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漂不容易,對於這個老實巴交的年輕人,薑帆還是很欣賞的。
李振力可能也不會相信薑帆的會,隨手把紙條往口袋裏一插道:“那就先謝謝你了,小鍾夠可憐的了,你可千萬別打他主意,我可是練過的我告訴你!”
薑帆微微一笑,沒有理會他,徑直走到了鍾會父親的床頭。
鍾會的父親叫鍾無憂,在華夏修行界十分有名。
畢竟練氣後期的高手也就那麼幾個,每個都是威名赫赫的。
鍾無憂修的乃是正宗的清微一脈功法,因降妖伏魔沾染承負因果,所以他的心魔入體,和其他修行者的走火入魔還不一樣。
普通修行者走火入魔,是由內而外,亂的心神和神智。
中午有的心魔則是由外界陰氣和本身的殺氣融合,從而使自身遭到了毀滅性打擊。
這種心魔,在中醫理論裏稱之為武學障。
鍾無憂這種武學障和普通的使人內傷的武學障還是不同,他修的是正宗清微道法。
清微派功夫威力巨大,但是每修一層,必須得用相應的道法修為來化解戾氣。
然而鍾無憂對那些邪祟什麼的從不留情,可見丫道法修為遠遠趕不上武功修為,孤兒才會被戾氣反噬,如今不僅身受嚴重的內傷,就連體內三魂,也是渾渾噩噩。
薑帆抓這鍾無憂的手腕,隱隱感覺到鍾無憂體內駁雜的真氣在狂暴的遊走,而在鍾無憂身上感受不到絲毫的深入跟氣息。
薑帆怔了怔,問鍾會道:“你平時給他吃的是定魂草吧!”
鍾會聞言,眼前一亮,用力的點頭道:“恩!”
定魂草是一種穩固修行者元神的東西,這中草藥在凡世中很少見,所以價格也很貴,鍾會為了給父親治病,家裏的東西,能賣的都賣了,不然的話也不會把昊元精氣拿出來賣。
然而鍾無憂的病卻絲毫不見好,就連武當掌門宋道長,都是束手無策。
宋道長可是修行界的泰鬥人物,一身醫術端的是舉世無雙,連他老人家都無能為力,鍾會自然也沒有對薑帆抱有太大信息,想不到,薑帆一眼就看出了自己父親的毛病
薑帆歎了口氣,搖頭道:“藥是好藥,可惜用錯了地方!你父親這三魂已亂,定魂草和鎮定劑一樣,隻能起強製性作用,久而久之,他的身體就會越來越差!”
鍾會道:“哎,的確是這樣的,可是我也沒什麼辦法,每次父親犯病,隻有定魂草能控製得住。”
“你去給我打噴水來!”薑帆道。
“恩!”鍾會也沒問薑帆要水幹什麼,轉身就去了院子裏。
李振力則納悶道:“你這人真奇怪,不打針不抓藥,要水幹什麼?”
薑帆道:“你在一旁看著就是了!”
不一會,鍾會把水端來。
薑帆接過水盆,取出手術刀,把鍾無憂的手指割開,然後將他的整隻手放進了水裏。
鄒媛媛奇怪的問釋行雲道:“薑帆在幹啥?這樣就行嗎?”
釋行雲皺著眉道:“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這就是傳說中的淨魂吧!”
釋行雲猜的很對,薑帆先在要做的就是淨魂。
淨魂是祝由術的一種,在民間也是廣為流傳,一般山裏陰氣較重,就會有不幹淨的東西,如果被那種東西衝了身子,就需要淨魂。
常用的辦法是用柚子葉蘸水,然後貼在被衝身的人額頭上,就能起到驚魂的左右。
鍾無憂平日裏不知道得罪了多少陰神,此時在他體內盤踞的魂魄的可不止一個兩個,而且都是衝體已久,幾乎和鍾無憂原本的魂魄融為一體。
所以薑帆得先把鍾無憂體內靈血釋放,然後在將其淨化。
水屬陰,鍾會所打來的又是井水,對於那種無主之魂最具有吸引力。
薑帆燃起一炷香,一隻手放在鍾無憂的百會穴,一道精純的陽剛內力輸入進去。
鍾無憂的手指傷口處,開始流出絲絲鮮血,血液融進水裏,迅速分離成了兩份,一份鮮紅,一份碧油油的。
那團碧油油的血液似乎有靈性似的,不甘心被分離出來,玩命的往通紅的一團血液旁遊去,想要強行融合。
薑帆掏出一張靈符,用內裏點燃,往水裏一扔,那團碧綠色的血液竟然燃燒起來。
安靜的屋子裏,竟然傳來一陣陣痛苦的嘶喊聲,猶如九幽冥域傳來的似的。
鄒媛媛和李振力兩個普通人聽到後,渾身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鄒媛媛抱住薑帆的一根胳膊,驚道:“這什麼聲音?好可怕……”
薑帆淡淡道:“剛才那些作祟的髒東西,被我燒沒了……”
那些碧綠色的陰靈,有點接近於磷,燃點很低,一燒既沒,這些髒東西在鍾無憂這種高手身上盤桓多年,將鍾無憂的一身修為耗得七七八八。
可見這些東西都成了氣候,雖然現在不害人,如果薑帆把他們放了,指不定又要做什麼壞事,幹脆燒掉。