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屋後,薑帆看到了傳說中的李遠東。
瘦骨嶙峋的,皮膚很是白淨,應該是個小白領之類的。
此時他被一根拇指粗細的繩子,五花大綁的拴在柱子上,麵目猙獰,看到薑帆三人進來,凶殘的往前撲,掙的屋子都跟著一動一動的。
他的眼珠子呈白色,嘴角還留著口水,看起來相當恐怖。
薑帆見狀,大吃一驚:“不好,他這是撞邪了!!”
在中醫中,這種現象叫做失心瘋,在道家學說裏,這叫陰魂附體,也就是民間常說的鬧撞客!
“你就扯吧!”季方白了薑帆一眼說道。
一個醫生,說出撞邪這麼迷信的話,確實是挺遭人鄙視的。
“果然是神醫啊!一眼就看了出來,不知道您能不能治……”
李村長對薑帆深信不疑,因為上一個先生,看到李遠東的時候,和薑帆的反應差不多,不過那個先生說李遠東衝撞的是山神。
“切,裝神弄鬼!”就在薑帆和李村長嘀咕的時候,季方不屑的看了薑帆一眼,走了過去,嘭的一聲抓起了李遠東瘦得跟火柴棍差不多粗細的手腕子。
季方貌似是懂點醫術的,畢竟薑帆是他帶來的人,他也不可能真的坐視不理,見薑帆沒本事,隻好自己出手了。
薑帆連個“別”字都沒來得及說,李遠東就伸出了爪子,死死地抓住了季方的胳膊。
“老季快回來!”
薑帆上前一步就要去拽季方的胳膊,但為時已晚,隻見李遠東嗷的一聲咬住了季方的手,瞬間鮮血淋漓,這一下連季方都沒反應過來,等感到疼,一條胳膊已經麻了。
此刻薑帆已經竄到了李遠東跟前,一隻手嘭的一下捏住了李遠東的腮幫子,一拉,一托,嘎巴一下把李二壯的下巴摘了下來。
季方此時立即抽回手,隻覺得整條胳膊迅速由麻轉痛,繼而由痛轉為劇痛,黃豆粒大的汗珠子啪嗒啪嗒的從腦門子上往下掉。
“都別動,這家夥不對勁!”薑帆伸手把季方等人攔在了身後,大牛一個箭步,躍到了前麵,兩個人死死地把李遠東給堵住。
“媽的,這尼瑪是什麼東西?為什麼我的整條胳膊都在疼?”季方咬著牙,每個字仿佛都是從嘴裏蹦出來的。
而此刻李遠東竟然用一隻手托著下巴,嘎巴一下自己把下巴掛上了。
“這東西…自己會掛上下巴…”季方見到李遠東的舉動,一隻手摸住了腰後的槍柄,另一隻手從口袋裏掏出一瓶藥,倒出一大把藥片塞進了嘴裏。
薑帆看得清楚,那藥是含鹽酸曲馬多成分的中樞神經鎮痛藥,吃多了有類似於毒品的作用,在醫學上屬於嚴格處方藥,此刻季方往嘴裏一抓就是一把,其疼痛程度可想而知。
李村長臉色煞白的拉著薑帆的胳膊問道;“醫、醫生……他、他沒事吧……”
“不知道……”薑帆黑著臉說道。
說實話,其實失心瘋這種病,薑帆也是不久前在《藥皇神篇》裏“中醫十三科之書禁科”裏得知的,以往聽都沒聽說過。
當時看到這個名詞的時候,薑帆還以為是古月亂搞封建迷信,要知道,人的魂魄最為脆弱,離開軀體用不到多久就會煙消雲散,陰魂如題這種幾率幾乎是不存在的。
誰知道這才兩天,就遇到活生生病例了。
這尼瑪真是報應不爽。
就在這時,李遠東“砰”的一聲,掙開繩索,徑直往薑帆身上撲來。
季方見狀,果斷開槍。
然而子彈打在李遠東身上,除了讓他動作稍有停滯外,完全不起任何作用,連皮都沒擦破。
眼見就要咬到自己,薑帆抬起一腳踹在了李遠東身上。
薑帆知道自己拳腳重,怕把他踢壞咯,所以隻用了半成力道。
誰知道這一腳,就好像踢在石頭上一樣,咯的腳生疼,李遠東僅僅是被踢的往後退了幾步,再次衝了過來。
說時遲那時快,大牛胳膊暴漲,伸手薅住了李遠東脖子,用力一甩,李遠東像一個皮球一樣,撞破了牆壁,被扔出屋外。
李遠東直挺挺爬起身,驚懼的看了大牛一眼,以極快的速度跑進了夜色中,幾個起落,就沒了人影。
這個時候,村民們聽到了動靜,拿著棍棒繩索也衝到了離村長家。
“醫生同誌,實在對不住你們!”李村長一邊哭一邊道歉,其實這個時候更想道歉的是薑帆,因為自己本來答應給人家瞧病的,現在可好,把個病人給瞧跑了。
得知自己兒子去向不明的消息後,李村長並沒生氣,而是一臉無奈,歎了口氣道:“哎,這小子沒也就沒了,隻是可憐了他的老婆孩子……!”
薑帆可不想聽他們拉家常,“李村長,村裏有小米沒有?”扒開季方的袖子,發現被咬的一圈血牙印周圍泛出了一大片黑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