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了啊”嶽閨舞抬頭看了看薑帆,招呼服務員又拿來一瓶白酒,單手擰開,擺在了薑帆跟前:“來,陪姐喝點!”
薑帆默默地接過杯子,看了嶽閨舞一眼,沒有說話。
嶽閨舞的臉一直掛著,心情貌似不太美麗,眼圈通紅,不知道是哭的還是喝酒喝的。
薑帆坐下後,嶽閨舞也沒有再理他,自顧自的喝酒,轉眼的功夫,一瓶白酒已經見了底。
嶽閨舞又要招呼服務員上酒,薑帆連忙把她的手按住,表情凝重的說道:“行了,少喝點吧,發生什麼事了?”
在薑帆的印象裏,嶽閨舞一直是一個灑脫自信的女子,英氣勃勃,比男人還要有擔當,究竟發生了什麼事,讓她如此失態。
嶽閨舞抬頭看了薑帆一眼,眼裏已經頗有醉意。
她從口袋裏掏出一張銀行卡,扔在了薑帆麵前,愧疚道:“對不起,你讓我幫你辦的事,沒辦成……”
“啊?”薑帆愣了,他並不是驚訝,而是意外,捐助個福利院而已,屁大點事,嶽閨舞堂堂警察,辦這種事難道還有阻礙?
這時候薑帆注意到了那張卡,已經不是自己當初給她的那張卡了。
薑帆當初給嶽閨舞的是建行卡,此時還回來的卻是農行卡。
警覺的薑帆立馬發現了不對勁。
“這是一半,剩下的一半我在湊湊,湊齊了馬上還你!”嶽閨舞,端起酒盅,悶了最後一杯,起身就要走。
雖然喝了將近一斤,這姑娘走路依然平穩。
薑帆連忙拉住了她的手,淡淡的說道:“咋回事啊?跟我說說!”
薑帆沒有把錢讓嶽閨舞收回去,因為他知道嶽閨舞的性格,比男人還要要強,這錢既然她決定給了,那就算是說破了天也不會收回去的。
“唉,你別問了,這事我都扛不住,你更管不了!”嶽閨舞搖了搖頭說。
薑帆撓了撓頭,有點猶豫的說:“捐助個福利院多大點事,興許我能幫得到呢!”
薑帆不是個愛誇海口的人,什麼事都量力而為,他很清楚,以自己的人脈,無論是在彌杉縣,還是在哪裏,跟嶽閨舞這個吃官飯的是不能比的。
所以他也不敢說自己百分之百能幫上忙。
“我辭職了!”嶽閨舞回頭、坐下,從身旁撈起一瓶啤酒,用牙啟開,猛灌一口,然後擦擦嘴淡淡的說道。
“辭職?怎麼了?跟領導鬧別扭了?”薑帆有些難以置信。
嶽閨舞這小妞平時一絲不苟的,甚至都有些迂腐,跟上級鬧別扭也不稀罕。
“彌杉縣兩個月前,新調來一個縣長你知道吧?”嶽閨舞說。
“縣長?難道是他故意整你?”薑帆皺著眉頭問道。
“差不多吧,就算不是他直接操作,也跟他逃不了關係!”嶽閨舞喝了一口酒把這幾天的事跟薑帆講述了一遍。
原來貪汙善款這事是縣長的小舅子邊海東和一個管福利的公務員幹的。
嶽閨舞是什麼脾氣,吃了這麼大的虧自然當仁不讓,所以因為這檔子事,嶽閨舞還動手打了人。
本來這事調查的也很清楚,所有爭取確鑿,可是那縣長不知道使了什麼法子,竟然離奇翻案了,那個倒黴催的公務員把所有的事都擔了下來。
而嶽閨舞,因為執行公務期間,毆打市民,被處以警告處分。
嶽閨舞氣不過,一怒之下就辭了職。
“這個縣長什麼來頭啊?這麼大能量?”薑帆好奇地問道。同時心裏暗道:“怎麼又是縣長的小舅子……”
嶽閨年紀輕輕能做到這個位置,必然不是家世顯赫就是自身真有兩把刷子,能分分鍾把嶽閨舞搞定,這個家夥還挺不簡單的。
嶽閨舞道:“縣長叫江家瑜,鬆山江家人!為人挺陰損的,剛來那會副縣長跟他唱反調,被他直接揭了老底……”
“江家人?那確實挺厲害!”薑帆點了點頭。
鬆山江家,薑帆還是知道一些的,在鬆山一手遮天,當初薑帆還跟江家的公子鬧過不愉快,嶽閨舞鬥不過江家瑜倒也在情理之中。
嶽閨舞冷冷哼道:“哼,不就是個上門女婿嗎?我告訴你,我可私下調查過了,江家瑜的原配老婆不能生育,所以這個媳婦是小三,他大老婆不知道,哪天我不開心了就給他捅出去,保證讓他不得翻身!”
薑帆連忙告訴她道:“舞姐,你可千萬不要這樣做,這個江家瑜就算整不過江家,想要對付你還是很輕鬆的,那些錢都是小事,最主要的是那個私吞捐款的人不是已經伏法了嗎。”
嶽閨舞沒有反駁,可她心裏對江家瑜還是有一絲怨念,話雖這麼說,可是邊海東卻依舊逍遙法外,這是嶽閨舞最不爽的。
“放心吧舞姐,彌衫縣官府不能沒有你,過不了多久他們就會來請你的!”薑帆勸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