是我應該做的!”薑帆謙遜道。
此時此刻,要說最為尷尬的就數王華生了!
作為鬆山市最著名的醫生,他竟然敗在了一個乳臭未幹的黃毛小子手裏,而且他竟然還輸的心服口服,實在是……
“王醫生,那小子是不是走狗屎運了,您治療不好的病,他竟然瞎貓碰到死耗子了!”王曉兵嘀咕著,似乎是想安慰王華生,似乎又是有些不能接受薑帆的神奇,言語中的酸味如同打了醋壇子一般。
“閉嘴!王曉兵,從今天開始,你不再是我的助手了!”王華生轉過頭,冷冷的道,看著這張充滿激動,有些扭曲,有些陰暗的臉,王華生很是厭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